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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玉纤被点到名,面上猛然一喜,忙走上前,行礼道:“回公公,民女正是。”
一缕秀发巧妙的遮住了她脸上的疤痕,如果没有风吹过,一点也叫人看不出宁玉纤脸上的异样。
贵公公昵了她一眼,眼中淡淡的流露出赞赏之色,自进来后,脸色第一次变得柔和起来。
太后对那只百鸟朝凤的屏风喜欢的不行,放在了寝室里,这可是对这女子绣技的最高肯定,他还是头一回见太后对一副绣品露出这般满意之色,能得到太后的赏识,可见这女子以后的前途将是无限量的,而且也不是他能轻易得罪的。
“太后懿旨,宁玉纤接旨!”
贵公公从桌上的托盘中拿出一卷明黄色的卷轴,徐徐展开。
而他的话,更是叫老夫人等人脑子一懵——
接旨的是宁玉纤?为什么是宁玉纤?
太后恩赏,不是该给子衿的吗?
老夫人百思不得其解,蹙眉思索间,她跪了下去。
“宁家长女,心灵手巧,惠质兰心,所绣百鸟朝凤甚得哀家之心,特赏黄金千两,绫罗百匹,和田玉掐金镯一双,溢彩画壁琉璃杯盏三只,玉如意一对!”
贵公公面无表情的念道,许氏跟宁玉纤听到那赏赐,眼睛都快要瞪直了,眼中流露出来的贪婪怎么也掩饰不住。
“谢太后娘娘恩典,千岁千岁千千岁。”
谢恩过后,宁玉纤双手接过懿指,捧在手里视若珍宝,激动得无以复加。
老夫人颤抖着身子站了起来,不死心的问道:“公公,太后懿旨确定是给大小姐的吗?”言外之意,是说贵公公是否会错太后的意思了。
当即,贵公公的脸色变得不悦了起来,扳着脸道:“奴才可以肯定,这旨意,是给贵府大小姐的。”
他没有当场发怒,这话若是出自别人之口,少不得被贵公公一顿罚,可是老夫人是有诰命在身的,贵公公再不悦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娘——”宁瑞远惊慌的拉了拉老夫人的衣袖,声音略带责怪。
宁府里的人都只知道百鸟朝凤图是由宁玉纤跟宁子衿合力完成,想来能得到太后的喜欢,两人的绣技应该都不会差,这份功最后归宁玉纤所有,想必宁玉纤在这只屏风上出的力要比宁子衿多上许多。
宁瑞远便是如此觉得,在他看来,不管是谁得到太后赏赐,都是件对宁宁有利的事情,哪怕这个时候宁瑞远知道宁玉纤其实一点力都没有出,就画了副画,所有的一切都由宁子衿独力完成,他也不会觉得不公平。
宁玉纤给宁子衿的那副画是不错,但比起宁子衿绣出来的成图,根本就不够瞧了。
老夫人气得身子摇摇欲坠,她心知宁香芸不喜欢宁子衿,可没想到宁香芸会做出李代桃僵这等卑劣的事情。
霎那间,震惊,气愤与失望涌上老夫人的心头,本因孙清然小产而精神不佳的老夫人此时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宁子衿心中一慌,忙走到老夫人身侧扶着她:“祖母,当心身子。”
老夫人这是替她鸣不平,宁子衿懂!
宁瑞远舔着笑脸连连向贵公公陪罪,又领他去了书房小坐,出来的时候,只见贵公公身后跟着小太监手里抱着一只盒子,而贵公公本人则心花怒放的离开了宁府。
不用看,那盒子里装得不是金银,就是财宝。
宁瑞远损失这么点不算什么,宁玉纤在太后跟前得了脸那才是真正给宁家增了光。
老夫人脸色阴沉的,目光狠吝的重重剜过许氏跟宁玉纤的脸上,恨不得将这对不要脸的母女给千刀万刮了去。
许氏老神在在的迎视老夫人的目光,她如今上有芸妃撑腰,下有信国公陆湘屏相助,还惧怕这老太婆不成?
