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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路走到山脚,侍从早已等的着急,却又因着喻河远的脾气,不敢催他回城。见他们终于下了山,忙将马匹牵了过来。
明月出山,静静地挂在天上,一路上只有哒哒的马蹄声,经过一片树林时,林子里隐约有灯光照来,旁边一名熟悉本地的卫侍说:“这里山鸡很多,天一黑,山鸡就会上树休息,有人自制猎枪专门捕猎山鸡用。”话没说完,就听林中传来一声猎枪的声响,紧接着是山鸡嘎嘎的惊叫声。
沈佩珊正出着神,从林中突然飞出来几只山鸡,其中一只正好落在她的马头上,一抓利爪爪着马头的鬃毛,惊叫了两声,惊慌失措地跳开,利爪刚好蹭了一下马的眼睛,马匹受了惊吓发蹄狂奔,沈佩珊手中的缰绳脱手,她爬在马背上,身体左右摇晃。
喻河远吓了一跳,一边催马去追,一边大喊:“把马稳住,抓住缰绳。”
她心中慌乱,手忙脚乱地想要抓缰绳,可捞了几下都没捞着,加上天已经黑了,前方的路辨别不清,突然面前横出一颗树来,马跑的快来不及收蹄,被绊倒在地,惊叫一声,整个身子临空飞起,摔在了地上,旁边恰好是那一面湖水,她滚了几滚撞在了一块石头上,腿刮到了锋利的石头棱角上,一瞬间一阵刺骨的疼逼了过来,疼得她忍不住大叫了一声,滚进了水里。
喻河远来不及多想,纵身跳进湖中,将她救了上来。河水冰凉沁骨,偏偏她不识水性,呛了水,连声咳嗽。
他查看了伤势,一把将她抱起,对侍从急促说道:“快,快回城里。”
刚才疼的麻木了,这会才觉察出来,她低头看见血顺着裤管滴在了地上,心中一阵害怕,整个人瘫在了他怀里。
前面有两道光束照了过来,滴滴地响了两声喇叭,一辆车开了过来,原来是韩邵庭见他和沈佩珊迟迟不归,开车找出了城外。见众人都围在了一起,他赶忙从车上下来,就沈珮珊打着寒噤瘫在喻帅的怀中,腿上全是鲜血,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拉开车门,喻河远急慌慌地将沈佩珊放进车里,说了句:“躺下,忍着点。”然后坐到驾驶座上自己开车。
她躺在后座上,一动不动地躺着,眼睛看着车顶,努力忍着眼泪。
车开的极快,城外的道路高低不平,每颠簸一下,她的腿就疼一下,后来实在疼的受不了了,她就使劲地掐自己,掐的胳膊都红了。就这样,好不容易挨到了进城,喻河远抱着她下车,快步进了府,一边走一边大声吩咐:“快去请医生。”
手下人手忙脚乱地飞奔去找医生,等洋医生过来了,沈佩珊已经疼的有气无力了,感觉整条腿像被刀一下一下地剜着,疼的浑身抽搐。
洋医生拿出剪刀剪开她的裤子,露出了里面的伤口,从大腿处一直到小腿下方,他一边给伤口消毒,一边叹息说:“这么美丽的腿上要留下疤痕,可惜了,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