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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走了之后,罗庭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不透。今天拦住自己的那两个人是何方神圣。请自己去却不愿透露姓名。究竟是什么事需我去解决呢。突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在脑海中显现,是不是“寒冰剑”的使用方法。他们没法琢磨出来,想着自己是东望神院的掌院一定有解决的办法,照这样说“”寒冰剑”虽在他们手中。依然没有发挥它应有的威力。罗庭心里一阵激动。他披件衣服。下床来,推开窗户,一阵略带寒意的夜风扑面而来。罗庭感到一阵舒爽,如果今天自己跟那两人去了。就可以找到他们的巢穴了。想到这里,罗庭抑制不住的后悔,早知道,自己真的应该乖乖地跟他们走。找到他们的巢穴。就会省去自己很多麻烦。可转念一想。他们二十多个人对付东望神院三百多人。犹游刃有余。自己区区一个人,进了狼窝还不是死路一条。想着罗庭像要穿透这无边无际的黑喑似的。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突然一阵衣袂拂过秋风的细碎声传。罗庭不由得眉头一皱,李启强不是说他家固若金汤吗,这又是谁呢。但不管怎样,既然睡在人家家里。就应该为他家的安危担一分责任,他不敢怠慢。身形飘动已显身在那人身后。虽说罗庭有伤未愈。但跟踪技术还是一流的。昏喑的夜光下,依稀能看清那人身材稍瘦。一身黑衣。他身法灵巧。三窜两跳就跑过十多米远,轻车熟路地跳到一个屋檐边。趴下身子。头探出檐下。偷偷向下窥望一会。似手没发现有异样。然后纵身一跳,身如棉絮般轻轻落在一个窗户下。罗庭抬眼四顾,发现那人身后两丈远的地方有棵硕大的老樟树。枝繁叶茂,罗庭轻轻一跃。无声无息地飘出樟树,透过树枝间的空隙偷偷向下窥望。那人拿出一把小刀。插出窗户两叶间来回拨动。移时。他手试试窗户松紧。已能轻轻推开,果然是老手。罗庭初来乍到,不了解李启强一家人的住房位置,因此不能断定他是偷香窃玉还是偷东西。那人把刀藏进衣袖里,推开窗户。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丢进屋里,只听“啪”地一声。屋内毫无动静。那人放心地一跃。就在他将跃上窗户时。他背后一道白色寒光急疾而至。不偏不倚。正好刺中他的大腿。他“唉哟”一声痛得叫出来,“哗啦”一声人又摔在地上。这两声响惊醒房内人。“谁”?随着一声娇叱,房内立时灯光亮起。一个姑娘手持寒剑,站在窗户边,探头向外张望。因为她是背对着灯光,看不清人脸,罗庭也不晓得她是李启强两个女儿中哪一个。那人吓得赶紧挪开几步,趴在地上,他的黑衣服竟然能和夜色融合一体。姑娘来回看了几遍。愣是没发现他。等姑娘关上窗户。那人才站起来向四周看了看,却没发现人影。他一瘸一拐地走前几步。吃力地一跃。跳上房顶。消失在夜空里。罗庭怕中了他调虎离山之计。也就没去追。在树上守了好一会。直到支撑不住了。才轻飘飘地飞身而去。
经过刚才的蹲守,罗庭已感到筋疲力尽了。倒在床上就睡着了。直到金凤将门敲得震天响。又大喊大叫。才惊醒过来。忙穿上衣服。打开门。门外边金凤已急得满脸通红。一见面就劈头盖脸地喝问道:“你聋啦。这么久才开门。在干什么”?
罗庭看看外面。已是日上三竿。便不好意思地笑道,“可能昨天太累了,竟没觉察天已大亮了”。
“你倒睡得舒服。不知道人家在外面都急死了”。金凤怒气冲冲。
“对不起,下次我一定注意”。
“走吧,我们去吃饭。李前辈都问了好几遍了”。
罗庭整理好衣服刚想走。金凤却盯着罗庭的衣服。不动了。罗庭被她的表情吓了一跳。问道:“怎么啦?你个样子怪吓人的”。
金凤弯下腰在罗庭背后捏出一片枯叶来。罗庭一见。心里猛地一跳。是自己大意了。昨夜在樟树上蹲了那么久。衣服上沾了一片树叶都不知道。看来这顿拷问是少不了的。果然,金凤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举着树叶在罗庭面前晃了晃,眼里闪出凛冽的寒光。质问道:“这是什么”?
