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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弹的棉花,暖和。”孙书惜从楼上把装着棉花的巨型塑料袋拉下来。
依米光着脚,踩在铺在地上的大凉席上,不时地弯腰,整理着被子的内罩。
“甭给我做,我火气大,盖老被子刚刚好,一盖着新被子,准得上火。”依小胖吃着冰棒,对着孙书惜大声地喊道。
“行!你二姐和小丫怕冷,正好用你的棉花给她们多做一套。”孙书惜上一年种的棉花刚刚够四个闺女中每人做两床被子。
“二丫,你去招生办问问,学校的床是多大。”孙书惜闹不清床垫的尺寸。
“二姐在忙,我去问问。”依米抬着脚,斜着身子从茶几上拽来了电话,翻开学校简章上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首次接到学生电话的穆老师有点傻眼,她打交道最多的是管家助理之类的,这学生本人来咨询的,还是头一遭。至于这其中的原因,只看镶着真金的校训就知道了。
这学校是用钱砸出来的。
至于床铺的尺寸,她还真不知道。
“你等等,我去量量。”穆老师挂掉电话,拿着皮尺走到公寓楼前,发愁。这些少爷小姐们都是带着全套装备来学校的,包括床。这公寓换了几波人后,学校安排的床早不知跑哪儿了。
“诶!林管家,您这是?”穆老师看到林风身后的木板床,眼睛一亮,紧跟在林风的后面,不断地追问着。她的主意就打在这张看起来很简朴的木板床上了,四条腿支着一个板,很ok。
“您又是?”说起来,林风与穆老师还有些亲戚关系,林先生在这里修学期间,他与穆老师打的交道最多。
“学校好不容易招进来个学生,没有床可不行。您这床在公寓地下室放置了也大有年头了吧,反正不值钱,留下来呗。”穆老师腆着一张脸,张口直奔主题。
维多大学很特别,毕业与不毕业,由学生自己决定。这样一种不像规矩的规矩下,学校每年的毕业人数少的可怜,而为了维持学校的正常人数,每年的招生人数更是少的可怜。三年没招人,这一招就招了三个。
穆老师为此很兴奋。床的问题,必须解决。
林风招招手,让后面的人把床放下来,谨慎地问道:“招的新人是?”
“就是那个拒绝表彰,反而要了一盒花茶的人,还有她的两个妹妹。”
林风心里点头,这个要花茶的女人挺有眼光的,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值得林先生亲自赠与的花茶。至于她的妹妹,他就颇为好奇了。如果他想的不错,那个女孩手里还有小崽子送的小刀。
这刀,小崽子可宝贝的不得了,都不舍的用来沾血。
小崽子喜欢的人,定然有与众不同的地方,他很期待。
“这床留给最小的那个女孩子。”林风提出条件。
穆老师眼拙,没看出着床的价值,取出这张床的一小块木头,打磨成最普通的手链模样,放到拍卖行上,就能卖出天价。
穆老师赶紧指着公寓的方向,连连点头:“一定,一定。对,就是把张床放到这所公寓里,随便挑个房间放都成。”
林风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看都不看就知道这所公寓的结构,自作主张地让保镖们放到了一个风水最好的地方。
……
夏末秋初,正是忙着庄稼收成的时候。
开学季的前三天,孙书惜就帮着依佳大包小包地邮寄了过去。三人一身轻松地去了维多大学。
只依米身上多了个小本本,里面全是孙书惜的字迹,详详细细地记录着每一天的伙食安排与穿衣服的厚薄程度。
维多大学培养的是千奇百怪的鬼才和天才,而培养这些异类的老师们便称的上独树一格的变态了。
当然“变态”这个词汇,是依小胖在私下里给予的最高评价。
