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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婶。”傅明烟眨着眼,虽然脸颊依然漫着酒意,但是好像清醒了很多,她乖乖的端坐起身,像个小学生一样,指了指茶几,“周婶,你放着好不好,我等会喝,好烫。”
“唉。好吧,我去收拾一下厨房,太太,你一定要记得喝。”周婶再三叮嘱,然后看着从楼梯上下来的身影,“先生。”
薄寒生点了点头,淡淡的‘嗯’了一声偿。
等着周婶离开后,傅明烟倒在沙发里,后背的柔软让她一点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到底是醉了,眼前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她现在是一丝的清醒都提不上了。
她看着周围,陌生又模糊的家具,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是哪撄?
但是她看见周婶了,应该已经到家了吧。
睡吧,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傅明烟这么无意识的对自己说着,然后真的睡了。
半梦半睡着,感觉有人在碰她。
薄寒生想将她抱起来,去卧室睡,看着她醉成这样,眼底只是浮现出温柔细腻的一抹笑意,但是他右手现在还用不力气,就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
傅明烟睁开眼,看着眼前出现英俊深邃的五官。
她眨了眨眼。
然后猛地推开他,然后坐起身。
端起桌子上一碗醒酒茶几乎是一口气没喘就喝完了,她侧过头看着薄寒生,难的乖巧。“周婶,我喝完了”
薄寒生一笑,低头凑近她,“我是谁?”
“唔……你不是周婶吗?”傅明烟看着男人深邃的五官,眨眨眼,眼底酒意朦胧。
薄寒生问她,“自己能走吗?”
“能啊。”傅明烟站起身,踉跄的走了几步,走到楼梯上就坐下,然后双手扶着扶梯,就这么倚着。
薄寒生无奈的笑了笑,走过去,看着女子白皙的脸颊蒙上一层淡淡的红色,越发显得娇艳明动,伸出一只手将她捞起来,傅明烟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唔,你不是周婶,你怎么有胡子啊。”
傅明烟被他这样揽着走上楼梯,抬眸看着他的下巴,伸手摸了摸,然后迅速将手抽回去。
薄寒生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下巴,“对呀,我不是周婶。”
傅明烟在他怀里挣扎起来,他怕伤到她,就松了手,傅明烟踉踉跄跄的跑了几步,警惕的看着他,“你别看这个别墅很大,但是没什么好偷得东西,我先生快回来了,你识相的赶紧走?”
薄寒生一怔,清潭的眼底荡漾出一抹笑意,她把他当成?
小偷?
薄寒生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我告诉你我可不是来偷东西的。”
“那你要做什么。”傅明烟瞪大眼睛,背脊贴着墙壁。
薄寒生很认真的说,“我是来偷人的。”
傅明烟原本就是醉意朦胧的眼睛瞪大更大,她的身体慢慢的下滑,双手环膝坐在地上,以一个保护的姿势。
“偷什么人?”
薄寒生走到她身边,蹲下身看她,她低着头,他伸手轻轻的捏住她的下巴,嗓音低沉蛊惑,“这个别墅里面,就只有你和那个阿姨,我当然是来偷你的。”
她侧着脑袋,嗓音低低的说不清,“我有老公……他马上就回来了。”
“所以啊,我们要在他回来之前。”薄寒生站起身,将她一把捞起来,直接把她带到卧室里,将她放到床上,傅明烟往后缩了一下,但是一沾床,困意来袭。
她甩了甩头,“唔……我老公还没来呢。”
“那你,要等他吗?”
她摇头,“我才不等他,我告诉你,他很坏,不等他。”
她看着薄寒生,“你怎么还不走啊。”
薄寒生将脸凑过来,“你亲我一下,我就走。”
傅明烟想了想,打了个酒隔,很认真的说,“就一下。
男人点头。
傅明烟再加了一个条件,“你也不能偷我!”
