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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众人好奇,纷纷拿梁文真捞的翡翠原石细看。许凡着急救人,梁文真等人继续上路,去到一座山面都是峭壁的山岗之前。土人的山寨在山岗顶上,只有沿山脊一条路可上。胡让引路,带领众人上山,土人头领图鲁察率人来迎,十分好客,在寨门前,土人妇人敬酒,众人遵礼节一饮而尽。双方在寨中磋商,图鲁察愿意送回所捉得女子,但要族中巫师许可。女巫古流拉出来,怀疑梁文真一伙是强盗,会杀光她的族人,梁文真耐心劝说。许凡发怒,女巫出手攻击,被许凡一招击败。女巫以巫蛊之术,召来黑压压的马蜂,包围众人,玄道长以道术破解,只有牛仁一人被叮咬。女巫再次出手,招来成千上万的眼镜蛇,如潮水一般涌来。玄道长再次施法,却没有效果,梁文真等人用枪棒扫蛇,危在旦夕。
“哎哟——”玄道长惊恐大叫,低头看见几十条蛇已到脚边,跳过几步,十分狼狈。“民哥,药粉!”玄道长声音打颤,急道。赵民一听,方才记起出发前玄道长交给他的一大包东西,将背囊放下,低头翻找起来。“民哥,快——”蒋兆在前头以木棍推扫,已经不可能阻挡住蛇群了。站在圈中的二十个精壮喽啰,此时吓得面无人色。
“道长,你当真给我了么?找不到!”赵民急得快哭出来。众人一听,心中凛然一颤,登时绝望起来。“在我的背囊中!”牛仁急回身,扔下背囊,里面的东西滚落一地。赵民过去,捡起一个大纸包,急急打开,抓一把药粉向外撒去。“这边!”许凡过去帮手,二人往各个方向大撒几把。“有用!”蒋兆惊喜的叫起来。
众人定睛望去,药粉撒到的地方,蛇立即一动不动,似已死去一般。后头涌过来的蛇,到了前头,也眨眼间僵死过去。“再撒,这边多点。”杨旬叫喊。赵民见效果显著,心头大定,抓出药粉便撒过去。“哈哈哈哈,让你恶,一阵便成死蛇烂鳝。”梁文真此时才得意大笑起来。刚才的惊险骇人,实在恐怖,心中已是万念俱灰,忽然柳暗花明,绝望的神色消失无影。
“梁郎,吓死我了。”许苗茵醒过神来,跑到梁文真身边道。众人都出一身冷汗,心中暗叹万幸。“恐怖,我差点吓死过去。”赵民道。“你背囊的药包,如何跑到牛兄那里?”梁文真不满问道。“呵呵,是我的错,我见民哥背得辛苦,将他囊中的一些东西,放到我背囊中来。”牛仁惭愧笑道。“药粉的药力十分有效!”许凡此时仍望向蛇堆,后怕不已道。死蛇堆得层层叠叠,后面未到达的蛇,此时作鸟兽散,到处乱窜,不多时无影无踪。
女巫灰黑的脸上,再无表情,显然已经收法,后面的蛇才游走而去。“哎呀——”扈三娘尖叫一声,跳将起来。原来一条死蛇,不知何时伏在她的绣鞋上。“哈哈哈哈。”各个见扈三娘将蛇甩出去,大笑起来。梁文真过去,将惊魂未定的扈三娘拥入怀中。“我们向图鲁察要人去!”许凡道。“先让我们将蛇扫开。”牛仁示意蒋兆赵民,一齐动手,将蛇撩开一边,开出一条道来。
正忙乱间,图鲁察从石头房子出来,身后跟随两个女子,一个是陈秋月,另一个是工人女眷。许凡看见,狂奔过去。“秋月!”“凡哥!”二人紧紧相拥。“尊贵的客人,我们将你们的人送还,以后不敢作对。”胡让翻译图鲁察的话道。
“亲爱的图鲁察,我们将在附近定居,绝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欢迎去我们的营地做客,若你们愿意,我们可以派出工匠,为你们山寨建漂亮的房屋。”梁文真道。图鲁察再三表示感谢,梁文真一行向图鲁察辞行,图鲁察挽留饮酒,见梁文真坚持要走,只好作罢。女巫坐在地上,向梁文真投去怨毒的目光。
梁文真领头,一行人下山而去。到达来时经过的小河,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众人在河边生起篝火,要在此露营。野兽出没,山路难行,加之天黑,绝无可能连夜回营。梁文真则计划天明后再察探地形,找到翡翠矿蕴藏的所在。天远路头长来到缅甸,目的便是翡翠,若入宝山而空回,往后也没有翻身的一日。
山间的黑夜阴森吓人,清凉如浸。众人围坐火堆,说起日间的惊险,各个大呼恐怖,心有余悸。“今日若不是玄道长,我们必定被人吃定了。”杨旬道。“正是,感谢玄道长,若不是道长,我家秋月不会被他们轻易放回。”许凡感激道。“玄道长十分了得。明日,我们在此地多花一日,还须玄道长审视地形,察看矿脉何在。”梁文真道。
“师父,若我们将翡翠石头运到东京,便即刻发大财么?”赵民今日经历过惊心动魄场面,身心疲累,意兴阑珊道。“还用说,我乡下有一句话,千金难买心头好。玉石这东西,本质上只是石头,但有人喜欢,为之疯狂,物以稀为贵,便要值大钱,甚至于价值连城。我乡下有伶人扮演一出戏,叫作疯狂的石头,便是说的此事。”梁文真道。许凡赵民这两个小弟,年纪轻轻便要为生存生计焦心,梁文真十分心疼。
“梁郎言之有理。米芾博士的书法,当世罕见,认真值钱,道理一般。”许苗茵道。“我们早点歇息,养足精神天亮后寻宝。”梁文真道。各人找个干燥地方,和衣而睡。不多时,寂静的山野便响起此起彼伏的鼾声,惊吓了一些野鸡飞鸟,慌不择路走避而去。
第二日,阳光和煦,梁文真等人日上三竿才醒来。梁文真迫不及待在河边捡拾鹅卵石,一盏茶功夫,又有几块石头,被梁文真确认为翡翠。众人有样学样,也寻得几块。翡翠子料一般有外皮包裹,要知晓是否翡翠,必须开个窗口。梁文真等人没带刀具,仅仅是找一些外皮有破损,可看到石质的,便收获不少。
“此地冲刷下来的子料,数量颇多,从流水并不湍急的情形推断,矿藏必在近处。玄道长,要你费心观察一下。”梁文真道。说罢,梁文真引路,众人跟随在后,沿河往上游而去。行五六里,果见一处陡峭山脊,石头裸露,从山脚落石看,过往必常有石块滚落。玄道长过去察看,比照手中翡翠石的质地,判断是否同一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