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沉冤得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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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粒水珠,掉进沸腾的油锅里,围观的百姓们议论开了。当初五户家人在魏明公审时哭天抢地,哀痛万分,还哭晕了几个。怎么会是他们把自家逝者送到了花地?不可能吧?不会吧?

金知府再拍惊堂木,喝令道:“雷捕头,速传五户家人前来对质!”

两刻钟以后,陆续赶来的五户家人在大堂上,跪得满满当当。

金知府厉声质问道:“李成城说,是你们将逝者尸体送至花地,装入肥笼,他可曾诳言?”

五户人家不约而同地磕头道:“大人饶命啊!是钱知县让我们这么做的,如果我们不这样做,就拿不到魏医的赔偿。他还教我们,向花家索了高额赔款,与他五五分成啊!大人!”

说着他们捧出了索要赔款的数额与钱有良分赔款的收据。

白字黑纸,人赃并获!

花曦景回忆四处奔走赔着笑脸挨打挨骂,悲从中来,无声地哭泣,渐渐地哭声大了起来,无法自制。

金知府诧异地问道:“花曦景,你还有何冤情未诉么?”

花曦景哭得无法抑制,强忍着痛楚,咬着牙回答:“回禀知府大人,当年我爹爹被关,为了免除他的流刑。我在五户人家四处奔走,受尽了他们的辱问责打,赔尽笑脸,他们不仅提出高额赔款、还有规定时限。我无奈之下,将花宅贱卖给陈德仁……”她再也说不下去了。

花远行硬撑着起来,揽着女儿的肩膀,老泪纵横:“苦了你了,小景啊……我的女儿啊……我答应你娘亲,要好好照顾你……可是……我没做到啊……”

金知府先是盛怒,之后缓和下来:“你们放心,本知府一定秉公办案。人证陈李氏,你还有何话说?”

陈娘跪着回答,抑制不住地哽咽着:“回禀知府大人,小石头病重,魏医不收治,我实在无法。这时是钱知县找到我说,如果我上堂作人证,就让魏医救治我儿。可怜我刚丧了夫君,绝对不能再丢了夫君家的独苗。再看证词只是说花老爷自从受了腿伤以后,行为古怪、行事乖张、常常夜出昼伏……为了小石头,我作了人证……”

钱胖子愤怒地咆哮着:“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金知府缓缓开口,问道:“李主簿,拒不认罪、咆哮公堂者,该当何罪?”

李主簿悄悄地望了一眼已成颓势的钱胖子,答道:“回知府大人话,拒不认罪者,可上夹棍一刻、可杖责二十;咆哮公堂者,掌嘴二十。”

金知府扔下一块刑牌:“为敬效尤,就在这大堂之上。将命犯钱有良,杖责二十,掌嘴二十!”

钱有良被差役们押着,李主簿在一旁唱数。

二十下数完,钱有良鼻青脸肿、牙齿掉落,鼻血源源不断地滴落。

之后他又被架上刑凳,扒去棉裤,只留内裳。

刑棍在肥臀上下起落,钱有良哭嚎着。

只唱到了六下,就沁出血来。唱到了十二下,已是血肉模糊。

二十下唱完,钱有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哗啦一大桶水,钱胖子被泼醒了,后臀处的剧痛让他爬不起来,只能用双臂支撑着肥胖的身体,仰视着所有的人,包括以前像条哈巴狗一样的李主簿。

李主簿叹了一句,用他俩才能听到的音量,劝道:“钱知县,您好自为知吧。”

金知府大喝一声:“人犯钱有良,你可知罪?”

钱胖子的眼神变得冰冷而阴毒,咬紧牙关,吐出了好几颗沾血的牙齿,含糊不清地回答:“知罪。”

金知府一拍惊堂木,高声说道:“银边十八学士花王案,今日人证物证众多,现梳理如下。前任知县钱有良向花远行索取银两五年,要求其支付买官银两被拒,要纳其独女花曦景为妾被拒,怀恨在心。其妹婿陈德仁意欲抢夺花家生意。庸医魏明医治五人死亡,求他出面调和。他心生毒计,威逼利诱、各种周旋。利用花远行外出收帐的机会,命陈德仁买通花家长工头李成城调换冬肥,命五户人家将逝者送入肥笼,制造花远行掘尸育花的冤案。”

李主簿放下手中笔,提醒道:“知府大人,已近午时。是否要暂时退堂?”

金知府沉吟片刻后开口:“退堂。稍作歇息,未时(下午一点)升堂。”差役们随之离去。百姓们像潮水一般散去,都紧赶着回去做吃食,免得错过下午的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