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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没有变。”叛烙沉声一笑:“你又召我来,我还就是这样听话说来就来,结果听到的,还是这么一通话,我心底居然还妄想会与一万年前不同,其实哪有什么不同。”
这话让弓月原本信心满满,瞬间挫败至极,抚额忍不住喃喃自语:“我一万年前就说过这样的话?我的天……”
同样的话,一万年后的此时再拿来说一遍,极有可能起到相反的效果将叛烙彻底激怒也不一定……
她这番喃喃自语不知如何应对的话,却没逃过叛烙的耳朵,让他一小惊。
同样这番话也没逃过远远的一直观察着这边动静的栾之,眉心也是一蹙。
“那这样好不好,我现在跟你回魔界,等我看一看你父亲,然后确定一些事实之后,我再帮你讨玄魂镜……”弓月抬起头来,决定将方才的事情快速带过去,以免叛烙生出抵触之意,想着先确定了叛鹤现在的情况,然后再借玄魂镜给叛烙,到时就算是栾之也说不得什么。
叛烙的目光一缩,看弓月的目光却是深重了起来,半晌后轻声慢语道:“一万年前你从我手中偷走玄魂镜的时候,和现在说的一字不差。”
“……”
弓月险些栽倒,赶忙扶住身边的树干,脸部的笑都僵硬了:“那,那当时和现在也不一样,你毕竟当时也没带我去见过你父亲,现在一万年过去了,我能做这个保证就证明没问题,所以,你此时带我去见一下你父亲……”
叛烙面容未改。目光又缩了一分,歪着头看她,半晌后道:“一万年以前……”
“对啊,那是一万年以前的事了,不可同日而语,就算说过同样的话也是不一样的!”弓月连声道。
“我一万年以前带你去见过我父亲。”叛烙突然道。
啪。
远处,栾之手中的酒盏碎裂在手中。将一旁的东泽给惊了一跳。
什么意思?不抛杯。却是把杯子给捏碎了?
这是动手还是不动手?
弓月一个趔趄栽了下来,勉强抬头道:“我……”
叛烙面色一肃,上前扶她:“弓月。你实话告诉我,你的记忆是不是出了问题。”
“我?”弓月心虚,不敢承认也羞于承认,根本就不看他的眼睛。笑的也是僵硬,起身后道:“我的记忆哪里有问题。只是一时没想起来罢了,做神仙的不都是这样……”
“是吗?”叛烙已经将她扶起,却是抓着她的手不放:“确然一万年以前你从我手中将那玄魂镜偷走,但也是我放水你才会得逞。但是你这番说辞在我面前就不太好使了,一万年以前你与我说的,可不是刚才那几番话。你只是冷着脸什么都不曾说过就将玄魂镜取了走,更没有说要见我父亲。也自然就没有我带你去见我父亲之说。”
弓月如同五雷轰顶,甩开他的手,真正飞一般的起身驾了祥云猛窜出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逃也似的离开,只是觉得排在最首位的感觉就是羞于见人。
她的记忆确实出了问题,可她这十三万岁的年纪,被人知道记忆混乱,丢玄苍的脸,也丢她自己的脸啊!
却是她这猛一窜,心一乱,收入体内的玄魂镜被叛烙给感应了个清楚,他双目噌的一亮紧追而上:“你已经替我借来了玄魂镜,弓月,我就知道你是替我着想的!”
弓月有苦难言,哪里敢让他追上,这个时候就算叛烙带她去见叛鹤她也不肯了,只想着赶紧离开这魔军范围。
管不了的事,自顾不及的事,她不管了!
见她起了身,栾之将手中的碎盏抖手一抛,东泽抿唇一笑,长令直下,天兵呼啸而起。
战火瞬间燃起。
却是弓月还在魔军上方,盛气直袭,叛烙暗叫一声不好,加紧速度想要将弓月拦下,莫要被魔息伤到仙根。
他这边在后面穷追,前方白影也飞身而至,轻如鸿一般的白光一划而过,就在叛烙的指尖摸到她的衣摆之时,那白光却比他更快更急,手臂一弯,将弓月瞬间牢牢的收揽入怀不说,又是一道白光在叛烙眼前一划而过,嗖的一下,面前空无一人。
再一睁眼,叛烙眉心就要燃出火来。
栾之就像不曾离开过原地,只是身边多了一个人——弓月。
战事就在他们身下。
弓月一身惊汗,不敢看叛烙一眼。
东泽皱着眉震惊的看着弓月。
他自然也感应到了玄魂镜在她身上。
他递了个眼色给栾之,栾之却目不斜视,只是专注的俯视着战场。
须臾,就在东泽开始揣测这是怎么回事弓月又是何时之时,弓月转过身去,悄悄的将玄魂镜从体内取处,避人视线的塞给了栾之。
栾之面不改色,不动声色接过置入自己体内。
若不是他伸手接了并收起,弓月瞧着他的神情,简直就要怀疑他压根就不知道有这件事了。
他这般收起,也将她从叛烙手边救走,他——什么都没有要问的吗?
哪怕是关于玄魂镜,也不问吗?
弓月心头有些不舒服。
她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
就是觉得这玄魂镜虽然是自己不光明的窃来的,但到底也听了他的话没有轻易交给叛烙,而且还立即奉还给他了,就算一开始她做错了,但是终究也算是悬崖勒马没有铸成大错,没指望得到一声夸奖,事实上现在栾之就算是训她两句,她也甘愿承受。
可栾之这般的态度是何意思?
生气是肯定的,但是生气却又不说出来。
回想着与栾之的接触,弓月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不屑吗?他连训两句都觉得不值吗?
这二人之间气氛不对,东泽怎会感觉不到,有些震惊又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二人。随后觉得这样尴尬实在不太妙,便准备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弓月说几句话缓和一下弓月的心情才好。
却是一看弓月的面色又是一惊:“你的脸色怎的这般差?”
“道行不够还要逞能,自然就是这么个结果。”栾之面无表情。
弓月正要答,却被栾之这样取笑嘲笑的接了话,张着嘴无语的很,深吸一口气只当自己没听见,温声回答着东泽:“路上被天雷劈了。也不知是谁在迟霖的茶林渡劫。也不知这天雷是怎么回事,劈歪了,我运气不好。挨了一道。”
这话一出口,连栾之都惊望向她:“你被劈了一道?”
东泽却是震惊的看向栾之,久久说不出话来。
弓月看了栾之一眼,撇了撇嘴。很是无所谓的样子:“一道天雷而已,我又不是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