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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绺子里面有头目分掌不同职责,叫四梁八柱。-< >-.///
大绺子里面的人员多些,分得比较细,大多数的都没有那么仔细,而且职能混乱,身兼多职的也不新鲜。
女人能挤出沟来,男人能挤出血来,对自己狠点,没什么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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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爬犁的是青骡,身高腿长,速度飞快,只走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山脚,摘了蒙眼布。
这是距离望江屯不到十里的大山,拐过了几条山梁,进入到大山深处,从张虎臣携带的电子地图看,这里的山岭并不延绵,却很深幽。经过的线路,已经被荣耀徽章给记录了,这是害怕迷路,也是想要记录巢穴的位置。
山脚处,卸下了蒙眼的黑布,将携带的武器装备都塞进了大筐里,张虎臣给带着,就上了山。
大山并不险峻,如果不说,没人会以为,这就是佟三爷的巢穴,只会以为这里是个跑山的老客建立起来的土围子。
山岭中腰的部位,有个给水流冲刷出来的凹陷之处,泥土滑坡之后残留出来的,仿佛倒v字的凹陷,面积不大,长宽不过两百米,有高立的岩石,之下则是一个垫起的平地,有大片岩石堆积的护坡墙,顺着一直延伸到凹陷之上,顺着两边的山坡上包围。
说是山寨,可比当初的黑云岭要差上许多,寨墙下部分是岩石。上部分都是木制的。也不过四米多高,厚度不过马身的长度。
虽然没将兽化骷髅带在身边,松鼠也留在了后边老远,但是,敏锐的感觉,还是发觉了几处隐藏的地窝子,那就是暗藏的碉堡吧!
看似普通的地方,其实有十几个火力点,就连山崖上边,都有人隐藏着。强化出来的感官,都能听到这些人压抑的咳嗽声。
面无表情的走进了大门,张虎臣给人带着直接进了体积最大,位置在中部位置的屋子。
两层的挑檐。人字顶,粗大的原木立柱,粗犷豪放,野性十足。
房间里人员不过五十,但是,见到了这些人,才知道为什么佟三爷的名气如此之大。
无论跳出来哪一个,都是精悍如豹,狂野如兽,虽然穿戴的皮袄杂乱。但是看气质,也知道这些人,绝对是精锐,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面泛出来的冷厉和杀机,血腥的味道弥漫。
黑云岭的山贼厉害,是因为他们熟悉战阵,而现代版本的山贼土匪,则是必须有一手好枪法。见过阵仗,尝过血腥的,才是历练出来的战士。这些人,都是老油条。
大厅尽头处的高位台阶上,有一张虎皮大椅,有个扎了辫子的男人,正坐在上边。
两侧有各有十张椅子。上边用红绸缎铺的靠垫坐垫,地面上铺的是石板。踩上去一片温热,下边是地炕。
毡疙瘩脱掉,张虎臣穿着军靴,就踩上了大厅的地面,从这里开始,他就是七道岭的炮手,何老歪的侄子,何传香。
椅子上边坐了三五个人,最靠着大椅子的,坐了一个满身红色的年轻女子,剩下的几位,都是爷们儿,或是威猛,或是精悍,或如鹰,或如熊。
犀利的眼光如剑如刀,仿佛将全身上下看个通透。
大厅里面点着灯油火把,在大厅中间还有火塘,净炭燃烧着橙红的光亮,火光周围有三角架子,上边还悬着铁瓮,在火焰的烧灼之下,有水汽升腾。
虎皮大椅上坐着的男人,并不苍老,黑黄油亮的面孔,眼睛很亮,单眼皮,拇指上戴了扳指,而且是双手。
跟记忆里的图象差不多,只是那种鹰一般的架势,丝毫不减。
“虎头给干爹磕头了,我叔说,如果你不认识俺,就让俺脱了褂子,让您看看肩膀上的胎记。”张虎臣一个头磕下去,然后扯开了棉衣,露出来肩膀上的一团红色团状印记。
“哈哈,是虎头,还是那憨直性子,乖乖,都长这么大了,老柳说是你来了,我还不信,快,过来,给干爹看看!”
