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对薄公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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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则消息,犹如一颗定时炸弹,炸的牢房里面的另外一些囚犯发生一声声唏嘘声,以及欢呼声。

凌逸风揉了揉自己的耳边,摇摇手指头,“错!是他儿子死了,却把罪名怪在我的头上!”

那人开口大骂,“狗官!”

“骂得好!”

多聊的几句,对方的姓名,背景,收押的原因全部了解的一清二楚。

这人,名叫景田,并非本地人,职务是某个镖局的保镖。前两年,因为运镖途中,偶然遇上了一群强盗,与其产生了激烈的斗争,经过浴血奋战后,自己逃离了所在地。

抵达乌镇后,又被早有异心的同僚所设计,他一怒之下,就错手将旁边一年轻的姑娘给打死了。

最后,同僚死了,而他也被收押这里,一呆就是两年。

“对于你的遭遇,我表示无比的同情与怜悯。”

“伤人偿命,天经地义!无所畏惧!”景田高亢的说,“就当是尝还了那姑娘的性命。”

“人生还这么漫长!别太消极,或许会有好运降临到你的头上也说不定!”

“好运!早就不奢望了!”

凌逸风只是轻笑,并不作答。缓缓的闭上眼眸,开始养精蓄锐。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黑暗的地牢就传来不正常的声音,一阵阵浮躁声,以及重物落地的沉闷声。

景田是习武之人,对于声音很是敏锐,倏然睁开眼眸,只看到一人朝着地牢内走来。

倏的一下,紧闭的大门被打开了。

两衙役径直往这边走来,打开牢门,对凌逸风就是一阵吆喝,“跟我们走,我家老爷要审理案件。”

“这么快!倒真是亟不可待了!”

“可不是!你也不看看,你杀死的是谁?”

“他就那么一个儿子,等会上了公堂,可就有你罪受了!”

嘀嘀咕咕间,要去来抓人,凌逸风只是冷漠道,“放手!我自己会走!”

他的声音并不大,眼神却是格外的凌厉,两衙役一惊,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再有丝毫的放肆。

地牢内的景田心里一动,这男子身上似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气质,玩世不恭又带有几分雍容华贵,使人亲昵而难以冒犯。

景田目送他离开,吐出一句,“祝你好运。”

“多谢!”凌逸风漫不经心的说上一句,随即大摇大摆的走了人,落下一个潇洒的背景。

衙门口。

人潮涌动,围满了闻讯而来,前来观案的老百姓,气氛热络,一时间议论纷纷。

庄严而肃静的公堂之人,乌镇镇长陶学厚一身深蓝色官服加身,头戴镶玉官帽,中年发福的面孔,面无表情,一双眼眸中透露出不加掩饰的阴狠而凶残。

当带着面具的凌逸风,以及一身白衣的白青突然出现在公堂之上时,某镇长那一股阴暗之气,再也无法隐藏住,戾气张扬。

拿起玉台上的板子,对着桌子就是狠狠的一击,顿时发生惊天的声音,“肃静!”

原本吵闹的四周,瞬间变得格外的寂静。

陶学厚旁边有位小胡子的师爷,敞开了嗓子大喊一声,“升堂!”

“威武!”一阵阵声音,接踵而来,徒留余音在耳边。

“大胆贼人,好大胆子,见到本官,为何不下跪?”某师爷叱喝一声。

凌逸风冷眼嘲笑着,站的笔直,“就凭你,还不配!”

话落下,一阵阵倒吸一口凉气的抽泣声,所有人皆被他这不可一世的态度给震惊了。

陶学厚更是气得脸色铁青,双眼瞪着凌逸风,恨不得将人生生的凌迟而亡。“来人啊,给本官打,直到他们肯跪下为之!”

“谁敢!”白华跳出来,冷酷至极的质问一声。

陶学厚阴鸷一笑,“就是你杀害了我儿,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那你就错了!我的命,可不是你说的算!”

