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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若再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月经天手已经按到了腰间暗藏的软刀柄上,沉声道。
帐内的神秘客人似乎完全没有受到那股势可席卷天地的气势影响。只是半刻,一个清朗的声音自帐中传了出来。“请进!”
月倾悠瞧了瞧月经天,又转过螓首,在沉枫的目光中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再不犹豫,伸出雪白的纤手拨开了月经天意yu拦阻的手臂,莲步轻移,就那样毫无防备地当先走进了帐内。
“是你!”一见到来者的面容,饶是胆大心志坚忍如月倾悠,也不禁突然间被骇得小脸青白,脚下一滑,往后连退开了好几步,几乎撞上身后的沉枫。
“你,你你——”月倾悠颤抖着的玉指指向来人,语声也有着说不出的慌乱。“怎,怎么可能是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神秘客人揭下头上头巾,露出荒悟贺儿那尚略带点苍白的脸sè,龇牙咧嘴地一笑。“公主不必惊慌!在下绝对是名如假包换的大活人,随时可以验明正身。”
月倾悠也逐渐冷静下来,略略一回想当时的情况,冷笑着道:“你的本领真是不小啊!以天灵盖硬接白族族主那一掌倒也罢了。能够在当场那么人众目睽睽之下一直闭气诈死,躲过了所有人的目光,才是真正让人佩服的本事!”
荒悟贺儿微微一笑,“公主看来对小人尚是未能释怀呀!”
月倾悠瑶鼻轻轻哼了一声。“恐怕任何人都不会对一个才刚刚诬陷过她的人表现出什么善意吧!究竟是谁指使你来挑拨我和五采蛮族间的关系的?”
荒悟贺儿自怀中掏出一个姆指大小,晶莹剔透的血sè玉瓶。从外面看来,内里晃荡着混浊的褐黄sè汁液。“有人托我将这个玉瓶转交给公主!并带上一句话:一ri三滴足矣!用量只可持续一个月!公主应该清楚是谁了吧!”
“原来你是那卡斯的走狗!”月倾悠伸手接过玉瓶,玉脸瞬间转寒,冷冷地道。
“非也!”荒悟贺儿微笑着轻轻晃了晃脑袋,“小人和那卡斯只不过是一种暂时的合作伙伴关系而已。我只不过是因为暂时有事要借重到他人的力量而找上他。他也亦然。倘若不是我们都清楚知晓彼此此时都有利用价值的话,恐怕都击杀对方予以灭口了。”
“那你是究竟什么人?代表的是什么样的势力?”月倾悠秀目中闪过一丝jing惕的神sè。“五采蛮族竟有你这等人物,看来其中的奇人异士倒真是层出不穷,我先前倒真是小视你们了。”
荒悟贺儿笑得十分诡秘,微微一屈身。“小人只是五行之族中褐族的一名普普通通的成员。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公主若有兴趣,随时可以查到我的祖宗八代。但这种赞语,小人是绝不敢当的。”
“小人?哼!哼!”月倾悠连连冷笑。“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公主夸奖了!”显然脸皮厚度已经可以比拟最坚实的厚重城墙了,荒悟贺儿不但若无其事,反而腆着脸干干地笑道。
“谁是你幕后的主使人?”月倾悠冷静地问道。“五采蛮族一向以向心力齐聚著称,千年以来,几乎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叛族之徒。恐怕阁下还是头一个吧!”
“哪里的事!”荒悟贺儿皮笑肉不笑地抽动了一下脸皮。“公主,东西已经带到了,小人也就此告辞了!后会有期还是后会无期,就得看以后咱们还是否有缘了。”说罢转身yu走。
“你就不怕我立时去告诉白族族主这一切都是出自你的yin谋吗?”
“那也随得公主的便!”荒悟贺儿的脚步并未因此而稍稍停滞。“白族主阿勒塞不是傻瓜,时间一久,他终会疑心到我身上来的。反正我既然诈死,就已经是不打算再在族内厮混下去了。至于我的亲人嘛——哈!大都死光了!找清我的八辈子亲戚也关不了我什么事。再说五行之族近期内必生大变。我不赶紧离开,还留在这里淌这躺混水干嘛!”
“你说什么?”月倾悠心下一凛。
“公主是位聪明人,好话自然用不着小人再说二遍。自然能够想得明白。小人能透露的已是言尽于此了!这下该真的告辞了!公主也不必再婉言留客了!”荒悟贺儿身形微微一动,作势便向后转去。
“且慢!”月倾悠及时喝道。同时抛给了月经天一个眼sè。心领神会的月经天几乎在荒悟贺儿脚步迈出的同时亦飞身而起。掌心风雷迸发,电光轰鸣,风声裂啸,一时整个帐篷内闪闪生光。只是为留活口,出手间恐吓的意味倒多过实际的力量。
“嘿嘿!”荒悟贺儿突然转回首,诡秘地朝月经天眦牙一笑。双臂之间突然金光流溢,手臂浑如突然间没了骨头一般,诡异地生生折回,一道带着金sè流光的真气箭竟自胳臂关节处迸shè而出,速度极快,眨眼间已到了月经天的面前。
月经天怔了一怔。
在这一瞬间里,他只想到:
不过一个无名小卒而已!怕什么?
自己的任务是不能让这个小卒给溜掉了!
万一让这家伙借机给逃掉了怎么办?
几乎是与他的意念同起,月经天不守反攻,右掌一吞一吐,携起一大片灰蒙蒙的风尘平地掠起,朝着荒悟贺儿的后路卷了过去。左掌才在胸前划了道原狐,带起一道明亮的光sè,划出了一道圆形的防御圈。
“砰!”月经天胸口如中雷击,乍无防备之下,喉口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确是太过轻敌了。不过即使他留下四成的防御力道,却能被荒悟贺儿那一击所破,致使身负内伤。这荒悟贺儿的武功倒真是不可小视。
心头正念转着,胸中一口气已经恢复转了过来,正待平下呼吸。只觉得全身上下仿佛突然间遭到泰山般巨力重压。事先未料之下,一时间浑身骨骼都发出咯咯的轻响。月经天运起全身功力,吃力地与那股突如其来的重力抗衡着。半刻才总算恢复过气来。
突然间,那股巨力突然一松,无声无息间消失地无影无踪了。正如它来的诡秘。月经天正自诧异着,突然全身如坠冰窟,只感到铺天盖地的寒气自满身三万六千个毛孔拚命地朝自己体内钻进。饶是以他的功力,亦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急忙运转内息,与那外来的寒气相抗。
这是什么武功?一击之后,竟然会产生三种截然不同的效果。这也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一只手掌无声不息间按上了月经天的后心,虽然仅是一沾即离。但凭着那短短瞬息间随着自掌心内卷出的滚滚热流奔泻而出,月经天终于成功地扭转过了当前不利的形势,内气连转,寒气顿消。也不必后望便知,正是沉枫悄然出手了。
沉枫脸sè凝重地上前踏了一步,站到了月经天的背后。在荒悟贺儿视线所看不到的死角,手掌朝月倾悠轻轻摆了摆,示意她让月经天不要再轻举妄动。明亮的眼睛凝视了荒悟贺儿半天,心头闪电般掠过了一个古怪至极的名词。
“新西法螺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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