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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寨子里面的水香-谷满仓,专则警备安全,我们睡觉会不会给人摘了瓢,就看这家伙是不是辛苦了。”佟三爷指过去的,是一个如熊般的大汉,坐在哪里仿佛塔楼一般。
“谷叔,敬您一碗酒,上次来见您,就是这般威风,多年不见,话俺不会说,都在酒里,俺干了。”仰了脖子,又是一碗!
那如熊一般坐着的男子,只是咧嘴一笑,也不说话,仰了脖子干掉了酒水。
“虎头,你小子今天是来蹭酒喝的吧!我这四梁八柱,带我们爷俩,可就是十四碗,虽然有好几个没在家里,但是你这酒敬完喝下去,还不钻了桌子啊!”佟三爷眯着眼睛,咬了颗花生,笑哈哈的说。
酒桌上,就得有这样的汉子才热闹,否则还喝个什么酒!
“干爹,俺也不会说话,出来的时候,俺叔说了,见到前辈,一是要恭敬,二是要敬酒!”张虎臣两碗酒下去,脸不红,舌头不直,到是头上出了热汗!
“好,今天咱们见识见识,看看你小子究竟涨了多少能耐!”佟三爷是怕张虎臣喝多了,到时候,他落个欺负孩子的名声,那可就丢脸了。
“来,三爷就别跟何少爷客气了,他是实在人,合俺的脾气,俺叫马三炮,叫马三哥,三炮哥都成,寨子里管着秧子房,专管人票,有时候也负责扫清柱讨债的勾当,两职合一,咱们得喝两个。”这汉子大冷天的只扎了短衣,皮袄脱在椅子上,胳膊上的肉看起仿佛是疙瘩球,打眼看去就知道是个练过特别功夫的,而且着汉子的性情也是一样的爽快,不用敬酒,直接邀战了,看起来,是给张虎臣勾起了酒虫。
“三炮哥给俺脸。俺得兜着。干了!”连续两碗下去,桌子上的气氛更见热烈。
寨子里的白马柱是个瞎了一只眼的老头,名叫曾阿水,来自岭南,当年跟随某位大人,在东北开仗,结果俄国人与日本人起了毛病,打起了日俄战争,他的总官也给大炮炸死了,他却得了运气。从战场上活了下来,跑到佟家门口,后来进了三爷的系统,一直生死相随。如今六十多了,还如年轻人一般,身手矫健敏捷,根本就看不出老态。
佟三爷的侍卫长和副官,由一个人兼任,名叫阎秀,是个秀气的年轻人,戴了圆眼镜,看起来很和气,使得一手好弓箭。玩得一手短刀暗器,寨子里如果说打枪,那是谁都有绝活,但是如果说无声无息的杀人除害,那就非他莫属。
与佟三爷一样,留了辫子,穿着长袍的,叫做邱世官,是寨子里的文书,不沾烟酒。张虎臣看他那双青黑的手掌,就知道这人必然练有阴毒的手上功夫。
花舌子和插签的,都在外边忙事情,柳瘸子就是个传信的头目,也是外柱之一。所以,桌子上能见的都见着了。
其他的几个小头目。到是不敢让张虎臣敬酒,主动的端起碗来,给张虎臣喝了一个。
十碗酒下肚,张虎臣还是那副样子,兴致上来了,将外衣除了,穿着短褂子,十分畅快。
一碗酒有四两到五两左右,这酒喝得跟水一般,这也是个本事。
“你小子,还真是让人吃惊啊!好了,别着急,咱们慢慢来,说说话,你这些拜礼都是从哪搞来的?”佟三爷想要知道,这东西是个什么来路。
“嘿,说出来丢人了,那天给从山上下来,去滨城给叔叔办事儿,结果半路上碰见个卖糖人了,看他手艺好看,就一路跟着他走街串巷,结果,人家看天黑了进了家门,我却迷路了,大晚上的没处去,就给宪兵怀疑上了,身上幸亏没带黑驴子,否则死得就冤枉了。”
“这些小鬼子将我带去了一个地下室里,在里面趁守卫不注意,纠结了里面的囚犯,就闯了出来,院子里面的看守和后来的追兵,让我们干翻了几十个,能拣回来的装备,除了装备那些苦哈哈的兄弟,挑选好的,给干爹带来十套。”
张虎臣将这一路上的事情,挑拣一下,找能说的说。
“难怪这几天,城里一片混乱,老清传信回来说,最近鬼子那边比较乱,好象是出了事情,却总是查不到眉目,原来,这火头是你点起来的。”柳瘸子拍了拍桌子,不敢相信的看着张虎臣,这得是多大的手段!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老何调教出来的,哪会是个傻子!就冲这一手,你小子娶了燕妮,就绝对够格!”佟三爷哈哈大笑,将辫子甩在脑后,仰了脖子干了一大口。
“爹,你又来取笑我!”红衣的女子不着妆,天然的皮肤里,带着黑红颜色,棉袄紧扎扎的,将腰条身段衬托得妖娆。
酒水让她腮上透出了鲜红,爽利的样子更添英气,不知怎么的,张虎臣心里突然想起了韩美云。
直接,大胆,英气逼人的女子,总是让人能一见之下,就心生好感。
因为她们坦荡,因为她们率真,因为她们真诚......
