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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钦若听完,神色一点不动,反是问李清:“这范仲淹就这般为三郎看重么?果有过人之处?值当你如此尽心?”
对了。这范仲淹现在还是个小字辈呢,自然不放在王钦若眼里,可不说人家是大宋的一代名臣,就是论官位,以后也是做了宰相的,李清郑重的点了点头。
王钦若又问道:“此事三郎想事成亦或名显?”
这话还真他娘的问到李清心窝里了,求财易,求名可难,特别是那种万世美名。李清这么急急火燎的跑到王相这来讨主意,可不是一点私心没有,那“范公堤”千年以后都是美谈,咱也不贪心,要是后人说到范仲淹修堤的时候,也提起咱李清多少也有些贡献,岂不也是留芳千古了?最好叫范仲淹也写篇啥文章,说咱李清如何如何为民尽心那就更妙了。
李清迟疑了一下,在王钦若面前装样子那就太不识相了,李清小心地问道:“不能两者得兼么?”
“难。”王钦若回答干脆的很。
这可是难选择的很,李清闷不做声了半天,算了,连王钦若都说难,那就真是难办了,咱还是别多事,没准还把范仲淹的正事耽误掉,李清长出了口气对王钦若:“既如此,李清便选事成罢。”
王钦若赞许的点点头道:“世人皆为名累,须知多少事便坏在这虚名上了,三郎也无需介怀,求名未必便可得名,不求却未必不可得。”
李清一拱手慎重的说道:“小子知错了,王相但点拨事成即可,那点子私心无需再论。”
王钦若微一沉吟道:“三郎可知是哪些大臣赞同,何人反对?”
李清傻了眼,这个还真没问过,对了,上次在延州接石小公爷的书信,说起京城里周怀政图谋宫廷之变,就提到过帝党后党啥的,只是李清觉得事不关己,一回到京城,天天自己开心还来不及呢,哪留心过这些事情,只觉得自己反正不想入仕途,谁知道有用的着的那一天呢?
如今这实权掌握在皇后手里,要是那些反对的人是刘皇后的人,这事可就真难办了。
那丁谓肯定是后党了,估摸着钱惟演也是,只是这老小子绝对是个帮倒忙的料,雷允恭似乎也算熟悉的,他应该是后党吧,要不求他在皇后面前说一声?
“三郎,赈灾易而修堤难,此二事不可同日而语,皇后素来节俭,焉知不是她不欲修堤?这么病急乱投医,还恐坏了事。”见李清在这瞎出主意,王钦若慢条斯理地说道。
那怎么办?还真不能因为我李清坏了范仲淹的事情,说吧,王相,你觉得求谁有用,就是向钱惟演这老小子低头咱也认了。
王钦若洒然自嘲道:“若是老夫身康体健,些许疥癣之忧,何足挂齿,如今却要寄望于他人,真乃……”
王钦若说完这话,就在呆呆的出神,李清也不敢打搅,就盼着王钦若想出一个好主意来。
也没多久,见王钦若眼睛一亮,闪过一丝与他那病体毫不相称的神采,李清也是心头一喜,果然王钦若轻笑道:“求人不如求己,老夫此番便陪三郎行事乖张一回又如何?”
求己,咱能干什么?几百里的海堤啊,咱就是拿出全副身家,怕也是顶不了什么事。
王钦若笑道:“还记得三郎上次所论户籍一事么?”
这是哪跟哪啊?咱不是正讨论修堤赈灾么?这乐户的贱籍和这有关系?莫非叫姑娘们发动朝中的相好?那些个“君子”们又如何会在意她们拿自己前程去博的?要挟就更加不可能了,想拍艳照可也没照相机啊!
“小子愚钝,还请王相明言。”李清抱拳说道。
“这乐户自北魏以降,身列贱籍已数百年矣,我朝亦以警戒做奸犯科之辈,等闲如何好废?且这贱与不贱之论,重在声名人心,倘若人心有异,废即不废,又有何益?三郎既有此心,何不将声名归之?”王钦若略为得意的笑道。
这个李清可是真的来兴趣了,不由地凑到王钦若跟前去了,“王相,快说说,如何个做法?小子实在朽木不可雕,听得心喜却不明所以,这闷葫芦不解,却好生憋屈的很,但凡此事若能成,李清可是既不为名也不图利,纵使身败名裂亦不惜的。”
王钦若眯缝着眼问道:“秦时楼果真于你有恩?”
那当然啊,不说现在的所有一切都离不开秦时楼的帮助,就是冲着把咱从运河里捞起来,这份情也不能不还。
说,别说一件事,就是再多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