男人眯眸,“这个,需要考虑,你先亲我一下,我在告诉你,我考虑的结果。”
傅明烟嘟囔了两声,然后将唇瓣凑过去,轻轻在男人的脸颊上点了一下。
男人满意的一笑,“你睡吧,等你睡了,我就走。”
傅明烟困得不行,点着头,任凭男人将她的衣服脱了给她换上睡衣,两眼皮都睁不开,直接睡了。
薄寒生给她换完衣服,就坐在床边,一直看着她,她醉酒,可能难受,睡得不安稳。
她说,他很坏。
嗯,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他的太太说的很对。
过了一会,他身体都有些僵硬了,他微微的动了动脖颈,然后看着酒品尚可的她在床上翻来翻去,险些要掉下来,他躺在床上,将她揽进自己的的怀里。
女子发丝上熟悉的清香钻入鼻息,他的下巴在她发丝上蹭了蹭,她只要不舒服的动一动,他就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部,像是安抚一般。
他看着女子熟睡时娇艳的脸颊,眼底越发的漆黑如墨,深不可测,他不是没有看见唐毅给他的消息,但是一看见她这样子他就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所以。
他的声音很低,在空气里微微的沉,“你只要不离开我就行。”
你只要不离开我,你做什么都好,你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我也……就当没看见吧。
他淡淡叹息一声,慢慢阖上眼睛。
怀中女子身上的温度,如慢性的毒,一点一点的渗入他的皮肤里面,但是他只是抱得更紧了,眼底俞然暗沉。
早上第一抹晨光落在男人的眼皮上。
薄寒生睁开眼,手臂有些发麻,他顿了顿,小心的将怀中的女子放下盖好被子,起身,将自己躺的位置抚平,然后将窗帘拉上,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然后拉开房门走出去。
床上正在熟睡的女子翻了个身,然后继续沉沉的睡着。
傅明烟直到早上九点才起来。
睁开眼睛,眼前的视线从朦胧到慢慢清晰,她坐起身,头疼的要命,敲了敲脑袋,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傅明烟一怔,转而看向身边的位置,空荡的,而且,床单整平,她咬了咬唇,又重新的躺下,扯过被子盖住脸。
她昨晚明明记得,是季凉峥将她送回去,然后周婶让她喝醒酒茶……
后来就……断片了。
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一直到周婶来敲门。
她才闷闷的应了一声,走进洗刷间,拿过牙杯接了水,在捏牙膏的时候抬眼瞥见储物架的放着男人常用的那一款牙膏,鬼使神差的,傅明烟将他的牙膏拿过来,捏在牙刷上。
洗漱完,她擦着脸,敏锐的发现,男人的牙杯里面有水渍。
她皱着眉,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事情。
好像周婶说了一句,“先生回来了。”
他的手还没好,怎么就出院了?
这里不是盛苑,但是傅明烟还是没有改了喜欢赤着脚的习惯。
周婶在厨房按照薄寒生的吩咐给她做早餐,先生说太太早上起来一定会头疼,让她做一些清淡的饭菜。
她端着托盘,上面放着精致可口的早餐,走出厨房就看见傅明烟从楼梯下来。
“周婶,薄寒生是不是回来了?”
周婶点头,“先生昨天就出院回来了,我给太太打电话,太太的手机关机了。”她将手里的托盘放到餐厅的桌子上,转过身就看见傅明烟站在楼梯角没动,而且脚上没有穿鞋。
周婶急忙拿过一双拖鞋,走到傅明烟身边,“太太,大冷天的,你怎么能赤着脚呢,快把鞋穿上,地面冷,别冻着了。”
傅明烟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将拖鞋穿上,“谢谢周婶,我都忘了。”
周婶笑道,“太太,快将早饭吃了吧,先生特意吩咐我做的。”
傅明烟点头,往餐厅的方向走,“他人呢。”
他总不可能伤还没好就去公司了吧,或者去医院了。
想想,后者居多。
坐在椅子上,傅明烟小口的喝粥,头还是有些痛,但是已经清了很多,香糯软滑的口感,加上淡淡的薄荷气息,一同咽下,她眼睫动了动。
今早上,她用了他的牙膏,唔,就是这个味道的啊。
周婶看着傅明烟安静的喝粥,神情淡淡,她笑着说,“先生去送小少爷上学去了。”
傅明烟喝粥的动作一顿,然后继续低头喝着,周婶看着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是默默的去收拾客厅了。
盛苑里几乎大部分的东西都被烧没了。
下午的时候,她来到一家药店,递过一张她已经整理好的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草药名字的纸。
医药师将草药包好,一共十几包,用纸袋装好递给她,“小姐,这是你的,请拿好。”
傅明烟付了钱,走出药店的时候碰到一个人。
余唯脸色苍白,脚步匆匆的走进药店,因为太过焦急,根本没有看见傅明烟,买了止血和消炎药,就转过身匆匆的往前走。
要不是傅明烟唤住她,她还是没有发现。
“余唯。”
余唯脚步一顿,转过身,似乎受到了惊吓一般,“烟姐。”
傅明烟淡笑,“脚步这么匆匆的去哪?”
跟着余唯来到他们现在居住的地方,一幢很普通的居民楼,电梯是坏的,徒步爬了八层楼,来到一户门前。
余唯拿出钥匙打开门。
傅明烟走进去,大约五十来平米的样子,没有什么装饰,家具一目了然,但是收拾的很感激。
她微微的蹙眉,只是,空气里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草药气息。
余唯关上门,看着她蹙眉,将窗户打开,“不好意思。”
傅明烟没有说什么,视线落在唯一的一间卧室里,走了过去,余唯将手里的药放下,先她一步,将门打开。
空气里,草药的气息更加的浓郁。
还混合着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