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背了个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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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估算着若是自己从这里跳下去活下来的几率,和司空绝下来救自己,两个人再一同上去的风险。

估算完毕,她心中已经有数了,朝上唤道:“绝哥,你把绳子给我,下面有个水潭,我想办法跳到水潭里,你到下面来找我!”

“不行!”司空绝几乎是一口就拒绝了,“太高了,我不能让你冒险。”

“不会的,”夏锦华忙解释道:“我可以用绳子下降一段距离,再跳下去,只要姿势正确,我绝对不会有事的。”

电影里面有很多从高处落水之后还能奇迹活下去的桥段,其实,很多时候都是瞎编的,但也有这种可能,水深,姿势对,高度不太高,也是能存活的。

这跳下去的风险,总比两人一道上去的风险小,至少,这里是夏锦华一个人。

司空绝将身体稳在了一处石头上,踩着石头,将身体靠着那悬崖,若是没有绳子,稍有不慎便会坠下去。

他正到处找可以借力的地方,将那绳索套上,可摸了一会儿,也没寻到合适的地方,这地方,除了夏锦华抱的那颗歪脖子树,便只有些一蹦就滑的乱石。

司空绝还在找可以借力的地方,夏锦华知晓今日这两人想要上去不是这么简单的了,直接了当地道:“司空绝,你要是不给我绳子,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

司空绝慌了,“咱们慢慢想办法,一定能上去的。”

夏锦华怕两人都上不去,厉声威胁道:“把绳子给我,你给我滚上去,找路下去寻我!”

司空绝还是不从,夏锦华几乎是一声怒喝:“你看那绳索,能承受得起我们两个人吗?你把绳子留下,人给我滚上去!”

司空绝担忧地看了一眼夏锦华的那处,斜坡阻挡了他的视线,看不见悬崖下面是什么情况,但猜想着也不是什么好去处。

哪怕是将自己留在这里,换她上去,也不能让她冒这个险!

司空绝干脆便将肩膀之上的绳子,系上了送他下来的那一段绳子,这无疑是增加了难度,这斜坡之上,到处是石头,绳子在到处磨损着,兴许什么时候便被磨断了。

司空绝紧张得浑身都出了汗了,夏锦华却忽然放开了一直抱着的大树干,呼道:“司空绝,你再不滚开,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了!”

见她放开了那树干,站在那歪脖子树上,只是用了一只手扶着一个树枝,在山风之中摇摇欲坠,吓得司空绝忙呼道:“不要!”

“我手都软了,大半夜没吃饭了,没力气了,等你磨蹭下来,我早就掉下去了,你还绳子都不给我!”夏锦华愤愤不平。

司空绝权衡了两边,知晓夏锦华不会是那种莽撞之人,“那你,真的有把握?”

“有!”夏锦华道:“我趁我还有点力气,现在还能下得去,快把绳子给我,要是再磨蹭,我下去的力气都没了!”夏锦华咄咄逼人地道。

司空绝思虑了一番,最终还是将那绳索拆下来,绕城了团,顺着那处滚下去,正好滚到了夏锦华的那颗树边。

“这才对。”夏锦华甩甩手,活动活动那已经麻木的手,发现手上的肌肉已经高度紧张,酸麻酸麻的,她适应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朝那绳索靠近。

“小心!”司空绝远远地看着她走在那那歪脖子树上,惊得浑身起了一层冷汗。

夏锦华将绳索给拿到手了,解开,绕在了那歪脖子树上,便准备慢慢地将自己给放下去了。

此处离那悬崖底还有一段不小的高度,她得尽量将自己与那水面的距离拉近。

她看见那水潭水十分深,在适合的高度之内,用适当是姿势下落,很大把握能够存活下来。

眼看着夏锦华便要下去了,她抬起头,看司空绝,尽量让自己显得无所谓和信心满满,嗫嚅了半天,却只是道:“你早点下来接我,我一个人怕,还很饿。”

“一定很快的。”司空绝斩钉截铁,似乎是想出手,将夏锦华给拉住,但是他们的距离太远了,就算是算上方才扔下去的那段绳子,也不一定能够达到夏锦华那处。

“一定?”夏锦华似乎是质问似的。

司空绝再次点头:“一定。”

“那我下去之后,要是能找到小溪,我就顺着小溪走下去,你要是找不到我,就顺着小溪走。”

