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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逸脸抽了抽。
“是我。”他严肃极了。
夏晓灵瞅着他半天,忽然别开眸子,再也不看他一眼:“你不会为了哄我,故意把别人干的坏事,算自己身上吧……”
“我和顾子晨无亲无故。”司徒逸扬眉。
夏晓灵撇嘴:“反正我不相信。”
心里忐忑了下,司徒逸弯腰15度,伸出手,指尖几乎碰到她心口的位置:“田婶做了饭。我们先吃饭。”
辛苦了一个晚上,她倒了。他没倒,但确实饿得不得了。这种运动,比高尔夫球等休闲可耗费精力多了。
她是饿了,可是……夏晓灵抿唇儿:“我不吃。”
她这个样子,哪能见人。如果就这样下楼,田婶不笑才怪。以后还怎么见人啦!
夏晓灵拿起手机,准备给乔小娜电话——她非得躲进乔小娜的公寓,养上两天身子不可。
“不吃没力气怀孕。”不容分说,司徒逸再度弯腰30度,一把把她抱起来,向外面走去。
“司徒逸,放我下来。”夏晓灵失声尖叫,不敢喊太大的声音,让田婶笑话,也不能太小声,所以那声音高高低低,听起来更让人好奇。
好在田婶受过正规培训,不会大惊小怪地跑上来看情况,要不然她丢脸丢到家了。
可他似乎没听到她尴尬的尖叫,仍然踩着均匀有节奏的步伐,大步向长廊走去。
“司徒逸……”夏晓灵叫着,可她的声音忽然就没有了。吃惊地看着面前,不由自主偷偷地看了眼司徒逸。一颗孤独不平的心儿,忽然就暖上几分。果然,在他身边,她可以完全放平心态。
“先换个裙子。换个深色的。”司徒逸笑吟吟地瞅着她身子,似乎隐约得意,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在他的目光下,夏晓灵一张脸胀得通红。她这模样,穿哪条裙子都不行好不好……
“你先出去。”她垂着脑袋,用手拼命推着他。
他站在这里,她怎么换嘛!
司徒逸温和的目光落上她纠结的小脸,淡淡一笑:“哪里都看光了,再回避也晚了……”
他的声音慢慢没了,绕有兴味地瞅着她越来越红的小脸:“其实我本来就要出去的。”
“嘎!”夏晓灵咬咬唇。哼,他这是什么意思,故意调侃她么?
她还不不及再发表任何意见,司徒逸已经大步向外面走去,还绅士地帮她带紧门。用行动表示,他其实对她一点非分之想也没有。
看着紧闭的门,夏晓灵的唇却慢慢娈了起来。如果那晚是他,其实还不错……
不过,他怎么可能没有办法帮她解药。多少有点私心吧!哼,男人!
他这点私心,害她近半个月来度日如年。她要是就这么乖乖地接受现实,那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就算心里相信是他,接受他。可她要是这么轻易就范,那可不行……
拿好主意,夏晓灵这才开始打量更衣室。里面十几件艳丽的晚礼服,那都不是能穿的。她还有件粉红色裙子,可那是无袖及膝,根本藏不住任何痕迹。
夏晓灵不由自主拿出司徒逸的衬衫,比了比身子——都到她膝盖长了。那就不用再比他的裤子了……
怎么办?
她的衣服都还在城中村。弟弟在上班,自然不能翘班帮她送。而且她总不能因为这个,把老妈喊来吧!
想来想去,夏晓灵最后认命地拿起手机,拨唯一一个有希望的号码。
“灵灵?”乔小娜的声音传来。
“小娜,你在哪?”夏晓灵放低声音,唯恐外面的司徒逸听到。
“我在家呀!”乔小娜愉快地笑了,“灵灵声音这么小,难道被软禁了?说吧,有什么事,闺蜜帮忙。”
夏晓灵尴尬地撇撇嘴,但不得不认命:“小娜,帮我送套衣服过来,我出不了门了……”
乔小娜清脆的笑声传来,笑个不停。
“小娜——”夏晓灵脸红到脖子。咳,这事估计乔小娜会一直打趣下去。一直到老。
“哈哈——”乔小娜还在笑。
夏晓灵揉着脸:“要长衣长袖……别笑啦!”