在张虎臣欣赏燕妮的时候,佟三爷则是想起来当初自己要将姑娘结亲的不愉快。
“老何这混蛋,总有一天我要找他算帐,当初说虎头脑子不好,铁了心的不同意这门亲,否则,现在孙子都满地跑了。”佟三爷越看张虎臣就越是喜欢。
这话说出来,自然又是引得燕妮一阵埋怨。
玩笑说玩笑,张虎臣直接将自己想做的事情提了出来,这事情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干爹,这一次的事情惹得比较大,我带了帮兄弟,人心还不稳当,所以,想要看看,您这里有没有买卖要干,我们这帮人给您打个下手,也赚点钱,让这些兄弟安心”。张虎臣将目的说了出来,这样的性格,才符合人物的特点。
佟三爷看了看柳瘸子:“前几天,老柳打听了消息,铜炉镇的张老爷家,新买了四门小炮,这可是滨绥图佳的第一份。”
“小鬼子从来都是只卖子弹不卖枪,这一次,竟然许可老张家弄出了炮来,这可不大寻常啊!”
“是啊,我们早就计划着,想要弄两门过来玩玩,如今,这些团练和地主家里,到处都是炮手,实力比从前大许多,买卖不好做了。”山洋胡子的老头,仔细的剥了颗花生,塞进了嘴里,羡慕的说道。
“上次咱们打的窑口,如果不是三爷亲自出山,看破了那家人的虚实,咱们就吃大亏了,如果有门炮,就省心多了。”这是侍卫长阎秀说话,当初那场面,还真是凶险。
几个头目在酒桌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话里话外,就是透着买卖不好做的意思。
他们的岁数不小了,这些年搞来的东西,也足够他们优渥的生活,拼杀的心思就淡了,这样的山寨和绺子,其实生命力已经走到了尽头,最好的结果,就是变成屯子的基础,以后逐渐迁移人口,形成村落。
佟三爷嘿嘿一笑:“正好,我们这些老王八,岁数都大了,燕妮也无人管束,早就张罗着,要下山干一票买卖,既然这样,你们两个搭伙,去端了老张家的盘子。”
“爹,您不是开玩笑?”燕妮的语气里,透着兴奋,照她的想法,早就应该让自己挑梁踩盘,单独干买卖了,可是,佟三爷总是担心自家姑娘的安全,所以迟迟的不松口。
“不开玩笑,你经验少,一切跟虎头多学习,不要随意折损了兄弟,他们是你的命门。”佟三爷借这机会将姑娘放出去,打的什么主意,没人知道,不过,大家到是都严肃了起来,酒桌上的喧嚣,也都散开。
“干爹,虎头也是个楞头青,拿不得主意的,恐怕,帮不上什么大忙,只懂冲杀!”张虎臣这是不想担责任。
燕妮是什么人,佟三爷的掌上明珠,那真是含在口里怕化了,放在头上怕吓着,从小精细得仿佛瓷娃娃一般。
如今开口让她下山砸窑,这可是桩新鲜事儿。
弄得好了,皆大欢喜,弄不好了亲兄弟也会结成死仇,何况两家还只是干亲。
“看你那熊样子,没一点担当,燕妮,这次出去,你把总,让虎头跑腿,他要是敢不听话,回来跟我说,我自去找何老歪的麻烦!”佟三爷这是要激将。
“没问题,一切都听姐姐吩咐。”张虎臣才不傻,江湖上的汉子,干的都是掉头的买卖,何况,子弹不长眼睛,可不认你是不是高官显贵,风流儒雅,风华月貌,全看战术素养和自家运气,这担子,绝对不能抗。
“这个混小子,跟你叔一样的滑溜,当初我们抢俄国人的时候,他就悄无声息的,劫了东西就跑,所有的名声都让咱爷们抗了,结果,咱给俄国人撵得像是兔子,这混蛋却在奉天城里喝花酒。”佟三爷笑骂了几声,张虎臣就是低着头傻笑,软硬不吃。
“老柳将情报跟他们两人说说,我这岁数大了,身体也容易困乏,就不陪着了!”佟三爷见到燕妮立着眉毛的样子,很想跟张虎臣说道说道,就张罗着大家离席而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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