司空绝眼中一热:“好。”

夏锦华这才缓缓地往下滑去,幸好那歪脖子树够结实,夏锦华将那绳子在自己身上缠绕了好几圈,慢慢地往下滑去。

眼看着已经到了那真正的悬崖之处了,下面的峭壁完全是没有任何容身之处的,夏锦华只得拴了绳子在身上饶了几圈,踩着峭壁,慢慢往下小心翼翼地滑着。

耳边全是‘呼呼’的风声,还夹杂着绳索在石壁之上摩擦的声音。

不知道为何,夏锦华的眼便一湿,留下了两颗泪来。

她不是不想和司空绝一道上去,也是那崖壁太高,绳索太长,风险太大,稍有不慎,便是两人一同坠下去。

与其那样,不如所有的风险自己来担。

但那只是短暂的,夏锦华知道自己一定能活下去,她擦擦眼泪,继续往下面滑去。

慢慢地一点点下滑,越是往下,自己存活的概率就越大!

风吹的她浑身冰冷,冷到了骨髓之中,她咬牙,默默地忍受着。

绳索勒得她的手刺痛,伴随着一阵阵的血红,涂抹在那绳索之上,她忍痛,终于,那绳索到头了。

那悬崖之下的水潭离自己已经很近了,夏锦华估算着那距离,估算着自己能够存活的概念。

目测也有几十米,只要姿势正确,水够深,自己还是能活的。

现在,只有看那水够不够深了!

夏锦华双手拉着那绳索,将双腿并拢了,将绳子尽量地缩紧,减少自己一会儿入水之时与水接触的面积。

度娘说,接触面积越小,受伤的概率越小。

终于,她一咬牙,便放手了,保持着头朝上脚朝下的姿势,尽量夹紧了双腿,将双手并在双腿之上,让自己的身体尽量地像一个圆柱体。

耳边的风声几乎是撕裂了她的听觉,除了风声,便无其他,她脑子之中只有一片空白。

也许是一息之短,也许是一光年之远,终于‘噗通’一声,夏锦华落水了。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是身体扑进了一块水泥地上,浑身都似乎是碎裂了,耳边之中一阵‘嗡嗡’声,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她的身体由于重力下落深入水中,所幸,这水够深,她还没到底的时候,水的浮力已经将她给托了起来,她下意识地挣扎着,猛然便冒出了头。

“哈——”

她猛然地吸了几口气,四周的亮光射得她睁不开眼,感觉自己眼冒金星。

凭着一息求生的本能,她挣扎着泅水,一会儿便游到了岸边,她躺在那岸边,长吸了几口气,才开始坐起身打量周围的情况。

见这里是一个山谷,两边都是悬崖峭壁,那崖上的情况,她已经看不见了。

司空绝想来已经去寻人下崖来寻自己了。

这处有些阴凉,两边的山崖将阳光遮挡了一部分,四周都有种阴森森的意味,夏锦华浑身石头,冷得直打哆嗦,忙朝那有阳光的地方去了。

走了一会儿的时间,才看见了阳光,此时已经是将近正午了,阳光晒得人暖和无比,夏锦华站在那阳光之下,找了些干柴干松针来,从百度里面找了些钻木取火的视频来,钻了很久,弄得手酸不已的时候,才算是将火给点燃了,松针燃得旺盛无比,将那干柴架上,很快便燃起了一堆大火,她又找了几根干柴来,插在地上做了个简单的衣架,将外面披着的大袖衫脱了挂着,一边烤干,一边做遮挡,坐在里面将身上穿的衣裳烤干。

烤干了身体,又寻思着去叉两条鱼来烤着吃,说不定鱼还没吃完,司空绝便派人找来了,那可真真是极好的。

又说另一边,司空绝在那崖上等了一会儿的时间,便回到了营地之中,阎璃失踪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了,众朝臣人心惶惶,镇南王回京搬救兵寻找阎璃,是安相爷在主持大局。

司空绝可不管是谁在主持大局,他只想找到自己的媳妇儿。

回到营地之中,司空绝便开始准备去救人的东西,除了绳索武器还要一些必要的药品。

雷神迟疑着:“将军,你若是想从夫人坠落的地方去救人,怕是风险太大,那处悬崖太高,但是可以走其他的小路下那悬崖,但是需要多走一日的路程。”

