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5 溺水而亡命中定 死有余辜宋公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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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先锋去了,梁太傅原已料到他将死于非命,虽不是因被人下毒,而是天命如此。我们大家还是听他的罢,他说去哪里便去哪里。”武松道。武松是个直爽汉子,腹中没有弯弯肠子,有甚么话便说甚么。“好,那梁兄弟也说过宋先锋要被人毒死,如今大家便想办法,救他一救。不管如何,他待洒家不薄。”鲁智深道。“正是,宋哥哥待我恩重如山,不去救他,我武松活得难心安。”武松道。“梁兄弟,你先说说宋先锋是如何死的?”林冲道。当年火并王伦,是自己实在受不了王伦的气,之后宋江要推自己为山寨之主,自己是死活不要。人贵有自知之明,自己的威望不足,压不住梁山众多豪强,岂能厚颜坐梁山第一把交椅。此后相安无事,可谓全赖宋江。林冲如此思量,也欲梁文真出马,救一救宋江。

“据我所知,奸臣们害死卢大哥之后,借口担心宋江心生不满,别生他事,怂恿皇上钦差天使,携带御酒到楚州赏赐,以安其心。天使乃是高俅杨戬的心腹,在路上之时,在御酒中下了慢性毒药,要将宋江毒死。”梁文真道。“既是慢性毒药,宋先锋应能察觉,如何还会再饮?”鲁智深心思细密,疑惑道。

“你们应比我了解宋江,他不肯坏了忠义之名,虽已知御酒有毒,也要再饮,还怕李逵在他死后再去啸聚山林,派人到润州将李逵叫来,让他也饮下毒酒,二人都因此死了。”梁文真道。“梁兄弟说得好似千真万确一般,倒是可信,我们可将计就计,在路上将毒酒掉包,岂不是便与?”林冲道。“林教头此计大妙,梁太傅,你不反对罢?”武松道。“如此甚好,我与武二哥一道去行事便可。天使出发前往楚州,必然会有消息,潘兄打听得确切日期最好。”梁文真道。“小事一桩,天使出行,往往大张旗鼓,一问便知。”潘恬道。

话不絮烦。梁文真书写一封匿名书信,吩咐牛仁与赵民,趁夜潜入高俅府内,将书信留下。信中模仿当年童贯府中的一名打手口吻,向高俅告密,当年如何因为教乐坊的一名女子,两方起冲突,童贯授意将高衙内打死之事,绘声绘色道出。梁文真此举,自然是为让他们二人狗咬狗,以报霍超被童贯囚禁毒打之仇。又吩咐玄道长备一付毒药,暗中交予罗虎,伺机在童贯的茶水中下毒,嫁祸给高俅。

为救宋江,梁文真的意思是将天使携带的御酒掉包,换成无毒的,武松十分赞同。但天使在路上甚么时候下毒,无法预料,只能暗中跟随,待下毒确凿之后,方可调换。因此,梁文真买来上等好酒,备好装瓶待用。十来瓶酒的包装,都由潘恬办理,使之看起来与皇宫御酒一般。扈三娘看在眼里,不动声色,暗中将断肠草熬出药汤,过滤几次,使得药汁清澈,灌满两樽小玻璃瓶,随身携带。

这日潘恬报知,钦差明日一早上路,梁文真即刻吩咐牛仁许凡赵民,备好马车,喂饱马匹,收拾行装,明日一早乔装出发。夜晚饭后,扈三娘道她们几人想跟随外出游玩,梁文真不许,说此行因有要事,随行之人不能太多。许苗茵听闻,也劝扈三娘不可任性,不能妨碍梁郎的正事。扈三娘连连使眼色,许苗茵疑惑,二人到扈三娘房中密探,许苗茵方知扈三娘为报不共戴天之仇,欲要跟随梁文真一行人,伺机在他们掉包毒酒救宋江之时,再次掉包,换成毒酒,以毒杀李逵。

“虽则宋江会叫李逵饮下毒酒,但为此而连带害死宋江,只怕梁郎发觉,害人性命,引起争吵。”许苗茵担忧道。“哼,他宋江若不纵容李逵,我一家上下也不至于被他李逵砍死,宋江死有余辜。”扈三娘咬牙切齿道。“三娘,你有莫大冤屈,我支持你!”许苗茵被扈三娘说动,改变态度道。

翌日一早,梁文真牛仁许凡赵民打扮成商人,正要驾车出发,到生产基地会合武松,许苗茵李师师扈三娘早早起身,坚持要一道同去,梁文真不好发作,只得应允,教马夫多准备一辆马车。许苗茵出外,自然要带上白玉娇华素梅,还有马吊牌等。许夫人见闺女外出,吩咐下人包裹一些零食,要许苗茵带上车,收拾停当,已拖延半个时辰。接到武松时,武松颇不耐烦,梁文真叫马夫加快,追上天使的车队。

不消半日,许凡赵民便探得天使车队便在前头一里之外,梁文真吩咐超过他们,在前头行路,以免引起钦差怀疑。遇到酒肆客栈,要住宿之时,梁文真便安排在客栈歇息。夜间,在店中饮酒之时,除偷听钦差的言谈,还潜到钦差的房间窗外,监视动向。

此去楚州,即今日淮安,在江苏境内,还未到镇江。钦差天使担心路远多事,离开东京只两日,便在一家客栈歇宿之时,开启御酒,在酒中下毒。梁文真亲眼窥探到,第二日又行过一日,夜间再次歇宿客栈时,潜入钦差下榻的客栈房内,调换御酒得手。翌日一早,梁文真传令回头,要返回东京。

“梁郎,我们出来是为游玩散心,才三四日,便又回去,尚未尽兴,再过两日才回罢!”许苗茵不肯,借口还未看够沿途风光,坚持再往前行。“叫你们不必出来,便是不听,要游玩还有机会,过几日我打算再去五阴山。”梁文真道。“也不差在两三日,梁郎,我也想多看下田园风景。”李师师帮腔道。梁文真无奈,武松则无所谓,反正已调换毒酒,应可救下宋江,再走一段路无妨。扈三娘则暗自做好准备,欲再次掉包,以报李逵杀她一家之仇。

扈三娘能否得手,毒杀李逵,一雪血海深仇。梁文真则还计划再去一次五阴山缘缠井,能否如愿,送潘金莲鲁智深林冲等人去到另一个时空。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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