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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易然紧盯着她,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可就是这样的他,让台上的人觉得腿肚子都在打转。
“你既不承认,我便要你心服口服。”说完,陈易然正对着台下的人,指着楚楚姑娘说道,“首先李班主之所以会被火烧死,是因为他的衣服上被人提前浸过菜油,你就是利用这一点来方便作案的,当然有油还不够,你还得乘他不注意,在后台将火链子绑在他的衣服上,这样一旦着了火就很不容易被扑灭,我之所以叫阿朝打水来,是因为想要检验出你们当中有谁接触过油,每个人脸上都或多或少的都会有紧张不安,他们害怕自己会被当做凶手,所以感到害怕这情有可原,可楚楚姑娘你却一脸淡然,丝毫都不怕,一心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凶手,如此这般,难道你还不承认么?”
人群里纷乱,都是唏嘘一片,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么漂亮的楚楚姑娘会杀人。
只见楚楚姑娘双膝跪在地上,脸上满是眼泪,妆容都哭花了。
“哈哈……”她狂笑出声,“他终于死了,死的好,每日每夜,我都希望有一天他能够死,可惜他的命太大了,我只能亲自动手,他该死。”
“错,没有人能够决定别人的生死,也没有人生来就该死。”
听陈易然这般说,楚楚眼底布满了痛苦,她激动地大喊:“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不知道他就是个畜生,他对我干的都是一些猪狗不如的事情。我本是个孤儿,十二岁那年这个男人收养我,我认他为义父,原以为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可我无意间发现他竟然会偷看我洗澡,他会把我的衣服藏起来,我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的,直到我十四岁那年,他半夜进了我的房间,将我给……”想起那些不堪的往事,楚楚痛苦地双肩颤抖。
陈易然脸色有些松动,看了眼一旁地阿朝,说道:“带走吧。”
楚楚被押走了,没有怨恨,没有咒骂,有的只是解脱。
站在角落里的言蹊,望了一眼台上的陈易然,再不多作停留,抬步往外走,吓得够呛的言桃连忙紧跟其后。
“姐姐,你说这楚楚姑娘这么可怜,能不能免去死刑?”走在言蹊的身边,言桃小声地询问。她是真的楚楚姑娘太可怜了,和自己一般大的年纪,却遭遇了这么多的事情。
言蹊瞥了眼自家的妹妹,冷声道:“如果你是觉得她可怜,想救她的话,那就去找神捕司的人,案子是他们破的,罪行也自然是他们定的。”更何况,如果言桃去求陈易然帮忙的话,他一定会答应的吧,毕竟美人有事相求。
自知言蹊不想理她,言桃只好乖乖闭嘴,不过她一直在思考着是不是真的要去一趟神捕司呢?
各自带了心思回了丞相府,幸好没有被人发现,也就免去了一顿批评。
言蹊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简单的梳洗换了打扮,便直接上了床榻休息,睡前还特意嘱咐了丫鬟不用来喊她用膳。
今天发生的事情一直在脑子里翻转,而那个身影也迟迟存留。
怪不得盛京的人都夸陈易然是第一神捕,他的确聪明的很,言辞犀利不给罪犯留一点破绽。
她好像,又心动了。
月上眉梢,盛京长街上安静一片,百姓早就关门闭户早早地入睡。
陈易然处理完事务从神捕司出来,慢悠悠地走在街上,耳旁是风吹树叶的莎莎声。
无端就想起了白天的事情,那个丫头竟然女扮男装去戏园子了,以为装扮了就让人认不出来了,真是个傻丫头。
他的嘴角不由微微扬起,却在抬眸望向前方,瞧见了柳树下站着一个素衣姑娘,而这姑娘很明显是在等他。
陈易然踱步走到柳树下,站在她的跟前,温声问道:“你找我?”
他的声音清冷,犹如他的人,可却充满磁性,让人无法忽视。
她微微点头,应道:“你可以对楚楚姑娘从轻发落么?”紧紧握着的拳垂在腰间,足以看出她的紧张,她只是在赌,赌陈易然心里,言桃到底占据多么重要的位置。
陈易然似乎早就猜到了她的来意,听她这般讲,并未露出多少讶异来,反而一脸平静,让她琢磨不出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两人都不开口,他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眼波里不再是平日里的平静,却隐约有些波澜,他的眼睛里有一些笑意,很浅但却是透露了他现下的心情。
她能够来找他,他很高兴。
“可以么?”见他迟迟不回答,她又重新问了一次,微垂着眼眸,把自己摆在了一个低微的位置,低到尘埃里。
“好。”他沉着有力地应道。
她没想到陈易然这么轻易地就同意了,嘴角不由微微上扬,眼睛里波光流转。
“你记得我么?”她很想知道这个答案,小心翼翼地问道。
陈易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温声应道:“傻丫头,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言蹊,我们很快就要成亲了。”
只是此言蹊非彼言蹊,她知道的,陈易然记住的是那日花园里的丫头言桃,那个言笑嘻嘻冒用她名字的丫头。
他笑了,很好看。言蹊忽然记起曾经在书里瞧见过的一句话。
春风十里不如你一笑。
可惜,那个人不是她,就这么难忘么?只是一面而已,只是个匆匆一面,他就一直记得。
心忽然酸了,像是有一个个泡泡在往上涌,她知道自己妒忌了。
“原来你记得。”言蹊故作轻松地笑,其实她的笑容和言桃的差别很大,言桃笑得时候会不顾及形象,大大咧咧眉眼弯弯,而她的笑总是很得体,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很多时候她都不笑的,因为她的笑容很冷。
言桃总是对她重复同样的话,“姐姐,你笑起来真冷。”
多久没有真正笑过了,好像连她自己也记不得了。
陈易然沉醉在她的笑容里,还有她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
能够娶她为妻,真是他的幸运。
她同他,两人都各怀心事。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陈易然出声说道。
言蹊点头,两人并肩而行。他比她高了整整这个头,就连影子也是只到他的肩膀,可是却意外的和谐。
寂静的盛京长街,言蹊微垂着眸跟着他的脚步,没有人开口说话,只有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