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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盈归家后,又投身至自己新开的事业之中,每日忙得几乎足不沾地,渐渐熟练了,倒也轻松了下来。
此时,距护国寺之行,尚不及半月,却惊闻噩耗——那水家的家主夫人终究没熬住,去了。
当下,水府设了灵堂,四处白幔与素灯笼高挂,悲哭之声日夜不息,只是其中有多少是真心,有多少是假意,便只有那些人自己心里知道了。
绯盈与墨染等人倒是相继去吊唁过一番,对上水寒异于平常铁青冰寒的脸色,她们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倒是绯盈被水宁抱着痛哭了一场。
绯盈一面轻抚着水宁,一面听她絮絮叨叨自己嫂子的好与操持水家的不易,不知不觉似乎......知道了水家的许多内宅之事?
比方说,前任家主的原配,亦即水寒、水宁等兄妹们的亲生娘亲早逝,后娶的继室待他们非常不好;
比方说,那继母如今回来了大闹了一场,才致使水寒将妻子叶氏送到佛寺静养,却没想叶氏再回来时迎来的是阴阳相隔;
又比方说......
绯盈一面听着,也没说什么,只是心中存疑,即便是继母,为何说是回来?那她先前到哪里去了?
这些疑问自然得不到解答,在这当口她也不好久留别人府中叨扰,便告辞离去。
离开了水府的绯盈,去寻墨染商讨近来天盈楼遇到的新问题的解决方案,也就对水府之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而此刻,水府主厅中。
京城中过半数的水氏族人如今皆在此,家主水寒面若冬雪,白净之中透着彻骨的寒意,似乎叶氏去后他便没再露过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