司空绝沉默不语,往自己的行军包之中放了很多绳索,但是也准备了帐篷等,两手准备。

“另外,皇上也坠下了悬崖,安相爷派人已经开始下悬崖去寻人了,我们可以和他们一起。”钢铁侠建议道。

“看情况再说。”司空绝终于是说话了。

此行有司空绝、南极钢铁侠雷神葫芦娃等人,几人背着鼓鼓囊囊的行军包出了营帐,便要往外面走,但走出了几步,禁军便忽然围堵了过来,将这几人团团围住了。

“安相爷有令,非常时期,闲杂等人不得出入营地。”禁军小统领道。

司空绝未曾将之放在眼中,喝道:“让开!”

那禁军统领还是十分惧怕司空绝,但还是不让,众禁军手中的刀剑已经出鞘了,“安相爷有令,若是将军不从,我等只得得罪了!”

司空绝还真是什么废话都懒得说,直接亮刀,正此时,一道女声从旁而来,“大胆,谁给你们这个胆子,竟敢阻拦将军!”

众人看去,正是阎芳染,似乎是受了伤,身体十分虚弱,但还是强撑着走了过来。

那禁军统领道:“如今皇上和王爷都不在营中,便是安相爷做主,安相爷已经派人出去营救皇上,命令营地之中,任何人不许外出!”

“混账!且看这是什么?”阎芳染直接便亮出了手中一块小小的令牌,那是镇南王的信物,若不是皇帝本人,便就是这块令牌可以调动宫中禁军了。

那禁军统领神色大变,阎芳染将那令牌一收,道:“父王临去之前,将这令牌交给了我,这令牌管用还是安相爷的话管用?”

众禁军面面相觑,但还是屈服了:“自然是镇南王的令牌管用!”

阎芳染面色严峻,冷冷道:“那我便命令你们,不许阻拦将军等人!”

禁军唯唯诺诺地退下了,司空绝冷冷不发一言,收了刀剑便要前进,阎芳染追上来道:“绝哥,安相的人已经出发去寻皇上了,我怕他们居心叵测,你千万不要和他们同行!”

昨晚那场刺杀或许不是安相爷做的,但也脱不了干系,安相爷派人出去,怕不是救阎璃,而是去补刀的!

若是让安相爷的人先寻到阎璃,怕是凶多吉少!

司空绝只是低声道:“知道了。”

便和众人一道出发了,此行,只有十几人,但是救夏锦华已经足够了,至于那狗皇帝,自求多福!

司空绝一行人又回到了夏锦华滑下去的地方,南极忽然一声惊呼:“头儿,你看那处!”

见那悬崖下方的不远处,一缕青烟袅袅升起,此地没有人烟,最大的可能就是夏锦华已经安全到了崖底,正生火给众人发信号!

司空绝一喜,但勘测了一番,此地若真是的是用绳索上下,实在是风险太大了!

司空绝焦虑不已,不知晓如何取舍,若是舍了这近路,怕那安相爷的人,或者那批黑衣人赶在他们前面赶到,夏锦华凶多吉少。

但若是走这条近路,风险也实在是太大了,很大的可能,是被生生摔下去的!

另一方面,那谁也不知晓那悬崖下面到底有什么,此地是围场,那下方很多都是未经过开发的原始森林,多财狼虎豹,怕是夏锦华一个女子去了凶多吉少……

司空绝站在那处,看着那烟火思量着,忽然便看见那烟火断了。

他也忽然动身:“我们走其他的路下去!”

众人便到处寻其他的路下去,一定要赶在安相爷的人之前寻到夏锦华。

夏锦华是个聪明之人,她也知道那烟火不能长久燃烧,此时定然已经离了这处悬崖,若是留下去,恐怕来的不是黑衣人就是安相爷的人马。

又说另一边,昨晚的一场暴动惊扰到了大帐之中的阎璃,出来一看便看见了数头野熊出没,令他真是始料未及,已经有亲卫和禁卫军前来护驾,才方举起了弓箭,还未射出,便忽然有数百个黑衣人从黑暗之中杀来,直朝他杀来。

禁军与黑人杀在了一处,但是却一批一批倒下了,这种危险时刻,自然是有阎罗护在身边,阎罗武艺高强无比,眼看着那黑衣人越来越多,已经超越了他的想象,便下令让众人护送阎璃离开。

