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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卢俊义因梁文真之故,未被奸臣下毒。来到梁府与林冲鲁智深等人饮酒,两日后返回庐州。梁文真吩咐将下等翡翠打折出售,在金国进攻东京前,尽量换成硬通货黄金。潘恬得到消息,卢俊义返回途中,在泗州跌落淮河淹死。原来,卢俊义命中注定溺水而亡,不管他有无被人下毒。梁文真与武松牛仁等奔赴泗州,确定卢俊义已死,烧纸洒泪而去。武松更加相信梁文真的卜算,回到东京,要林冲鲁智深等人听从。梁文真道出宋江是被钦差在御酒中下毒毒死,鲁智深武松林冲都恳求梁文真救宋江一命,言谈间透露李逵也因此而死。梁文真准备掉包的假御酒,扈三娘却制出断肠草毒液,伺机再次掉包。路上,梁文真与武松完成任务,但许苗茵李师师还不愿意太早回东京,私下帮助扈三娘报仇,必然也连累宋江被毒死,扈三娘以宋江纵容李逵,杀她全家,是死有余辜。
钦差是杨戬高俅门下之人,一向骄横跋扈,要好吃好饮,因此行路缓慢,计划去到济宁才换走水路,每到驿站,则要当地县衙供奉。这一日去到一个小镇,尚未到定陶,天色已晚,无驿站可住,两个钦差带领从人住入客栈。梁文真因事情办妥,一行人并不急赶路,落到后面,扈三娘许苗茵欲实施调换毒酒之计,催促行程,可惜众人不听,心中焦急。
捱到天已全黑,众人到达小镇,寻一间客栈住下。扈三娘与许苗茵借口外出,二人到各个客栈打探,终于得知钦差天使落脚之处。“大小姐,若我们当初在梁郎带的酒中下毒,他们掉包换过,也省得多一番手脚。”扈三娘道。“此事万万不可,先前我已说了,万一梁郎他们掉包不成,自己饮个干净,岂不害死自家人?!”许苗茵道。“我想起爹爹惨死,恨不得一刀斩死那黑旋风李逵,可惜梁郎因为与他梁山之人是兄弟,不肯下手,我也不怪他。”扈三娘道。“你哥哥逃走了,世上总算还有个亲人。”许苗茵安慰道。“多年没有消息,不晓得哥哥的生死,好在还有梁郎。”扈三娘悲戚道。
四岁时,扈三娘的娘亲因病去世,虽一家大小,将扈三娘视若掌上明珠,百般呵护,但缺少母爱,终是遗憾。渐渐长大,扈三娘喜爱舞枪弄棒,刀法骑射,功夫了得,在外往往惹出事端,所幸阿爹宽厚,多加维护,亦使扈三娘加倍娇惯。在独龙冈时,当听闻一门老幼,都被一名黑大汉砍死,扈三娘痛不欲生。阿爹慈爱的面容,时时浮现于眼前,失去亲人,才知亲人的重要。尤其等到一个人独存世上,再无人纵容,再无人理会,再无人嘘寒问暖,再无人当自己一回事,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多有品尝,此时已是子欲养而亲不待。
唯有失去,才知情重,唯有失去,才懂得珍惜,唯有失去,才能领悟个中痛苦。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自家是个女娇娘,又不是男儿郎,便该当忘记家仇么?自家一身功夫,不输于须眉,为何便不能有所担当?天下之大,没有家便是流浪儿,若连家仇都忘记,不能手刃仇敌,与猪狗又有甚么分别。扈三娘每每念起身世家仇,因不能向梁文真倾吐,郁闷于心。
后人只当扈三娘是个胸大无脑的无知妇孺,无思无想,没有半分主见,屈从于梁山贼匪的淫威,竟至于欣欣然入伙,嫁与矮脚虎王英,实在是天大的误会。更有好事之徒,如施耐庵者,收集整理水浒故事,将扈三娘编排进一百单八个好汉里头,不但是以讹传讹,更是有意无意的丑化。能上梁山做好汉不好么?有无知之徒要问。须知梁山一伙不过草贼,虽有几个良善之辈,但多数品行不端,是无ll赖泼皮。扈三娘虽不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却是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岂是寻常汉子可比,岂是宵小之徒可揣度。
