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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律师用手托一托自己的金丝眼镜,深思了一会才道:“话好像没有,但他留了一封信说是给你的。”
我忍不住大吼:“那你还不拿给我!”
直到这刻,那个慢条斯理的津师才动作快些,急忙打开柜台,拿出一个白信封。
我粗鲁地撕开信封,迅速地阅读内容。
“以行,我希望你谅解我的离开,太多太多的哀伤使我要远离这个城市,在留下来我真恐怕自己会崩溃。
我留下一个避风港-一只游艇,你可以有一个私人的空间,让你有机会发泄自己的哀伤,以行,给你一个避风港是我唯一能为你做。”
我木然地在文件签字,然后离开了津师楼。
我茫然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一个沙滩。
我坐在柔软的沙上,拿着表舅父的信。
我紧握着信,不感到生气,只感到寂寞和无奈。
我喃喃道:“避风港,我那需要避风港,我需要的是你在我身边,你走了,避风港又有什么意思?”
我看着夕阳的倒影印在海水上,橙红色点点印在深蓝色的海洋上,形成一种妖艳的魅力,吸引我想深入其中。
我看看自己今天穿的内衣裤,恰好是运动型,防水的。
我迅速地脱下自己的t裇和短裤,跳进水里。
三月时份的水仍是冰冷的,但我仍是探头深入水里,由得冰冻的水渗入我的皮肤,仿如千枝针刺进我的皮肤,很痛苦,然而,**的痛苦使我清醒,更使我暂时忘却沉重的心灵负荷,还我片刻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