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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玄道长作法破女巫的蛇阵,谁料道术不对路,没有效果。危险万分之时,想起带来的药粉,赵民在背囊中却找不到。原来牛仁心疼赵民负重多辛苦,擅自拿一些东西到自己背囊中。所幸及时抛洒药粉,眼镜蛇果然遇到药粉即亡,梁文真一伙死里逃生,女巫束手无策。土人头领图鲁察将陈秋月和工人女眷放出。回程路上,在捡拾到翡翠子料的小河边宿营,第二日沿河寻找翡翠矿蕴藏地,十分容易便已寻到。梁文真将营地迁移到附近,建设山寨,一边开采矿石,许凡差一点将一块满绿翡翠切割。梁文真制定规则,教杨旬蒋兆等人鉴别翡翠原石,登记造册,一部分由工匠雕刻,创意十足,产出许多精品。眼看要发大财,众人都颇兴奋。山寨建设得十分漂亮,许苗茵扈三娘等人早一身上等翡翠首饰。正筹谋购买云南矮马以及造车,准备往东京运送翡翠之时,土人头领图鲁察带一队人马来访。
“亲爱的图鲁察,欢迎来参观我们的新建山寨。”梁文真出去山寨大门相迎。猎户胡让已不再去打猎,一家人搬到山寨,成为梁文真队伍的一分子,胡让协助各项事务,还兼职翻译。“梁大人,你们的山寨十分有气势,我须仔细看看。”图鲁察看见眼前的寨子楼房,目瞪口呆,想不到大宋来的能工巧匠,鬼斧神工,造出如此漂亮的房屋。梁文真已大致能听懂图鲁察的话,正如胡让所说,土人的话语语气音调词与中土汉话不同,但十分容易懂,大概是因土人是春秋战国时搬迁至此,语言与先秦时候的雅言相类。
“请,这边。”梁文真本来便想领图鲁察到处看看,听他提出这个要求,自然满心欢喜,立即带图鲁察进寨参观。要在此地长期采矿,必须要与当地土人和睦相处,经营才能长久稳固。若多与土人交流,双方关系必然更加融洽。“杨兄,炎哥,你们去办个酒席,我们要好好招待图鲁察头领一行。”梁文真吩咐道。
图鲁察手摸红漆的圆柱,眼望穹顶,啧啧不已。“图鲁察头领,我们愿意帮贵山寨建一所这般格局的房子,完全是友情帮助,不须贵山寨支付银两。”梁文真适时提议道。“那太感谢梁大人了,若做一座这般房屋,必是我全族人的荣耀。”图鲁察双手合十,施礼道。先前喊打喊杀的那个威风土人头领,在多次相互交流后,原来是这般友善。
“请图鲁察头领移步到侧厅宴会。”梁文真得到许凡讯息,知晓宴席已准备停当,邀请图鲁察赴宴。十几围餐桌上,佳肴珍馐杂陈,美酒一埕又一埕,席间的觥筹交错,气氛热烈。土人哪里见识过这般繁华酒筵,各个差一点将自己的舌头吞进去。宋人的穿着礼仪,此时都已成为土人艳羡的东西,好似从未进过城的农民,头一回去到五星级酒店一般。
梁文真与图鲁察坐在主桌,杨旬蒋兆牛仁许凡赵民胡让等人相陪。“明日,我们将派出最好的工匠和工人,开始为图鲁察头领建造一座大殿主楼。”梁文真继续提起援建之事,表示自己的重视,便是为拉近双方的距离。“感谢梁大人。当日鄙人不自量力,袭击梁大人,鄙人表示万分抱歉。上次在山寨中,族中巫师为难各位,鄙人也一同向梁大人请罪。”图鲁察已完全被折服,再三歉疚道。“对了,图鲁察头领,巫师为何未曾和你一道,到我们寨中作客?”梁文真道。
“自上次刁难梁大人一行后,巫师已去向不明,鄙人派出多人寻找无果。”图鲁察道。“不会罢,我得伐木工人报告,前几日还看见贵山寨巫师,在东边一座山出现,附近有一所茅屋。”牛仁道。作为情报负责人,牛仁对各方面动态自然知晓。“哦,既然如此,我须即刻去找她回来。”图鲁察道。“我们当时破去巫师的法术,恐怕令她面上无光,心情不好,我们也有责任。来来,再饮,等下我们也与图鲁察头领一道,去好好劝说于她。”梁文真为做人情做到足,故此打算一同去。
“具体位置,恐怕要那位工人最清楚。”牛仁道。“即刻将亲眼所见的工人找来,由他做向导。”梁文真吩咐道。一会功夫,牛仁将工人找来,梁文真叫工人尽快吃饱,即刻便要上路。梁文真欲等酒席一散,便带领许凡赵民胡让和工人,跟随图鲁察一行出发寻找巫师。
酒足饭饱,图鲁察带领二三十个土人汉子,在梁文真等人陪同下,翻过两道山梁。“梁总你看,便是前面山腰,有一间茅草屋,我在那里见过巫师。”工人道。“好,图鲁察头领,我们往这个方向去。”梁文真告知图鲁察。到得山腰,果见一处坡度平缓,空地宽阔之地,有一间茅草屋。
“古流拉!”图鲁察和梁文真等人还未走近,茅草屋走出一人,便是女巫,图鲁察一见到便呼喊起来。女巫古流拉见到图鲁察到来,颇为意外,态度冷漠,神色十分不自然。“头领,我不能保护族人,以后不须来找我!”女巫古流拉尖声道。丑怪的面目,配以尖锐的嗓音,女巫给人的气势,更添阴森可怖。
“你是我族中唯一的巫师,没有你,族人甚么事也办不了。祖先指派你为我族的保护神,岂可离开族人。”图鲁察道。“在下梁文真,上次与尊敬的巫师相斗,实在是迫不得已,万望巫师原谅。”梁文真作揖施礼道。“滚,强盗滚远去,永远不要来侵犯我有米族。”女巫再次尖声叫道,脸上带仇视之色。梁文真等人此时才知,图鲁察带领的族群,原来叫有米族。
“图鲁察,屋中还有人!”一名有米族汉子大叫。此时日头西斜,林中透出阳光,投入到草屋的窗户。从门口看去,隐约可见一人。“将他拖出来。”图鲁察下令道。话音未落,四五名壮汉过去,从草屋拖出名汉子,从服饰判断,却是宋人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