黑衣人有备而来,而且数量众多,已经不是他们所能招架的,一行人被追杀着,一直退到了那树林之中,但不知道怎么的,阎璃便失足摔下了山崖,记得自己似乎是落入了水中,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要断了似的,在那剧痛之中,他生生地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听见耳朵一个女子的声音,带着略微的抱怨。

“这狗皇帝是吃什么长大的,竟然这么重——”

阎璃微弱地睁开了眼,知觉总算是回来了,一醒来,浑身的骨头便如同断裂般的疼痛,疼得他龇牙咧嘴,几乎要掉眼泪了。

特别是那整个右腿,疼得几乎就要没有知觉了,他艰难地坐起身,似乎是想挪动一下那腿,但那腿已经完全挪不动了,应该是骨折了。

但一摸,幸好腿还在,还能接回来。

又见眼前一个女子,正左右晃荡,那女子,头发用了发带束在脑后,裙摆撕开扎在了腿上,正费力地将一个个的禁军的尸体从水中捞起来,拖到岸边来。

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很大的水潭,阎璃看看那悬崖,再看看那水潭,自己便是从那悬崖之上摔下来,落入了这水潭之中,侥幸逃得一命。

又看那个女子正拖着一具黑衣人的尸体,放在了岸边,拿起了从水里捞出来的刀,往那黑衣人的心窝上一桶,还一边念叨:“对不起啦,谁让你先干这种违法乱纪危害公共安全的事情……”

那水潭里面,七零八落的掉下来很多人,夏锦华一个个的捞起来,是禁军就拍拍脸看还能不能救活,是黑衣人就一刀捅下去,她可不是圣母,这些黑衣人醒来怕是饶不了自己。

她好不容易才从那悬崖上顺利下来,顺着水走了一会儿,才到了这里,没想到,这水潭里面居然掉了这么多人。

一会儿时间,那岸边已经躺了好多人了,有禁军,有黑衣人。

“锦华,你怎么在这儿?”能在这般的情况之下看到夏锦华,阎璃倍感亲切,吃力地问道。

夏锦华低着头,忙碌着,没空搭理他,一会儿,竟然将阎罗给拖出来了,一摸脉搏,居然还有跳动。

果然,镇南王的儿子就是强悍,跟那狗皇帝一样命长!

夏锦华腹诽着,费力地将阎罗拖到了阎璃的身边去,一顿拍脸按胸,又往嘴里吹气,才将他给救活了。

阎罗的状态明显比阎璃好多了,至少还能走,躺那儿将肺里的水都咳出来了,才勉强站起身来,问阎璃道:“皇上,你可有碍?”

阎璃摇头,“去帮锦华吧!”

阎罗才摇摇晃晃地去帮夏锦华,将那些黑衣人该补刀的都补刀了,禁军捞起来,已经没一个是活着的了。

阎罗一声叹息,忽然听见夏锦华一声惊呼:“大哥!”

见夏锦华寻到了一个人,不是禁军也不是黑衣人,看那模样,不知道是谁家的公子被牵累,而一同摔下山崖了,昨晚的情形也着实是太混乱了,不少的大臣家眷都被牵连了。

而夏锦华寻到的那个,居然是柳成龙,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被连累的,幸得还有一丝气。

不幸之中的万幸,夏锦华鼓捣了许久,才将他给弄醒了。

“三升——”

柳成龙咳了一口水,意识才勉强清醒了,夏锦华也放心了,将他给扶了起来,放在了阎璃的旁边。

等他们清理了那一群人之后,又发现了一个活口,不过是黑衣人,被阎罗毫不留情地补刀了。

如今,便只剩下他们这四个人了。

夏锦华将黑衣人和禁军身上的东西都搜罗了一遍,将能用的东西都收集了起来,人手一把刀,夏锦华还扒了一身夜行衣给自己穿上,这下舒服了。

柳成龙背着那走不动的阎璃,他虽然是书生,但是在家也是要干活的,背阎璃还算是轻松,横竖当背了一头猪。

阎罗和夏锦华在前方开道,一行人蹒跚着,循着路返回。

那水潭原来是条也算大的河,众人正好便顺着那河流往下走。

此时,无数的黑衣人正朝那涌过黑烟的方向追去,安相爷的人马也在马不停蹄地靠近,还有司空绝等几人,也在日夜不辍的赶着路……

所有人的目标,都是那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