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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这话才一说完。手腕被人一擒,她就只看见栾之衣袖一动而已,接着手腕发麻,一股强而有些失稳的力从手腕起直攻她心门。一个冲击她就抵抗不住了,甚至都没来得及开口痛骂栾之搞什么鬼,就直接昏厥了过去。
她一昏。栾之顺手就将她接往了。
东泽只觉得今天晚上真是太刺激了,他万分怀疑去了凡尘两遭的栾之性情大变。回不来神了。
“你……”东泽气息都难匀了,指着栾之的手指都气的发抖:“你在茶林里替弓月挡天劫?你居然替弓月挡天雷?我说你的脸色怎的这般差……”
栾之就像没听见似的,叮嘱东泽:“把叛烙给我打回魔界为止。”
东泽嘴角抽搐,索性不与他计较,但看他这抚着弓月的架势,笑道:“你该不会是要带她……”
“除了一清宫之外,还有哪里是叛烙不敢攻的?她身上有伤,来一清宫也正好调理一二。”栾之转身。
“你当迟霖是个摆设?”
“他到现在都不见踪影,他俨然已经是个摆设了。”栾之说着,人已带着弓月腾云而起:“她这一身伤是在凡尘所致,我有责,就会担,你老人家莫要多想。”
这句话分明就是要闷死东泽不该生出的心念来。
东泽正脑补的凶猛,就好像被人一头摁进水中,浇了个透。
栾之眨眼间不见踪影,叛烙却是快要杀红眼了。
“两男争一女?”东泽捏着仙诀,唇角勾笑:“一个红鸾坏死的,就好像你们谁能争得到似的……”
银光起,仙力劲,道道如弯刀,逼的魔军连连大退。叛烙的目光越发的赤红,狂风瞬间自他身周而起,双臂紧攥召着魔息汇集于拳,如光如电,快狠准的回击过去……
……
确然,东泽加上玉帝几人也就够了,战事没停多久,叛烙带军攻九重天,本就不占优势,四周仙力四聚,做为魔族要应战还要抵抗仙力的袭体,并没有多少日就抵抗艰难,叛烙领军回了魔界。
这场战事毫无疑问,在九重天上传的是沸沸扬扬,人人精神头都十足,甚是以自我为一名神仙生活在九重天而备感光荣,口口相传的皆是将魔军打的如何的落花流水落荒而逃。
当然,这是在九重天上的说法。
魔界自然又是另一个说法。
“勉强让他们打了个平手,若是再拖下去,定然让他们有来无回。”魔军是这么说的。
对于这次战事,叛烙决口不提。
“主子这是受挫了?”殿里伺候的丫头们窃窃私语。
“唉,攒了一万年的劲,最后功亏一篑,能不受挫吗?”
“听说又是那个女的?”
“天知道,怎么就总是被那个女的拖累,不出现是不出现,一出现就误事,也真是没谁了……”
叛烙就只是一个人坐着谁也不理。
他觉得自己在反省,也觉得自己在深思。
他没受什么伤,就是耗了些体力而已,本来他带兵去天庭也不是为了杀杀打打,谁也不是下死手的,而且下了狠手,却是那东泽难缠的狠,出的招也不是为了致他于死地,就只是拖延拖延再拖延。
完全就是为了等他们魔军这边耗费不起魔息自动走人。
过分。
这件事想了几天,气难消也就不再去想了。
深想下去有碍心理健康。
魔军回来之后,好多人都体力不适,他才知道东泽攻的不是他们的肉身,而是魔息,就是要让他的魔军回到魔界也要好一阵子才能恢复如常。
他气,怎么不气。
那个东泽,简直就是卑鄙。
长叹。
他费了不少力气补救,现在也是元神大伤,想着自己还是和那些精的像猴儿似的神仙们差了些许,也深深的意识到——
纵然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
他不是愚蠢,是没他们滑而已。
每想起这次战事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去想那天晚上与弓月的交谈。
他现在觉得在这件事上自己有些愚蠢。
当时就该看弓月不对劲把她抓住,明明弓月就在她面前的,结果最后不仅让弓月逃了出去,还半道被栾之劫走,他那时明明已经触到弓月的衣角了。
不然到现在,还有什么战败之说。
要是那样的话,弓月人在他身边,玄魂镜也在他身边了。
但凡当时另那么自大,稳妥一些再给弓月下个结罩,最后便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他有些头疼。
弓月的记忆。
他不由的回想起了曾经在仙学府的日子来,弓月的记忆出了问题,岂不是连带着与自己有关的记忆也一并的出了问题?
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弓月是不是都忘记了?
他心中有疑问,也有话想问,却是没得问。
沉寂了几日,终于沉不住气了,出殿的那天头发都抓的炸了毛了,惊呆一众人。
他一言不发的直奔藏库,众法器静静陈列琳琅满目他却目不斜视,直奔一个蒙着灰色锦帕的法器前,掀了开来。
一盏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油灯。
伸手施法将那没有灯油的灯芯燃亮后,他闭目口中念念有词着什么咒语之类的,随后唤出一个人名来:“云闲。”
灯芯爆了一声,随后火光一跳,叛烙睁开眼来,一个半透明的人影立在了他的面前。
云闲皱着眉,手里还拿着一块帕子,正在探试着他手里的仙器,看了叛烙一眼,道:“你万年想不起来我一次,这次惨败,倒有颜面召我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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