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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该回趟宰相府?
把这事告知爹爹吗?让爹爹也好早加防范!可是赫炎晋又说过不让她走出这屋子,左思右想,非但得不到结果反而令自己更加迷惑!
她想等他回来指点迷津,却不料,这一等,又是一天过了外面的世界一片宁静,月光静静的,四周也静静的,星落成海。
月华如霜般白,在地面上铺上一层白白的薄纱。
地面,倒映出一抹修长的影子,影子在银芒下越拉越长,借着淡淡的月色,可见那人步履匆忙,不知为何事正披星戴月赶路。
别苑内外,均有一人等着他,不知他急着见谁?
男子伸手欲推门而入,忽听身后树林间有声异动,眸中寒芒一闪,遂后那凛厉之气渐渐散去。
“爷!”
他知道是她,没有回答,微微地侧身。
“爷,我有话跟你说……”身后人语气委婉,带着几丝哀求。
赫炎晋叹了口气,缓缓收回悬在半空的手,转身,朝着树影暗处过来。
不待那人反应,他已飞快攥紧了她的手,往更深的树林中走去。
司马萌玉身不由己随他前进的步伐跟随,手腕上沉重的力道让她微微皱眉,但嘴角,却免不得露了心事,她还是高兴的。
一处空地,他甩开手,背身站着,语气凛冽道,“你不在竹舍里呆着跑这来干什么?这外面多危险,你没感觉吗?”
司马萌玉失笑,想不到多日不见,他没有对她嘘寒问暖,已记不得这是多少回,他这样问话?
似乎他对她,生分了不少。
她又是一笑,努力掩饰心中那思念的疼痛,上来,从身后拥住他,嗅着他身上熟悉又陌生的冷香,怀念从前那段柔情的渴望,让她渐渐不能自持。
他身未动,似在微微思索着什么,任她就这样抱着他,没有拒绝!
风定了,犹听到虫鸣的声音。司马萌玉调整了糟乱的心潮,贴在他背衣的小脸动了动,“爷,我来给你送信……”
“我不需要!”
似话音还未落,他已打断。
“为何?”司马萌玉愕然地愣了下,目光里顿时流过无限失落,一闪身,已到了他身前。
她双目灼灼地看着他,借着微弱的月光,她似看懂了,他在瞥她一眼之后,那深邃的眼眸瞬间暗沉下去。
她急问,“难道听我一句也不愿意么?爷,我知你脾气,可我是你的人啊!我们之间还需要分这些吗?”
赫炎晋狭眸微眯,视线一跳落在她身后的地面,神色平和。仿佛正静静看那暗绿蒲草窜身,听这夜来长风,对于她说的话,压根也没听见。
司马萌玉绝美的面庞渐渐染上了月的清冷,她等了这许久,他的沉默让她恨,一咬牙,启唇道,“爷,前日寅时入宫,宰相身边……”
“我说过,我不听!”赫炎晋眸中厉光一闪,耐性全无地侧身,低沉声道,“你若还要用这心性跟我说话,以后就别再来找我!”
闻言,司马萌玉那双清澈的眸子瞬间黯淡下去,变得幽暗而复杂。
心中百感交集,万万也想不到,他会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