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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用一个兄妹之间彬彬有礼的吻让加兰爵士离开,这让我想起了多米利克那个莫名其妙的亲亲,他脑子里莫非塞得是鼻涕虫?
“您好,陛下,”我颇有礼数地给未来王后珊莎行了个提裙礼,“您今天荣光焕发,照亮了红堡。”我这客气让珊莎极为手足无措。她穿着一件蔚蓝色的裙子,看起来鲜嫩极了。
“不,不客气,”珊莎有些局促,她还不习惯,“国王还没说什么时候娶我呢。”
“我建议过他,等北境人士能出席时再行婚礼,”我安抚地说道,“若无家人相伴,会是一种遗憾。”实际上什么时候结婚要根据局势来定,毕竟珊莎不仅仅是王家的未婚妻,也是人质,根据北方人的回应,蓝礼国王或许会想立刻结婚,也可能会想等把西境人逼退后再谈婚事。这一点我能帮上一些忙,但是没法帮上太多。
“来吧,王后,财政大臣,”玛格丽眨了眨眼,露出一个灿烂亲和的微笑,“祖母在等着呢。”她一左一右挽上了我和珊莎,好细嫩的手臂,我的感觉告诉我这会很美妙,没错,食谱广泛的我有些蠢蠢欲动。
来访的女眷真是多,让我怀疑和珊莎相比到底谁才是将来的王后,从玛格丽的三个表妹到姨妈、姑妈、嫂嫂、修女,以及一大堆其他女人,我们一一见礼,其实是她们对珊莎见礼,“波顿家的莱雅拉小姐?”总算有人提到我了,这声音听起来有些酸。
“剥皮女?可和你想的不一样,亲爱的,”亚莉珊·佛索威夫人,一位梅斗家的妻子鼻音浅长,她有些矜持地抬着下巴,“百年前少女节上可有另一位恐怖堡之女,更喜粮食与自家的人民,而非君王之爱,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就是说我是个心机表呗,我保持微笑,不予置喙。
然后,
“我很荣幸地介绍,”玛格丽不禁挺直了腰,姿态端庄,虽然她面前的老妇身材矮小,一整个埋进了餐桌的主座里,如此干枯瘦弱,像是一团放了好几年的旧衣服,曾经华丽非凡,如今却轻飘飘地,已然褪色,“我的祖母,奥莲娜·雷德温夫人,前任高庭公爵罗斯·提利尔大人的遗孀,其人音容宛在,慰藉我等。”
她身上是扑鼻的玫瑰味儿,想必是撒了香水,“吻我,孩子们,”她的手枯瘦而白嫩,像是银叶菊新鲜的根茎,“啊,我该向您请安,未来的王后,莫大的荣耀,您肯屈尊和我这群蠢母鸡共进晚餐。”
珊莎原本就有些羞怯,此刻更是红霞满面,“感谢您的好意,夫人,”她小鸡啄米似地吻过老夫人的脸颊,“这是我的荣幸才对。”
“不不不,这是我的荣幸,”奥莲娜固执地微笑,“是不是发现我脸上没尖刺,嗯?”
这话谁能接?于是奥莲娜老夫人继续:“她们叫我荆棘女王,可不是真的女王,”她瞧了玛格丽一眼,“否则你就该是公主了。”
这话玛格丽没法接,于是奥莲娜老夫人再继续,或者说她根本没想谁来答话,一点时间空隙都没给,“所以,这是我莫大的荣幸,未来的王后殿下,你的丈夫堂皇光明,很有魅力,洗澡水总是放很多,还知道香水和穿衣搭配,笑起来一看就是练过,”她叹道,“然后就觉得自己能当个国王,毫无疑问,他确实是了。”
她又盯上了我,“要我说,真的王后帮忙不小,可惜他看不到。拜拉席恩总是轻狂荒唐,这是从坦格利安家血统中继承的,来,吻我,”她不屑地吸了吸鼻子,“当初还想让我嫁给坦格利安,算了吧。”真的王后是谁?我?离间?
我吻了荆棘女王的脸颊,柔软极了,她年轻时皮肤一定很好。
“国王勇敢温柔,祖母大人,”玛格丽劝言,“父亲喜欢,洛拉斯热衷。”
“热衷?那个男孩,”奥莲娜夫人判断地利落,“他木杆子使得不错,但是脑子更像木杆子而非用木杆子的。至于你父亲?我要是乡下老太太就好了,可以用木勺或者盆子敲他,教会他那颗肥大的脑袋如何深思熟虑。”
“母亲!”艾勒莉·海塔尔夫人,梅斯·提利尔大人的妻子,这位奥莲娜老夫人的儿媳妇出声了,她看了我和珊莎一眼。
“闭嘴,艾勒莉,少给我来这套!”奥莲娜老夫人一点不客气,“还有,母亲?怀过你我会记得的,我没说你吧?我只是责备我的宝贝儿子,痴呆的高庭公爵,我一定是跟野猪生的他。”
得,一下子骂了几个人?
“祖母,”玛格丽的声音柔软婉转,像是一只小白灵,“注意一下言辞嘛,不然客人会以为我们是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