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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忽然笑了。
“灵刀本来就是用来杀人的，天刀域的刀客不但杀人，绝对比你杀的还要多！同样是杀人，天杀组织遭全大陆人的唾弃，而天刀域却被尊为刀客圣地，你知道为什么吗？”
夜茫然的摇了摇头。
“因为天杀组织只要给钱就杀人，而不管杀的人是谁。但天刀域杀人，只杀奸佞小人，只杀乱臣贼子，锄强扶弱救死扶伤的事也经常做，所有全大陆的人，虽然各个国家都彼此敌视，却唯独对天刀域敬重有加。你明白了吗？”
“杀人没有错，错的是杀不该杀的人。你是这个意思吧？”夜问道。
“嗯，你觉得呢？”卡尔流露出几许赞赏之色。
“是啊，灵刀本就是用来杀人的。”夜的的身上忽然又露出丝丝锋锐之气，他本就是杀手，曾经一度厌恶杀人，现在终于又豁然开朗了。整个人似乎都变了个样子。
“跟我们会天刀域吧，跟我们一起，惩恶扬善。”
夜十分凝重的点了点头。
鸿羽忽然开口说道：“谢谢你，兄弟。”
卡尔会心一笑：“兄弟之间，何须言谢？”
鸿羽知道，卡尔的这一番话不仅仅是说给夜听的，也是说给他听的。
卡尔一定看得出来鸿羽内心的自责和深深的不安。
鸿羽的心里也舒服多了，这一场战斗，牺牲了将近十万人，但如果没有这场战争，而让凯特大军长驱直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如果伯尔曼因为南部失守，而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那么，整整一个国家，上亿人都将国破家亡！
但，为什么要打仗呢？
但凡争斗，小到打架斗殴，大到两国争斗一定有利益冲突，既可能是物资方面的争夺，也可能是信仰方面的冲突。
那么，伯尔曼帝国和凯特帝国之间又是 哪方面的冲突呢？
资源？似乎没什么资源可抢。
信仰？灵刀大陆虽然流传着远古诸神的传说，但这里并没有所谓的教会，也没有那些疯狂的信徒，更不会有什么“圣战。”
那他们之间有什么可打的？
鸿羽拿这个问题问卡尔。
卡尔想了想说道：“我不想打，我父王也不想打，其他国家的国王怎么想我不清楚，至少我们是不喜欢战争的。但除了王室，全图上下，大部分的贵族，和平民都是要打的。这不是一个人，或者一小撮人能够改变的。”
“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打呢？”
“因为他们的祖祖辈辈都死在跟敌国战斗的战场上……”
鸿羽不再言语，他还能说什么？
子报父仇，天经地义。
如此一来，什么时候是个头？
鸿羽的心又纠结起来。
如果灵刀可以一刀斩掉人的仇恨，该有多好，只可惜，迄今为止还没有这么神奇的灵刀，如果有，也只能斩掉所有人的记忆，毁掉所有历史，让这个大陆从头开始。
想到这里，鸿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简直无异于完全毁灭人类文明！
实力有什么用？实力再强又能怎么样？
强如域主，普天之下无一合之敌，却也没有办法对这个世界作出一丝一毫的改变。
有实力，未必能作出改变，但是没有实力，就寸步难行，更不可能有什么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