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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胤禛的这个保证,若鹓的心里多少踏实了些,她知道弘历会成为下一任帝王,也知道弘昼为了躲避这个多疑的兄长而不得不办生丧来保全自己。她同弘历始终保持着不冷不热的关系,虽然落颜与弘历交好,可她不敢赌,若她真的生下个男孩,这个孩子会不会同弘昼是一样的命运,甚至更加不堪。
而那时,自己是否还在大清,是否还在世,能否护得了自己的孩子,都是未知数。若鹓也曾想过同胤禛要一道圣旨来保障孩子的未来,可若胤禛询问她理由,她又该如何作答,难不成说自个是未雨绸缪?若鹓摇摇头,几乎立时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这种敏感的事情,她还是不要冒险了。
是而若鹓思来想去,便想到了这个办法,虽然看上去荒唐些,可总比日后惶惶终日要来得好。
最大的牵挂了了,若鹓很是舒心了几日,转眼便要到了胤禛的生辰,她如今肚子虽然不小,可刚熬过了溽暑,此时温度宜人,她仿佛觉得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身子舒坦了,心情既然佳,因而对胤禛的生辰便格外上心。
只是她虽有心操办,花舒几人又哪里敢让她动,好说歹说,才同意届时将面点台子搬进屋里,让她为胤禛烤一块生日蛋糕。至于做哪种,若鹓并未费神,当初在八贝勒府上,她就做过了,那是她一直想送却未能送出去的心意,直至今时今日,她终于有了勇气。
皇帝的万寿节,自然要大摆宫宴,若鹓只晌午让陈扬提前去同高无庸通了气,这日晚间请皇上过来一趟。胤禛直至亥时三刻,才带着淡淡酒气,抽身而来,身边只跟着一个高无庸。
凤音阁里静悄悄的,灯盏燃得不多,同外头张灯结彩的宫殿形成了强烈反差。只是这里虽不若外头煊亮,却透着几分温馨,胤禛的步子不由也放轻了。
一路上,凤音阁的下人悄声同胤禛行礼,待他进了内间,花舒几人给他请安,胤禛才开口:“你们家主子呢?”
花舒声音不高,恭敬道:“回皇上,主子本是一直等着皇上过来,只是今日起得早,又未误歇,方才便睡着了,奴婢这就去唤主子。”
胤禛冲屋里望了一眼,摆摆手,道:“都下去吧。“
几人闻言,同高无庸一起悄悄退了出去。
若鹓的屋中不爱焚香,入鼻是她身上的味道,胤禛今日只浅饮了几杯,此刻却不知怎的觉得步下轻飘飘的,莫不是醉了?
胤禛行至床边,慢慢掀开床幔,闱帐中,若鹓睡得正香,一张素净的小脸儿埋在海棠色的锦被中,愈加剔透玲珑。胤禛沿着床边坐下,抬手抚了抚若鹓的脸颊,触手生温,细腻如惜,这身子的主子似乎格外被老天爷优待,这么多年过去,他觉得自个老了,沧桑了,可眼前的人儿却还是当年模样。
不知怎的,胤禛心中生出丝丝惧怕,好似若鹓突然就会消失一般,不由俯身将人儿抱在怀里。感受到了耳畔的温度,听见了那清浅的呼吸,他心中才稍稍安定一些。微微抬起身子,与若鹓的脸颊不过咫尺距离,那微微翘着的檀口,引得他不由轻轻触碰,不是欲望,只有珍惜。
胤禛的动作虽轻,若鹓却醒了过来,见是胤禛,一面揉着眼睛,一面道:“你来了?什么时辰了?”
“亥时初刻了,不早了,继续睡吧,有什么话明早再说。”胤禛吻了吻若鹓的发顶,抬起了身子,提若鹓掖了掖被角,小声哄道。
“不行!”若鹓闻言,忙坐起身来,拉着胤禛的衣角,道,“我烤了蛋糕给你,你快尝尝,这蛋糕是专门在生辰当日吃的,可不能放到明日。”说着,指了指屋中的圆桌。
胤禛随着若鹓的手指望了过去,紫檀木的圆桌上放着西洋瓷器,一旁还散着几支红色的仿佛是蜡烛模样的东西。胤禛踱步过去,先是拣起一支蜡烛端详,那蜡烛与常见的红烛不同,刻成了“肆”字,另外还有“拾”同“柒”两支。胤禛哑然失笑,而后揭开了瓷器的盖子,托盘中,是一块海碗大小的人像糕点,引得胤禛不由眯眼探身打量,这人像……嘶,仿佛是他?
胤禛转头去瞧若鹓,见若鹓也正盯着自己,模样中有几分小心,有几分紧张,还有几分揶揄,心下不由就明了了几分。
将糕点同蜡烛一并端到床边的矮几上,胤禛揽过若鹓,低低的嗓音中含着笑意与无奈:“这是要朕直接吃进去?”
“自然不是了。”若鹓娇声反驳他,抬手将三支红烛插在蛋糕上,喊胤禛将红烛燃起,这才又道,“为了答谢皇上近日对若鹓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决定,许给皇上三个愿望。不过我可要先说好,我人微言轻,又没多少钱财,这愿望可不能太难,也不可做些我认为不对的坏事。皇上若无异议,那就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心中默念这三个愿望,而后将蜡烛吹灭。若能一口气将蜡烛都吹灭,待我能力所及之时,定当立即执行,不得有误。”
“哦?这样的好事,朕求之不得!”说罢,即刻照做起来。
若鹓见他这样情急又认真的模样,不由好笑,心里却又暖暖的,唇边的笑意是怎样也压不下去,直到胤禛睁开了眼,将蜡烛一口气吹熄,嘴角仍高高翘起着,不曾落下。
见蜡烛吹灭了,若鹓同胤禛挑眉道:“都许了什么愿?说来听听,若有我现下便能做到的,我即刻便可兑现。”
“无妨,晚些再说。”胤禛却不着急,而是指了指矮几上的糕点,道,“这是吃的?”
若鹓抬手将三支蜡烛取了下来,放在一旁,执起刀叉本欲将蛋糕切块,可看着那张脸,却怎么也下不去手,索性将刀叉放下,托起托盘,剜了胤禛一眼,而后亲在那蛋糕人像的唇上,沾染了满唇的奶油,转而亲在了胤禛的唇上。
微微退开,将托盘放下,见胤禛的唇上也成了白色,若鹓不由抬起手臂,揽着胤禛的脖颈,仰起头,小声问她:“甜吗?”
胤禛只觉下身一紧,口舌发干,喉头滑动了半晌,才自舌尖滚出一个字:“甜。”
“那……你不亲亲我吗?”若鹓噘着嘴,怎样看都是邀请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