“好啦!这种事,求老公帮忙。哼哼,偶这个没老公的,看到草/莓印会妒忌的……”乔小娜挂了电话。
“小娜——”夏晓灵的声音卡在嘟嘟声中。唉,闺蜜倒戈,她要怎么办?
她总不能一直就这么站着吧?
站在屋子中半晌,夏晓灵不得不推开门,瞪着司徒逸,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换?”司徒逸正倚着墙壁,双手环胸,慵懒迷人。看到门开了,倒信步向她走来。
“没得换。”夏晓灵垂着脑袋,不肯看他那双放电的眸。
司徒逸拧眉,倒走了进去,拉开一个落上柜:“这五套没有一套合适的?”
五套?
夏晓灵愕然转身,看着那个衣柜。她的眸子睁大了——那是什么时候买的?司徒逸买的?还是他前女友留下的。但不管是怎么来的,她先换了再说。现在这清凉的睡衣,压根让她有种什么也没穿的感觉。
二话不说,夏晓灵伸出胳膊,忍着一身的酸痛,推了出去。
司徒逸凝着她,不动声色的别过脸,再度向外面走去。那神情,压根像是对夏晓灵说——她多虑了。
把五套衬衫裤子都拿着来,夏晓灵几乎要感动得哭——太好了,全是长袖的衣裤。她总算有衣服穿了,还能把他留下来的痕迹都遮住。
虽然一身酸,可夏晓灵换得飞快,把衣服穿好。这才拿着睡衣出了更衣室。
司徒逸居然没在外面?
夏晓灵不知不觉长吁一口气。她蹑手蹑脚地走进浴室,把睡衣随便洗了洗,去阳台上晾好了。这才回了主卧室,找到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卡来,紧紧握在手心,这才出了主卧室。
身子痛,她几乎是蹒跚着来到书房。
“好了?”司徒逸听到后面的脚步声,缓缓转过身来。看到夏晓灵时,眼睛一亮。
浅绿色的衬衫,黑色长裤。样子简单保守,可剪裁极好,布料绵软,穿着别有一种风情,是穿裙子体现不出来的。
夏晓灵把手伸到他跟前:“这个还你。”
看着手心的金卡,司徒逸平静地凝着她:“这是?”
“你爷爷给我妈妈的。”夏晓灵别开眸子,不肯看他,“说要办结婚酒。可我想明白了,婚都结了那么久了,婚礼就不用补办了。司徒先生,你帮忙还给爷爷。”
司徒逸平静的眸渐渐严肃起来,长眸一扫,他把一直放在桌上的两份离婚协议拾起。缓缓一用力,一撕为二,然后精准的投入垃圾桶,这才看着她:“婚礼当然要办。”
“不办。”夏晓灵瞪着他,“一个趁火打劫的男人……”
“我那是名正言顺。”司徒逸似笑非笑地凝着她,“灵灵,这事,就算是我的错。”
怪他一时的善念,还是一时贪念?夏晓灵压根没想这么多,她就记得一样,这事她如果无视,司徒逸以后会在两人的关系上,养成独断专横的习惯。
所以,她绝不能轻易谅解他。
“反正,我才不会和你补什么婚礼。”夏晓灵说,艰难地转身。唉,她才24岁,为嘛有种一把老骨头的感觉。都怪他昨晚太努力了,差不多快把她拆了呜呜。
二指挟着金卡,司徒逸的眸光如流光般掠过,却落上她蹒跚的身子。当机立断,婚礼的事延后再谈也不晚,可他再不跟她并行的话,她等会可能会滚到楼下去。
眼角的余光瞄着他不离其右,夏晓灵不知不觉又感动了。可一想起这些天的心累,就是不给他好脸色看。
“唉哟——”下一个楼梯,夏晓灵就忍不住发出哎哟的惊呼。好吧,走平路虽然痛,还有限度。下楼简直是痛不欲生啊!
司徒逸含笑不语,只弯腰,把她一只胳膊搭进自己的胳膊,几乎把她半提着下楼。
“少奶奶,你这衣服真合身。”田婶正在大厅呢,看见夏晓灵,立即笑了,“司徒先生对你的三围还真是看得准准的。”
“嘎?”夏晓灵愕然。
田婶没看到她的异样,还在米米笑着:“司徒先生,你今早订的五套衣服,我已经和卖场交待了,说司徒先生晚点会转帐给他们。”
微微颔首,司徒逸瞄瞄餐厅:“准备午餐,我们吃了去公司。”
“好的。”田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