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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间寒气渐渐聚拢,寒光逆转浑身一震,想起今早赫炎晋突然提起她父亲,再加上落入她手里的名册,那意味,如此迥异,如此深长。
她又将名单浏览了一遍,一声惊呼险些冲出口。
奸细!
奸细藏在这些人里!
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击激荡了她的心魂,心慌得厉害之时,握住扎本的手颤抖不已。
纸上娟秀的名字仿佛在声嘶力竭的呐喊,呐喊之大令人双耳嗡鸣,急欲晕厥!
这里可都是她至亲至信之人,
自上次师良在朝堂上倒戈相向,连父亲最信任的段大人都已明跳,环伺父亲身边的人脉也再不是那样固若金汤。出现奸细也不稀奇,只是在这紧要关头,那奸细的目的是什么?是挑拨父亲还是利用父亲来打击赫炎晋?
苏清木与赵伟光,她并不是很熟悉,但却知他们乃父亲旧时好友的儿子,五年前得父亲赞赏,安插在司徒府内做了操兵统领。
若是带这二人进宫面圣,是举荐为出征北伐将领候选的可能性高些。
那么连钧呢?奸细会是他吗?
这个男子与她青梅竹马,亦师亦友,他的才智足可入朝为官,他之所以选择屈居人下,只因一份孝道。
连钧的父亲垂涎功名,辗转于功名场上,忧愤于仕途经济,到头来惶惶然惊魂难安,身死而目不明。
连钧的母亲受累一世,不愿自己唯一的儿子效仿乃父,攘攘营营过世,便让连钧立下毒誓,可躬功不可独立,连钧本对仕途名利不讲究,在母亲离世多年以来,都只做家臣,还父亲知遇抚养之恩,慰母亲在天之灵。
若是说他有二心,他又是最早知道她有南海奇精的人,没有上报父亲,没有损她利益。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已为自己有这样一位朋友感到欣慰。
可如果他是呢?他不告诉父亲她有南海奇精的事实,不是帮她隐瞒,而是想坐看天下为此大乱?
不,不要!
她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不该因为想急切找出那个人是谁?而看谁都像,陷自己的朋友于不义。
她该按照自己心里最初的想法,虽然天真但情愿让自己相信,连钧不会背叛父亲,不会背叛他们之间的友情!
不再想他,再看剩下的人,就剩了自己的亲哥哥们。
哥哥定然不会成为奸细,可是父亲身居高位,除他对皇上一副愚忠有些过分,哥哥们是不是也已经暗渡陈仓,据义履方,自成一派了?有没有这样的可能,哥哥们近水楼台,也打起了争夺皇位的宝座。
大哥平日里行事作风一向狠辣悍厉,颇有将才风范。这里面,会不会也有问题可是这份名单里,来回不过五个人,若奸细就在这里面,换做赫炎晋会怎么做?一一刺探不费吹灰之力,要找个人自然容易。那奸细会暴露至此么?还是……那人压根没出现过?
一时间,她也迷茫了。
午后的阳光有些眩目,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屋内,心间淡淡的疼痛着。
这意外,令她胸闷的险些透不过气来。
满脑子都是放大的名字在强烈冲击着,急躁、气恼、慌乱,在她也看不出端倪,帮不得赫炎晋分忧之时,竟似躲避蛇蝎般将札本扔飞,扔飞这一刹心仿佛被人握刀割划,一下一下,令她痛皱了眉。
怎么办?
要如何做才能把那人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