宁玉纤年纪小,承受不住老夫人那副要吃人的目光,缩了下脖子。
“玉纤,太后娘娘如今这般赏识你,你以后的好日子,可在后头呢。”许氏摸着宁玉纤的头发,笑容得瑟的说道,毫不避讳老夫人跟真正的功劳者在场。
说罢,她颇为挑衅的昵了老夫人跟宁子衿一眼。
仿佛在说:你宠爱宁子衿又如何,她的玉纤有芸妃娘娘撑腰,瞧,宁子衿辛苦了一个月的功劳,还不都是玉纤的。
老夫人气得不行,浑身又是一哆嗦,差点被许氏给气晕过去。
宁子衿轻轻拍了拍老夫人的手,无声的安抚着她,然后微微抬眸,笑看着许氏跟宁玉纤,声音轻柔的道:“许姨娘说的是呢,不是人人都能得到太后的赏识,我真是替大姐开心,希望不久就能看到许姨娘所说的好日子。”
最后一句话,宁子衿特意加重了说,却也没有嫉妒的情绪在,她始终都笑的温婉动人,叫人感觉如沐春风。
然许氏却没来由得觉得头皮发麻,宁子衿的表现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
若她大吵大闹,许氏心中会得意洋洋,可宁子衿没有。
“在这之前,我先恭喜大姐了。”
宁子衿漫不经心的目光轻轻扫过许氏跟宁玉纤,笑容越加的深遂柔和,直将人的心都快融化了,而许氏却觉得阵阵冰凉。
不仅不闹,反而大方的恭喜宁玉纤,而这份不正常,叫许氏心下警惕了起来。
怔愣间,宁子衿扶着老夫人,出了前厅。
永瑞堂里,忽地响起噼里啪啦的声响,杯子花瓶碎了一地。
老夫人虽然严厉威严,但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
“胡闹,简直是太胡闹了,李代桃僵,这就是我教出来的好女儿吗?”老夫人怒意难平,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宁子衿站在她身旁,待老夫人发泄完了,这才走了上去:“祖母何必为这件事情生气,不过是些赏赐而已,所谓伴君如伴虎,被太后赏识日也未必是件好事。”
老夫人知道宁子衿这是在宽她的心,心中又怜又气。
那气的,自然是宁香芸。
如果此时宁香芸在她面前,老夫人一定二话不说拿起藤条好好教训她一顿,可不会管她如今是何身份。
“子衿,委屈你了,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让你来绣太后的寿礼。”
老夫人一想到许氏母女那张得意的嘴脸,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瞧她出的是什么主意,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该直接叫宁玉纤来绣,如今宁家是长脸了,可真正有功劳的人却半点好处都没得到,反而便宜了那对母女。
宁子衿微微一笑,清雅动人:“祖母,我不委屈。”
委屈?芸妃偏心如厮,她怎么可能不委屈,只是这委屈光是说说就可以平复的吗?
不,她怎么能看着宁玉纤抢了她的功劳后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呢。
“二小姐,这事说来也怪我,当初若不是我多嘴跟老夫人讲,你也不用去绣那屏风,以致于如今功劳都归了大小姐,这事芸妃娘娘做的也太不厚道了。”
竹院里,孙清然躺在床上喋喋不休的对宁子衿说道,眼中闪烁着丝丝自责。
老夫人这么宠爱二小姐,本属于二小姐的功劳被夺,她不生气才怪呢。
孙清然着实没有想到芸妃喜欢宁玉纤已到了这个地步,本是宁子衿绣的屏风说成宁玉纤绣的,这可是欺君呀,她也真敢?
宁子衿淡淡的垂眸,脸上是满不在乎的神情:“我一点也不觉得这份功劳被抢了可惜,我相信人在做,天在看。”
孙清然微微一怔,不解的目光望向宁子衿。
女子冰肌玉骨,闲静而坐如姣花照水,脸上的神情一片淡然,不染纤尘的气质,素颜澄定如水。
孙清然不惊暗想,宁子衿是真的不在乎,还是装做不再乎?
思索间,秦妈妈走了进来,道:“孙姨娘,大夫来了!”
孙清然闻言,清眸之中忽地闪过一抹精光,她别有深味的看了宁子衿一眼,只见宁子衿微微向她点了点头。
“请大夫进来,秦妈妈,将凝香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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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这只是前半段,下面许氏母女的恶梦才真正开始了……亲们不要急哈!
屏风一事宁子衿不会罢休,乃们不要觉得前后矛盾呀,因为说,跟做咱可以分开来看待哈!等着看看渣女的下场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