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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希望都破灭了,仿佛一场美梦被残忍地唤醒,她又一次陷入了绝望。
她好恨,好怨,不甘又愤怒,可是这一切都无从发泄。
烫伤的双手稍微一动就疼痛难当,却能渲泄她积压了一年的痛苦,她无法报仇,只能自残。
泪水涟涟的小景将焦糊的东西铲出,再重新涮锅,转身以后才发现已经没有可用的食材了。月光米做彩玉卷用光了,蔬菜和肉刚才烧焦了,连面粉都没有了,这可怎么办?
就算现在赶去县城买也来不及了,小景颓然地坐在地上,沈知县不在了,她又该何去何从?
焦糊味儿就这样顺着风向,飘进了朗清疏的屋子。
疾风循着味道,率先冲进厨房。随后是柳絮,最后是朗清疏。
小景望着他俩神情各异的脸,惭愧地低着头,连连抱歉:“实在对不起,朗大人,柳姐姐,对不起。”一边说着,泪水止不住地落下。
柳絮诧异地问道:“小景,你的手怎么这么红?烫到了吗?”
小景不说话,只是掉眼泪。
柳絮忙让小景将双手浸入冷水中一刻钟,跑去取来药箱,将青枫留下的烫伤药均匀涂抹在她的手上。
小景讷讷地说:“朗大人,柳姐姐,厨房里什么吃的都没有了。”
朗清疏对着疾风下令:“疾风,去抓几只兔子来。”
疾风立刻冲出厨房,瞬间不见踪影。
接下来的事情,柳絮用脚趾头都想得到,晚上吃兔子肉。天知道她有多喜欢兔子和松鼠,吃吧,下不了嘴。不吃吧,又有点饿。反正明天就可以去县城采买,饿一顿就饿一顿吧。
柳絮捂着不适的胃部,说:“我吃不下,你们随意吧。”说完,脚底抹油溜回了房间。
朗清疏问小景:“你是否以为沈大人遇害,花田案就无人问津了?”
小景眨了眨眼睛,她可什么都没说,他怎么会知道?
朗清疏云淡风轻地说道:“你忘记我们已经把案卷带回来了吗?怎么可以如此泄气?”
一句话让小景激动得几乎要蹦起来,“谢谢大人,小景谢过大人。”
朗清疏又吩咐道:“到时把疾风带回来的兔子烹了,吃饱了快去歇息。明天我们要分析案卷。”说完,转身离开。
小景泪眼婆娑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上苍没有闭上眼,爹爹还有希望。
朗清疏敲了敲柳絮的房门,见门又没栓,里面透着亮,便推门而入,吃了一惊。
柳絮在画各种急救用物的草图,呼吸气囊、气管插管的管路、鼻饲管、听诊器……不仅如此,还一边摆弄着容量不小的药箱,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朗清疏静静地站在柳絮身后,看着她画完一张又一张,握炭笔的姿势说不出的怪异。又对这些草画十分好奇,忍不住开口:“你在画什么?”
柳絮吓得蹭地跳起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话虽是这么说,还是拿着一撂草稿图递给他,反问一句:“这些,你能做得出来吗?”
朗清疏似笑非笑地问:“你告诉我用途和材质,我再回答你能不能做?”
这些日子的相处,柳絮早就不怕朗清疏了。相处越多,也知道他的脾气不坏,硬汉的豁达、坚韧、吃苦耐劳和毅力,他都有。所以,她耐心地解释起来。
朗清疏看了这些草图,不由地对柳絮所在的时空生出强烈的好奇心来,对她的解说也极有兴致。
小院子里,疾风衔回三只肥肥的野兔,放在小景的面前,摇头晃脑了一阵,就进了柳絮的屋子。趴在了两人中间,打着小呼噜。
等柳絮一张张地解释,心里也有些好奇,这朗清疏的心到底有多大,听完没有一丝害怕的表情,仍是兴致勃勃的样子。拜托,请有个古代人的样子好吗?
朗清疏的双腿有些麻,站起来活动一下。
柳絮诧异地问:“大人,你还不歇息吗?”
“沈岑杳无音信,寝食难安。”朗清疏若无其事地挠着疾风的下巴。
疾风惬意地趴成了一张猞猁皮,小呼噜越来越响。
柳絮将药箱里的东西补足,放在床头,听到窗户外面咯嗒咯嗒的响声,一下又一下,还伴着嘎吱嘎吱的声音。什么在外面?
朗清疏示意柳絮站在他身后,伸手去开门。
疾风一猫腰站到了柳絮的前面。
门只开了半格,扑楞楞飞进来一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