当夜,趁钦差酒醉,扈三娘与许苗茵换上夜行服,潜入客栈。将御酒逐个开封,倒出少许后,将断肠草毒液混入,再行仔细封好,不留痕迹。梁文真见二人夜深未归,心中担忧,与牛仁许凡赵民一道出外寻找。待扈三娘许苗茵得手之后,回到所住客栈,换过装束,等到梁文真等人返回,以言语遮掩,梁文真不疑有他,竟未曾察觉。
话不絮烦。翌日许苗茵道厌倦游玩,梁文真吩咐返回东京,不几日便回到府中。这日,罗虎暗中联络梁文真,告知近日情形。“自梁总安排计策之后,童贯遇到几次刺客行凶,估计应是高俅所为。”罗虎道。“给他下药,却有甚么效果?”梁文真问道。对此奸人,梁文真不惜以下毒的手法对付,再若不济,则不惜潜伏,暗杀也可。
“不知是否药量不足,还是童贯此人体质异于常人,药物下在他饮用的茶水之中,他吃过竟然不死,只是大病一场,痊愈之后,则怕风怕光怕水怕声,竟有四怕,每日在房中关门闭户,严严实实,甚少出门露面。也因为此故,急切难以再下手害他。”罗虎道。“哦,怪不得听潘兄说起,童贯多时不曾早朝,东京传得沸沸扬扬,道他有谋反之心。”梁文真道。端的奇怪,自己一时起意,遣人给童贯下毒,使得他与二十世纪的一个有名元帅,竟有相似病症,结局也颇相似,如此巧合,莫非是天意如此?梁文真暗忖。
“这都是谣言。皇上派太医为他诊治过,说他中了无名肿毒,须慢慢调理,仍对他宠信有加呢。”罗虎道。“算是给了他一个教训,也给霍超兄弟报仇了。过一段时日,我要再去一趟山西,若有甚么不利消息,要通报与我外父许良,或者潘恬他们。”梁文真道。“这个自然。”罗虎应诺。“上次多得你才救出霍超,公司还未奖赏你哩。这是一万两银票,是奖金来的。”梁文真摸出一张银票,递与罗虎道。罗虎再三推辞。“奖惩分明,大家做事才有干劲,你不领下是你的不是了。”梁文真道。罗虎方才收下。
不觉间已过去一月有余,梁文真吩咐牛仁蔡炎购置物品,备好车马,道要再去山西襄垣。这日午后,潘恬来到梁府告知传闻,令梁文真大吃一惊。“百姓传言,宋江蒙圣上御赐药酒而死,楚人感其忠义,葬宋江于楚州蓼儿高山之上。润州都统制李逵,也同饮药酒身死,昔日麾下吴用花荣则到楚州,听闻宋江已死,到其坟前,双双悬于树上,自缢而死。三人皆与宋江一处埋葬。百姓哀怜他们,欲盖造祠堂于墓前。”潘恬道。
“此事当真?”梁文真颇不信道,自己当日与武松明明掉包了钦差携带的毒酒,宋江如何还会饮到?“听闻皇上震怒,早朝之时,当文武百官之面,大骂杨戬高俅,‘败国奸臣,坏寡人天下’。你道此事还能有假?!”潘恬道。梁文真心中气恼,出门却遇到牛仁,牛仁将街上坊间的传言,也备细说了一通,梁文真方才有些信了。此时,林冲鲁智深武松他们,也必定已经听到传闻,定然心生疑惑,或许责怪自己办事不周,竟没能救下宋江一命。
梁文真犹疑间,心中有愧,回到厅中,上楼回房。快到门口,却听得里头在打马吊的许苗茵等人大声喧哗。“恭喜三娘,你的仇家死了!”显然是白玉娇的声音。“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娘,你往后可睡安乐觉了。”李师师道。“连带宋江也死,事情可闹大了。”华素梅担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