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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礼?”啊对,我没和乔里说过这事儿。
“总之,快结束了,我们上去吧。”
“你说,小姐,人家都讲拂晓神剑可以闭着双眼,一只手把着放水,另一只手擎着长剑击败任何人,这是真是假?”我猜是因为“拂晓神剑”亚瑟·戴恩在极乐塔之战中与北方人为敌,最终毙命极乐塔下,所以,他才会问这种问题。
“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马丁·凯索,”也就是乔里·凯索牺牲在极乐塔下的父亲,“是没这个能耐和拂晓神剑一对一的,乔里。”
“我猜,”乔里的面颊涨红,“为您而亡也是——”
“你有一个大人要效忠,乔里。”他闭口不言。我不是艾德·史塔克,他不该为我去送死,不过,或许我会用得到。
“凡人皆有一死,不过放心,”我给了他一个笑靥,我猜在这套灰色红边的铠甲里这一定怪极了,“不是今天。”
他有些呆滞,而我另有要务,我知道乔里心中的情愫,我和史塔克呆在一起的时间过长了,所以,他们已经把我当自己人看,甚至偶尔会不在乎身份,就像是对待艾莉亚一样,那个临冬城的云女儿。
“准备撤除门口的工事,把骑枪准备好!”我声音严厉,“会骑马的,还没受伤的,抓紧时间休息,今天会很长!”
【梅葛塔,酸埃林】
梅葛塔里静悄悄的,雄鹿地毯上到处是泥巴印子,来自于剥皮人的十五人突击队,“十字弓,”波隆耳语道,“女眷在阁楼,”不用他说,酸埃林也听到了谈笑声,“我听到国王的寝室…”他轻轻摊开地图,“有铠甲响动。”
或许是因为王后知道夜影巷里的剥皮宅院有密道直通梅葛楼,通常来说,既然是君主和情人私会用的,那么应该连通到国王寝室不是吗,侍女的厕所?这太吟游诗歌了。
“他们没多少人,”云雀多内尔有些心不在焉,“而我们人多势众。”想想也可以理解,其他人都在首相塔晒太阳呢,,“巡逻的人有四到五个,站岗的有两个,走廊上。”酸埃林也知道,王后的人肯定在首相塔和王座厅,酸埃林这伙人不晓得王后提前发动,直接包围了御前会议,还以为那个女人会按照自家美女主人的排程走。
“动手?”波隆问。
“弩箭留给步战骑士,”酸埃林面色沉稳,现在的他可不是过去那个被莱雅拉追着用长矛抽屁股的小卫兵了,酸埃林拔出投斧,“卫兵交给这个。”
“准备。”
“走着!”侍女卧室的门被猛然推开,酸埃林看到一个年轻狮子茫然的双眼,右臂狠狠递出,风呼斧转,直接嵌到了这家伙的额头上。接下来是一根标枪飞过扎中了另外一名卫士。
酸埃林拔剑而上,他可是经过美女头儿训练过的,剑身斜在身侧,劈上敌人的长剑,钢铁清脆鸣响,自己的剑将对方的剑压住,剑尖横拉,掠过其喉,报销一人。
剑起剑落,无敌存息,惊呼被打断,却依然让阁楼上响起了惊叫。
国王寝室的大门被撞开,两个白袍出现,酸埃林认出来了,曼登·穆尔爵士和普列斯顿·格林菲尔爵士,手绑白色盾牌,剑在盾后。
准备,无人要和他们一对一,有人举起了十字弓。
普列斯顿爵士露出一个笑容。
笑容?
剑闪血溅,依照莱雅拉前世的剧情,来自谷地的白袍曼登·穆尔爵士应该死在黑水河战役,意图行刺小恶魔提利昂·兰尼斯特时,被小恶魔的侍从波德瑞克·派恩解决。
可是现在,他的脑袋被自己的白袍兄弟普列斯顿·格林菲尔爵士给切了下来!
