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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啰嗦什么,立刻救人。”,滕宣不耐烦吼道。
方太医起身道:“臣现在只能先下一剂猛药,用银针为小皇子驱寒,再加以药方调理,只要小皇子这烧退下去,人自然也就没事了。”
方太医取出银针,确认了穴位才将针扎下去,本来昏迷的燕绥却在这时候突然抬起手臂,袖子滑落,他的手臂从方太医的手上直直划了过去,一条血痕蜿蜿蜒蜒地流落……
滕宣在燕绥抬手的刹那想去按住燕绥,方太医由于误伤燕绥而及时收针,尖利的银针又从滕宣的手背上划过……
纪舒宁为了方便给燕绥敷冷帕子,将水摆了床下,此刻那金盆里,同时汇聚了燕绥和滕宣的血,两滴血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接近,纪舒宁心魂剧烈地跳起来。
滕宣也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金盘,屋内流动着怪异的气流,好像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那一盆水里……
外界传闻燕绥是滕宣的私生子,如今若是两滴血,那……
屋内的人气息缓慢,临滞而压抑。
突然——
春儿蹲下身,迅速将那盆水端了出去,“怎么把水放在这里,妨碍方太医诊断了,方太医请继续。”
纪舒宁一口气落下,“方太医,继续吧。”
方太医回过神,忙继续施针,纪舒宁处理了燕绥手上的伤站了起来,春儿已经倒完水回来,立在床边,纪舒宁看了她一眼,春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