张虎臣上前两步,站在了那台阶下边,赤着的肩膀露着,肌肉隆起。
“嘿,看看这身肉壮实的,像头牛一样,你这孩子,这么多年也不说来看看我!”佟三爷家里没有小子,只有个丫头,对这傻乎乎的干儿子,也愿意亲热。....
“最近世道乱,叔叔不让俺乱走,这次下山还是要给叔叔跑活,才有机会跑出来,平时出来一次,别提多难了。”张虎臣憨憨的笑着。
“老何就是拿你当宝贝,他娘的,当初我说要结亲,他还不愿意,我看这老小子,就是舍不得,怕我抢了他的香火,哈哈。好,好。”佟三爷情绪挺激动,将大手拍在张虎臣的肩膀,终于将张虎臣搂到了胸口抱住。
三尺长的辫子盘在肩膀,仿佛花色的大蛇。缠了红线的辫子,下边还坠了一颗玉坠,记忆里面曾经仔细看过,上边刻的是顺德二字。
“三爷,何少爷给您带了拜礼,长枪十杆,子弹千发,服装十套,配件若干,都是鬼子身上的缴获,还带着血迹呢!”柳瘸子这个时候得出来说话,这是三爷的面子。
“好小子,真是何老歪带大的,你知道不知道,当初老何上我家门头找饭吃,就是给我带了两套俄国人的骑兵装备,哈哈,你小子,还真是有点意思。”佟三爷真是老怀大畅,爽朗的笑声,震得大屋里满是他的声音。
“燕妮,过来,这就是你何家兄弟,当初,要不是老何不愿意,你现在就是人家媳妇了。山上一堆老爷们儿。没个知道冷热的。这些年,将你养成了爷们儿的性子,以后,找不到婆家的话,你可以考虑一下这个干弟弟。”
“爹,看你说的这是啥话,何家弟弟能跟小鬼子干仗,就是个好汉,燕妮就佩服他!”大红衣裤的女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给张虎臣行了个抱拳礼:“何家大兄弟,我是佟燕妮,你小时候来过我家里,不过。那时候又黑又瘦,可没有现在这副身板子!”
“来,让厨房备菜上酒,给这干儿子接风!”佟三爷拍了一把椅子的扶手,长身而起。
在大厅边上,有个大圆桌,座位里面坐满了好汉,燕妮也在!
落座以后,自然有侍侯的人过来,将瓷坛子上的泥封打开。
“这是当初生下来燕妮的时候。老丈人给酿的酒,说是等到孩子以后嫁人了,在取出来用,今天高兴,咱们喝上几坛。”佟三爷看着张虎臣,满脸的笑。
“就是,虎头你赶紧娶个亲,这酒到时候都给你当喜酒送去喝掉,免得阿爹总要唠叨着,要给我找男人。”燕妮挽起了袖子。露出来一双铁制的护腕,还有那一小段白生生的手臂,在灯光晃动下,也那么刺眼。
“死丫头,就是不让我省心。今天干儿子来了,别发疯!”佟三爷笑骂了一声。看着酒给倒在碗里。
“爹,您怎么能在弟弟面前,拆女儿的台,这样的话,姑娘可要吃醋了!”燕妮大眼睛翻了一下,佯装嗔怒着说。
佟三爷没理自家姑娘,只是对张虎臣说道:“来,虎头,别理她,你接姐姐,越说越疯,给你说道一下寨子里的风头。这个山羊胡子的,你得叫鸿叔,是寨子里的粮台,别看他满身没几两肉,但是论身家,我们全寨子都要看他脸色,哈哈。”
“给鸿叔见礼了,俺笨得很,叔叔对俺说,对人要恭敬,俺敬您一碗酒,您是前辈,您看俺的!”张虎臣端起了高粱酒,两口就吞下了喉咙。
这是土制的高粱,度数起码有四十度,拳头大小的碗,倒得满满的,张虎臣仰了脖子就灌了进去。
“好,是个爽快的,是何老爷的调教出来的样子,陪你喝了!”粮台主管后勤,的确是绺子命脉。
“好,就这么干,让这些老小子,看看老何调教出来的,是个什么货色!”佟三爷自然是跟着叫好,他反正不怕事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