“在这里,一切都有我说的算!”

“你不过是个小小的镇长,不好好的为百姓请命,反而是胡作非为,简直是有负圣恩。”

“一派胡言!本官一心为朝廷办事,其心日月可照!再说了,天高皇帝远,本官就算对你如何,皇上也官不了这么多!”

白华一听这等言语,心中已然大骇。这个陶学厚,真的胆大包天,竟敢公然在白日见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来。

他说的这般直白,想必平日里,私下底就是这样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收回了心思,下意思的看着旁侧的主子,一瞧见他家主子嘴角边勾起的那一抹极其灿烂的笑容,白华就有一种发毛的颤抖之意。

想来,某个人是要彻底的遭殃了!

某师爷在镇长耳边适当的提点两具,镇长随即冷哼一声,用眼神示意人开始。

那师爷点点头,随即高声大喊一声,“传证人!”

众人自发的让出一条道来,一位臃肿的中年胖女子畏畏惧惧的走向衙门,倒是青楼老鸨王嬷嬷。

当她在看到同场的凌逸风时,身子一个颤抖,差一点就摔倒了。

跪于堂前,害怕道,“民妇王美人参见大人。”

陶学厚眼眸一眯,沉声道,“王美人,你将昨夜发生的,看到的,当着众人面通通说出来!我儿是不是被眼前这两个人所谋杀害?”

王嬷嬷身子一僵,扫了凌逸风一眼,语气很是颤抖,“是他!是他杀了陶公子!大人,就是他!”

此话一出,衙门外的人各自议论,对其指指点点,一阵唏嘘之声。

“放屁!你给本大爷擦亮眼睛看清楚了,我家主子哪里杀了人!”白华的脾气上来了,朝着那个王嬷嬷开口就是一阵大骂。

王嬷嬷很害怕,睁大眼眸,惶恐不安极了,“大人,民妇说的话句句属实,绝不半点虚假之意。”

“昨个儿夜里,就是这位爷跟陶少爷起了争执,吵了起来。不久,民妇就听到陶公子发生一声惨叫的声音……之后,那人就这么没了。”

“你亲眼看到他死在你的面前?”凌逸风冷笑质问,那王嬷嬷点头,随即又摇头,再点头,又摇头……“你没有亲眼看到他死在何时,你为何又断定人是被我们所谋害!”

“我……”王嬷嬷语气一塞,被这般质问的两句,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硬是挤出一句话,“当时有很多人看到了的。”

可陶学厚就不管这么多了,他只知道他要替他的儿子报仇,必然也要有人陪葬。

所以,他玉板重重一拍,厉声道,“大胆贼人,到了这个时候,竟敢当着本官的面,威胁证明,罪加一等!”

“堂下两位犯人,昨夜里一同合谋杀害了本官之儿陶学厚,证据确凿,立刻关押,三日内问斩不赦。”

“昏官!”白华气极,当场就大骂一句,“你这样草菅人命,根本就不配当官!”

“反了反了!彻底的反了!竟敢辱骂朝廷命官!给我打,狠狠的打……”

见得如此草率定案,凌逸风的眼眸瞬间冰冷如冬季里面的万年寒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你这般急急忙忙的想要定案,难道是做贼心虚,想要速战速决。”

“荒唐!本官定案,岂容你来评论!”陶学厚失去了耐心,直接下了命令,“来人啊,将这两个杀人凶手带下去,立即处斩!”

此时,正值饷午过后。

清风徐徐,吹来几分凉意,将这堂上的气氛吹得更低了一个温度。

在场所有的人都被陶学厚这种过于急促的举动弄得纷纷蹙眉,不满,却没有一个人敢大声的指责,说出话来。

或许,这就是一种悲哀,官场制度下一种被压迫久了,麻木后的一种畸形状态。

当所有人都以为两个人必然要被带下去问斩时,衙门口却意外的传来一道冷酷无情的声音,“真正的杀人凶手在这里!”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一片哗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