才上了一个星期的课,依小胖就痛不欲生了,尼玛的,她只想及格线飘着混到毕业,不是来当学霸的。
“你说他还是人吗!不是人!让我们用三天的时间把酒的生产流程搞清楚,还要上交工程流程图。你妹的!工程制图谁会!”依小胖一边暴跳着,一边死命地翻书看,苦逼的紧张的时间观念,她上高三的时候都没有。她已经熬了一天一夜,目测,今天还要继续熬夜。
依米歪歪头,叹了口气,她也很累。她这个专业的辅导老师只有一个人,二姐说老师的出身很不简单,学识广博,让她跟着老师好好学习,不拘哪一方面。
关键是老师说话讲课都是用的正宗的老式英语。
她听不懂……
又是上课的时间,整个的专业,就一个老师,也只依米一个学生。
老师在前面叽里咕噜地说着,依米在下面托着下巴,云里雾里的。
与其说是上课,不如说是在对彼此折磨。
自顾自地讲,没有学生互动,心塞塞。依米听不懂,干熬着,耳朵累,脑子累,心累,浑身累。
上课上到一半低着头抑郁地看先依米,依米抬着头无辜地眨眼。
“go。”
与依米一前一后地在操场上跑圈,两人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气氛是和谐的。
跑圈是想从四块腹肌变成六块腹肌,而依米跑圈完全是为了陪他。
几十圈下来大汗淋漓,身上的运动衫湿透,衣服里的胸肌若隐若现。
“还跑吗?”依米配合着呼吸节奏,跑的轻巧,也只额头上附上了一层薄薄的汗,脸蛋粉红。
上气不接下气地急摆手。
依米在旁边压着腿垂着小腿肚忙着喘气。
第二天浑身酸疼地起不来床,很任性地给唯一的学生依米放了一天的假。
而依小胖在崩溃了三天也没交上作业后,破罐破摔地把制图工具一扔,牵着依米的手就出了校门。两人坐了接近半个小时的车程,来到这个沿海小镇的镇中心。
……
不同的民族,不同的肤色,不同的语言,小乡镇的气氛与依家庄一样,安静祥和,恬淡悠长。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一个吸引人驻足的气氛,这所小乡镇被评价为最受欢迎的养老之地。
正如它被人评价的那样,这所小乡镇的老年人口比例远远地大于繁华急促的大都市,专门为老人服务的便民设施很多。
依小胖专心致志地研究着街道两旁的美食馆哪个会更物美价廉,依米慢吞吞地跟在她的身后,懒洋洋地享受着阳光照在身上的温暖。
一声尖叫,依米看到左面一个抢匪抢走了一个孕妇的手提包。
依米思忖了片刻,跟着追了过去。她循着有暗影的地方跑,让抢匪看不到她,却知道后面有人在追她。
一个小时后,警察局,审讯室。
“小姑娘,真是胆大,这么个小身板,就敢抓这么大个的抢匪。”
依米摇摇头,轻声地解释道:“不是抓,是追。”
依小胖摸了把依米的头发,自豪地说:“别看我妹妹身板小,可会跑了,耐力好,速度快,一般人不是她的对手。”
这个,民警知道,不然也不会追着抢匪跑了大半个小镇。
依小胖大笑了起来,心里特别稀罕地抱着小丫使劲地揉了两下,说:“累死他。”
民警秒懂,看着依米的眼神都变了。
依小胖与依米做完口供离开后,民警对着旁边的同事,心有余悸地说:“中国小姑娘,像黑天使一样,漂亮,神秘,狡诈。”
返回去拿拉下的太阳镜的依小胖,木着一张脸坐在民警面前。
民警莫名地心虚。
“合张影呗。”依小胖眼珠子一转,笑的狡诈。
民警正感到尴尬,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整理整理衣领,站在依小胖的身后,笔直笔直的。
到了晚上,依米持续的高烧,惊吓了整个公寓里的人。
“你跑个试试!”医务室的听了依盼的话,眉眼一瞪,直接凶了依盼一眼,“这么个小身板负荷运动,发烧还是幸运的,要不是她平时都注意锻炼,都有可能休克。”
老鲍尔拿着听诊器听了下依米的心跳,说道:“早产儿吧?”
