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的确是被抓住了(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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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想过费伦妮会再一次――这样直截了当地利用我。前一刻她还在忏悔,下一秒就诱我引颈就戮,毫不费力――我像是她手里沉默温顺的羔羊,柔弱得只能祈求爱怜。

希冀别人的同情心,这简直是再可笑不过的事了。我居然也会这样伸长脖子等待判决,这让我笑得眼泪留下来。

眼泪最不值钱,但是可以让心里好受些。虽然它是懦弱、是可悲、是最让人轻贱的事物,但是每个人都应该珍惜哭泣的时刻――一生的泪水都有定额,切莫让它白白流淌。

我沉默地呆在地牢里,泪水不要钱似的浸湿了脸庞、鬓角、衣襟。

地牢很暗,很潮,很黑。

我被扔在这里,时间不知几何。没有太阳的东升西落,一切都好像死了,连时间一起,连我一起。

从我醒来,一切都是死的。开始的我死得彻底,毫无动静,现在倒是有点活过来的迹象了。我并没有咳症,但是我不断地咳嗽,不断地咳,咳得撕心裂肺,我想我就要把心肺腑脏给咳出来了。那时候的我会死去吧。

我毫不怀疑这一点:连心都要咳出来,难道还不会死么?至于什么时候能咳出心来,只争朝夕。

在我几乎觉得自己就要被老鼠啃光的时候,地牢的门打开了。

还是没有光。我有些失望,百无聊赖地玩弄自己的手指。

没有光的日子,可真难熬啊。

他走到我的面前,地牢里还回响着皮靴踩在水坑里的闷闷声响。

我没有理他,即使现在的我落魄至此,也不是谁都能让我主动搭理的。这点近乎病态的执拗,让我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随即便是让人觉得几乎要死了的咳嗽声。

我还是没有死,但是我咳出了血。我拿手心一抹嘴巴,带走斑斑血迹。嘴里也都是腥甜的血味儿。我靠在墙上,呼呼喘息。

我问:“你们给我吃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咳血。”

那人蹲下身,耸耸肩,和我平视:“一点虚弱的小药剂而已,只是让你听话――毕竟即使是你,身体没有力气,也是难以行动的。不用担心,”他龇了龇牙,牙很白,我能看见,“你还有用,不会弄死你的。”

啧。我几乎想冷笑一声:咳血了也没有事?的确是不会弄死我,在你们的目的达成之前。这样被破坏地破破烂烂的身体,还有几年活头?

哪里会让我活着出去呢?本来就是为死人准备的药剂。

我懒得理他,就想这样闭眼昏睡过去。

可是不行,哪里有俘虏说不的权利呢?我该庆幸他们还没有丧心病狂地全身解剖我么?

他拍了拍我的脸,举动相当轻佻。我微微皱眉,心里的厌烦更盛。

拍掉他的手,我问:“什么事。”

“哪里有什么事――不还是那样,”他嘟囔着摸了摸被拍掉的手,“伊诺千缇又有新想法啦,急着找你呐。”

“啧,”我瞬间不耐烦起来,“那个白痴女人。”

伊诺千缇原本是是阿文·阿尔戈蒂诺的副手,医生死了,她自然就是如今新的科研部部长了。

这个女人资质不如阿尔戈蒂诺,但是胜在非同一般的勤奋上面。她几乎是废寝忘食地进行研究。在地牢生蛆的这些日子里,我已经被她从里到外研究了几乎三遍,连幻术也被要求施展了不知道多少次――她终究没有医生那样惊才绝艳的天赋,也没有那样天马行空不拘一格的想法,虽然有医生留下来的半部成果打基础,但是她好像终究距离真理女神有着不远不近的一步,连女神的袍角都未能亲吻。

我并不在乎现在有多少人能研究透彻医生的这个课题――如果我也不在了,能不能成功制造出人造幻术师又有什么意义呢?对我来说?

所以我在找机会逃跑,虽然尚无头绪。

这里是一个地下的研究基地,我并不知道这地方在哪里,但是想必也没有离开意大利。

欧洲还是一片动荡,意大利也不例外,但是比起鞭长莫及的邻国,意大利这个大本营更合大佬们的口味。更何况――只是让阿尔戈蒂诺离开了3年,居然就造成了这样大的损失,我想这样的遗憾埃维雷特没有一个大佬愿意再品尝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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