波隆反应很快,十字弓转向,射倒了一个目瞪口呆的兰尼斯特卫士,“天杀的,大小姐给了你多少钱,骑士?”
无空闲聊,大家伙把这里的所有敌人斩杀殆尽,一名白袍的突然叛变让兰尼斯特懵然,很快,在剥皮人赔上三条命之后,就无人再站立。
“她没说起过我?啊,对了,保密。”普列斯顿爵士面色不好,根本就不想看面前的人,他用他的白袍兄弟曼登·穆尔爵士的披风擦拭长剑,“她母亲的名字,她说过吗?”
“撒拉·草场(Greenfield)?”酸埃林是恐怖堡的居民,自然认识那个没鼻子的女人。
“而我是普列斯顿·格林菲尔(PrestonGreenfield)爵士,她是我妹妹。”
“天杀的。”波隆喃喃道。
“旧神哪。”酸埃林感叹。
“别说出去,我已经违背了誓言,我没多少选择,她是我唯一在世的亲人了。”普列斯顿爵士看起来更像是在说服自己,“我需要无暇如初,继续为新王服务。”
“什么时候的事?”波隆问道。酸埃林猜波隆大概是在问什么时候相认的。
“这不重要。乔佛里国王在王座厅后头的休息室,托曼和弥塞菈在阁楼里,和女眷呆在一起。”
“那敲晕你?”
“我自己会!戳我一剑,用干净的。”
他们走出了走廊,“嚯,我听说是王后提拔的这位格林菲尔。”酸埃林声音很低。
“谁能想得到?”波隆笑了,“反正没他我们也问得出来黄金男孩和女孩在哪。”逼问,用刑,佣兵很专业,过程不会慢。
乔佛里的身边不是白袍卫士,而是兰尼斯特的自己人,事前莱雅拉叫上大家伙儿,专门就西境的纹章进行过学习,酸埃林辨认出了法尔布兰的燃烧之树和法曼家族的三船纹章。
似乎老小姐的老铠甲有一个组件有船的痕迹来着?
“尔等何人,吾乃——”梆!一根飞驰而下的长矛打断了骑士自报家门的话,十二对二,不能让他们呼救。
然后是酸埃林的投斧,其他人的标枪、飞刀、弩矢。
可惜,他还想听听他们有什么说头呢,酸埃林想,一个山民出身的剥皮人,早已经趁着两个骑士被自己等人吸引住注意力时,用十字弓背后解决了另外一个爵士,搞定。
“大胆!”乔佛里色厉内荏,“我是——”
“如果你敢出声,我就割掉你的舌头。”波隆不为所动,剑指伪王之喉,酸埃林拿出麻绳,绑了个利索。
然后是阁楼上的托曼和弥塞菈,他们是王子和公主呢,真是稀奇,一想到待会这些小不点要和他们一起钻下水道,酸埃林就感到开心,品尝一下,这是七国的阴沟味儿,贵胄们。
啧啧,倒是小姐那个亲戚,御林铁卫里居然有小姐的亲戚,这事儿得好好给她问问。
酸埃林怀着找打的念头,将呜呜挣扎的乔佛里扛在肩膀上,他们听到有卫兵在高声问询,于是在门口摆下了一场伏击,三人来查看,三人全毙命。
擦完手中剑上的血,酸埃林继续把乔佛里背起,“云雀呢,那个多内尔?”波隆突然回头问他。
“这天杀的谁知道,”酸埃林扫一眼剥皮人的士兵,确实没有云雀,“他是个小偷,进了一间满是财宝的屋子。”结果不言而喻。
去他的云雀吧,一伙人走向阁楼,他们听到尖叫声,原来是傻姑娘们听到走廊上没动静了,下楼来查看,胆子可真大。
这倒是免了撬门的功夫了。
啥?打赌?谁当真呢,那个云雀都溜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