依佳抿抿嘴,点点头。
“身体亏空的厉害,虚不受补这个道理在中医上也是有说法的。多注意她的饮食,乱七八糟的东西少吃。运动对你旁边的小胖子来说,是件好事。对她就不是了。以后,能不动就别让她动。懒懒的,慢慢的,就当养着一只乌龟就对了。”老鲍尔幽默对着依佳说道。
艾丽又是揉又是捏地玩着依米的小手,突兀地说道:“皮肤好嫩。”
依佳不动声色地把依米往自己怀里搂了搂。
“依老师留在这里照顾小米粒。其他人都赶紧回去。”往外赶人,十五个人挤在一个屋子,空气都不新鲜了。
依米在医务室住了一个星期,因为她乖顺的性格,不意外与老鲍尔成了忘年交。两人凑到一起看动漫,有着说不完的话。
风风火火地闯进医务室,把一个连体棉质灰白长裙扔到床上,对着依米言简意赅道:“跟着我走。”
依米乖乖萌萌地换上长裙,静静地跟在身后坐上了一辆涂抹的看不出原样的轿车。
顺利地把人拐走了的,把手机在手里玩了一会,按了“1”键。
“你妹妹,我带走了,归还日期不定。”语气上扬,含着浓浓的挑衅。
“别惹急了老娘!”依佳把粉笔一摔,虎着一张脸,从教室出来,站在走廊上怒气重重地吼道。
咔地一声关掉电话,松松领带,看着电话上不停闪动的名字,笑的意味不明。
依米暗暗地叹了口气,她二姐与老师就像天敌,每次见面对能吵起来。二姐冷静下来不搭理人的时候老师总能想出法子来惹急二姐。
依米发过去一个短信,安抚好二姐后,对着悠悠地说道:“卡卡,你欺负二姐,是因为喜欢二姐吗?”
“是啊。你不觉地你二姐一生气起来,就理智全无,特别好玩。”
依米斩钉截铁地摇头,她只觉二姐生起气来特别可怕。
……
星衣的第一期开始录制,这是首创的一档全程直播服装设计大赛。
身高一米八的美女主持在t台上,对着摄像头,解释节目比赛的形式。
儿话音浓烈的美式英语发音,让依米发懵,这样一大段快速流利的介绍词中,她只听懂了几个单词。
“真笨。”看着依米的眼神是很铁不成钢。
“嗯。”依米点点头。
看到依米认真严肃的小眼神,喷笑了出来,他的这个小徒弟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听不懂没关系,她只说了一些废话。你该怎么做还怎么做,两个小时内做完。”跟依米解释的样子实在有些漫不经心。
直播可贵就可贵在,参赛者直面暴露在观众的面前,没有任何的折扣。他们本性如何,做衣服的习惯是什么,都不再是秘密。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讨喜的性格和设计衣服姿势很重要,这是观众给高低分的主要因素。
这些没必要跟依米说,她天性纯真简单,高高兴兴地参加比赛就可以了。其他的,对她而言不重要。
五十人同时闷在一个房间参赛,现场拥挤而嘈杂。有因为装了样式而争吵,也有因为时间紧张而在不停地咒骂,也有相互帮忙争取时间的。
十台摄像机伺机而动,录制下每个参赛者最真切的反应。
依佳全神贯注地沉浸在自己的创造王国中,屏蔽了周遭的一切的,独成一片安静的世界。
从开始设计到大功告成,依米中间没有说任何的话,也没有任何的停顿,虔诚的态度,让摄影师都保持了安静,停在远处,不忍心去打扰。
星衣的比赛规格很简单。
参赛选手每晋级一次,需要进行四个小节的比拼,其中每个小节出一个作品。评委与观众将根据着四个小节的服装特点给予分值。
在最后的总决赛中,参赛选手挑选出自己在比赛过程中最满意的作品,然后设计出一系列服装。
最后,冠军、亚军、季军的排名便让举办方请来的社会名流来评断。
而这第一次的晋级便是从五十名中筛选出二十名。
依米的反应慢半拍,动作也慢,在骂声四起的两个小时后,她的作品如一小部分的人一样,只是个半成品。
公平与否在这个环节并不重要,评委们想从水平相当的选手中筛选出一个,让进入下一个环节的参赛者形成一种层次,而节目组的导演们却想从里面筛选出个性不同的参赛者,来增加节目的收视率。
参赛者的个人魅力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收视率与公众参与到节目当中的热情度。
毫无悬念,依米是年龄最小的参赛者,又因安静而神秘的东方神韵被节目组所钟爱。评委们不会跟节目组作对,即使依米没有完成作品,她也晋级了。
对这样的一个结果捏了捏依米白嫩嫩的小脸蛋,笑着说:“瞧这么一个乖巧漂亮的小精灵,在哪里都吃香。”
依米脸上没有过多的神色,只是浅浅地笑着。到了晚上,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抱着电话,给家里人一个接着一个地打电话,眼睛下的笑窝直到睡着也没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