母亲,我多不希望是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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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皇后一封懿旨,盛大的婚礼一直闹腾到很晚才结束,端王景安皓也有了一些醉意,被人推着摇摇晃晃地进入了洞房。睍莼璩伤

“啊!”女子的尖叫划破了夜的寂静,景安皓的声音传来,“这个女人疯了,来人,将她绑起来!”

北宫馥和月恨水坐在屋顶听着,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只是在这个时候忽然站了起来:“师父,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准备下一步了。”

说罢,她也不看月恨水,径直便飞跃了几个屋顶,往京郊方向而去。

月恨水看着她离去的方向,闭了一下眼睛:“馥儿,就算你真的下定了决心要报仇,你的心终究还是保留着最柔软的地方,而你,只是始终不肯面对罢了。榛”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香囊,屏住呼吸,将囊中的粉末洒入院中。

广藿香的味道弥漫在整个院子里,让人呼吸急促,手脚发热,体内的yu望一拨强过一拨。

这是一种催-情的花粉,在月恨水的调制下,又加强了药力,看来,今天的端王爷应该会度过一个非常愉快的夜晚亿。

他不能让伤害过馥儿的人,再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京郊农庄,是之前北宫静住过的地方,此刻,北宫馥正坐在里面梳妆。

她换了一身素净的衣服,这是北宫静十分喜欢的颜色。

前世,她就是以素雅淡然而著称于世的,这与她的妹妹北宫馥截然不同。

北宫馥当年是因为回了侯府,想要低调做人,所以舍弃了所有她最喜欢的姹紫嫣红,而专挑素净的颜色穿,基本上,她一点都不喜欢那些假装清高的颜色。

她就喜欢各种鲜亮的颜色,而且她亦有这份自信可以将它们驾驭得很好。

这一世,她就要活出一个真我来。

不过现在,她是北宫静,所以也就只能和她穿一样的衣服。

“真没想到,我这个姐姐出门一趟,几乎连她的闺房都给搬过来了,衣物用具一样不缺,这座农庄估计也是被买下了,这里伺候她的人,也是个个称心。”北宫馥冷笑一声,言语中极尽讽刺。

这哪里是离家出走,根本就是侯府大小姐心情好了外出到别院避暑罢了。

或者……说避秋比较合适?

总之她是一点风霜雪雨都没有碰到,而她的亲妹妹却被迫一辈子跟一个瘫子生活在一起。

“明日这件事就会轰动全京城,其他人倒是无妨,你有没有想过,皇后娘娘那里,你要如何交代?”

北宫馥并不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等明日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吧。”

景安皓的手段,并非正常人可以想象得到的,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明天的京城,应该是……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翌日一早,月恨水进来就笑道:“你猜的果然没错,今天京城什么都没发生,端王殿下一早就带着端王妃进宫面圣去了。”

北宫馥笑道:“他可真是好口才,一定是他说服了北宫静,不然我那个心气奇高的姐姐,又怎么会同意陪他进宫?”

“不知今日他要如何解释新娘易主的事。”

北宫馥继续笑:“我和北宫静原本就长得一模一样,就算不说,别人也不会知道新娘子换了人,不过……以端王殿下谨慎的性子,他还是会告知皇上知道的。”

月恨水点点头:“你是了解他的,应该不会猜错。”

当然,如果没有昨晚那把花粉,米已成炊,木已成舟,北宫静应该也不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一把花粉,帮馥儿解决了两个仇人,值得的。

月恨水只觉得心口处有些隐隐作痛,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师父,你脸色似乎不太好。”北宫馥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是不是不舒服?”

她习惯性去抓月恨水的脉搏,月恨水笑着缩回手:“为师看过了,昨晚吃得太油腻,有些闹肚子罢了。”

听他玩笑一样的话语,北宫馥皱了一下眉头:“昨日我跟师父不是吃的一样的东西么?”

“你知道为师一向吃得清淡,想是肠胃一时不适应。”

北宫馥想想似乎也有些道理:“那师父赶紧回去休息,不要累坏了身子。”

月恨水点点头:“那为师先走了,有什么消息再来通知你。”

北宫馥叹口气:“最麻烦就是我现在这个情况,白天跟本没法出去,不然我理应亲自煎药给师父喝的。”

“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药为师已经吃了,不用你动手。”月恨水笑起来,“可记得为师说过的,姑娘的双手,是不能干粗重活的。”

北宫馥笑起来:“知道了,徒儿谨遵师命。”

等到下午,全京城都知道了嫁给端王殿下的是定安候府的大小姐,而不是之前说的二小姐慧敏郡主。

好在之前圣旨只说定安候之女赐婚端王,并没有要求一定是大小姐还是二小姐,此事也不算侯府欺君。

皇后娘娘为了安慰北宫静,同样也封了她一个郡主的名号,称迎凤郡主,起含义不言而喻,是让景安皓好好对待北宫静,如同迎接凤凰嫁到一样。

如此看起来,似乎一切都是皆大欢喜,不过当然有人不高兴。

到了傍晚时分,北宫馥的房门被人狠狠地推开了,一名高贵的妇人站在门口,怒气冲冲地看着她。

北宫馥却似乎意料之中的样子,只是轻轻抬眸:“母亲,我多不希望在这里看到的人是你。”

沈夫人却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气冲冲地冲进屋内,对着北宫馥狠狠打了一个耳光:“为什么把你姐姐绑上花轿?”

北宫馥不躲不闪,只笑道:“姐姐上轿的时候,是母亲亲自送出去的,是绑着的么?”

沈夫人一时语塞,却依然不依不饶地问:“明明是你嫁人,为什么花轿里面的却是你姐姐?”

北宫馥答非所问:“母亲知道么,刚才那个耳光,我本来是可以躲开的,母亲知道馥儿为什么不躲么?”

沈夫人不由有些手抖,眼前这个毕竟是她亲生女儿,虽然从小没有养在她身边,可不管怎么说,都是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终究还是血浓于水。

可这丫头换了她姐姐上花轿,就真的是做得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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