罗庭强作镇定。笑道:“树叶啊”。
“昨天,我明明给你清理好了衣衫。怎么会有树叶,你给我解释一下”。
罗庭知道自已如果把咋晚的事。跟她一一说,没凭没据的。她会跟自己没完没了。他只好打马虎眼,“也许,你昨天没清理好。漏掉一片。人家智者千虑。还有一失呢”。
“你不说实话是吧”?金凤恶凶凶地盯着罗庭:“难怪今早上叫都叫不醒,肯定是昨晚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太辛苦了,才会象头猪似”。
“哪能啊”。罗庭说又不能说。辨又不能辨。为了息事宁人。他只好打起伤痛牌,“你看我痛得行动都不便。哪能干什么吗,你别胡乱想”。
这一招还真管用。金凤想起罗庭刚才走路。腿脚还真有点不利索。想干什么事也不方便。心下喑想。是不是我真错怪他了。想着。脸色逐渐缓和下来,道:“你小心点。如果让我抓住什么住把柄。我跟你没完”。说完将树叶猛掷在地上。
罗庭看着她。心下不禁感概,女人的性子真如六月的天气。变化无常。
罗庭和金凤两人来到大厅时。李启强一家六口和张志冰都在里面着急等待。他们分两桌,李夫人和子女侄儿一桌,李启强陪罗庭三人一桌。见罗庭姗姗来迟,张志冰不由得责备道:“贤侄,不是我说你。你该早点起床。大家都等你半天了”。
一句说得罗庭窘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忽然明白过来,难怪他能和李启强成为好朋友。两人说话都不会拐弯。当众多人的面不是给别人留情面的主。罗庭倒不说什么。
金凤一听他说话。心里就不痛快,又不好当面顶撞。便笑道:“我庭哥身上伤未全愈。身子骨不受用,起来晚了。耽搁大家了。抱歉抱歉”。
她这么一说。大家反觉不好意思。李启强。站起来,笑道:“没事。就等这会子。有什么关系。你别理会你义伯。他性子急。口不择言,话说急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罗庭就不明白。听母亲说。父亲是待人彬彬有礼,态度谦和的一个人。怎么和说话这么直的张志冰结为异性兄弟了。难道真是缘份。
几人寒喧了一下便落座。几杯酒下肚。李启强又打开话匣子,因见罗庭吃得没胃口。关切地问道:“罗公子的伤势还是不见好”。
“是啊”,罗庭笑着,“昨天,我义伯帮我疗了一下伤。好了许多。只后背如针扎似的痛。晚上只能趴着睡”。
“你受罪了”。李启强红光满面。眼里放光:“今天上午。他们几个人会在这儿练功,我也会在。趁这个机会。我给你疗一疗,保你功到伤除”。
“有劳了前辈了”。罗庭拱手致意,
金凤却不阴不阳地笑道:“昨天我义伯也说过这种话。结果如何。好一半留一半的”
一席话说得张志冰又尴尬又生气。又不好开口解释,只一双眼晴鼓得像蛤蟆眼似的。盯着金凤。李启强是何等聪明之人,知道他俩之间必有什么芥蒂。才会各不相让,睚眦必报。金凤的话让他尽自心里有些不自在。看在张志冰的份上。勉强笑着打圆场:“你庭哥,刚开始伤太重。没有极高层次修为的人,是一下子难以治得全愈的,你义伯能够把罗公子治到这种程度。已很不错了”。
金凤听着他的话,想想也有道理。便不再嘴硬。罗庭忽然想起和自己打斗的绸缎衫的两头怪龙。便问道:“李前辈。别人的灵兽只有一个头,为什么有的人的灵兽却有两个头呢”?
“这个”,李启强故作高深。得意地道:“有的人的灵兽有两个头,那是练到一定层次就会有两个头。三个头。四个头,最多有九个头。这至少要练到莲花层以上才行。比如你义伯的二尾小白狐”,
李启强的高淡阔论的,引得众人都看过来,那两个少女也看向罗庭,上首少女脸色平静,下首少女却一脸不屑的表。罗庭知道她们误解了自己。也难怪。家里除了张志冰只自己一个外人,张志冰是她们早己熟稔的前辈。绝不会干出这种事的,那就只有自己了,罗庭大庭广众之下,无凭无据。又不能解释什么,只能见之任之。金凤也早已看见她们对罗庭的指指点点。现在见她们又是这副表情,想起今天早上的那片枯叶,两相一凑和。真以为他们之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再也忍受不了。狠狠掐了一下罗庭一下。罗庭本来就痛。经这一掐。更痛。忍不住“哎哟”一声惨叫出来。张志冰和李启强两人都吓了一跳。惊慌地站起来。问道:“怎么啦。哪里不受用”。
罗庭不能说实话。只好不好意思地讪笑道:“没事,我脚趾头撞了一下桌子脚”。
金凤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抿嘴偷笑。罗庭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李夫人是过来人,哪有不明白的道理,也是抿嘴偷笑。陈剑锋盯着金凤。却是看痴了。金凤看见。厌恶地瞪了他一眼。
“前辈,我听说”。罗庭揉了揉腰,道:“练到莲花层的神灵。可以修炼出两个灵兽来,没听说可以修炼出两个头来”。
“这就是罗公子的孤陋寡闻了”。他还是直来直到。也不管你受不受得了。一句说得罗庭不好意思了,忙夹一块菜放进嘴里嚼着。化解窘态。金凤却受不了别人这样贬低罗庭。眼里立刻显出不快神色。只人在屋檐下。只好忍下来。李启强只顾自己说得高兴。哪里注意到自己的话。无意之间伤到别人了。“凡是达到莲花层的人,既可以修炼出两个头也可以修炼两个完整身体的两个神兽。只是两个神兽。它的单个威力就比不上独个威力。如果再出两头或两尾,威力会大大增加”。
“哦。原来是这样”。”罗庭若有所悟地道:“难怪义伯的两尾狐狸对付那只喷火凤凰,轻松自如”。
“也不能说轻松”。张志冰感概地道:“凡是能喷的灵兽。无论是喷火。喷水。喷雾。还是喷冰喷剑的。都不简单,要修炼这种灵兽。必定要注入一种特殊的灵气才能修炼出来”。
“是啊”李启强似乎也经历过那种场景,皱眉沉思着。一会才感叹道:“有一次我也碰见一个能喷东西的灵兽。那场争斗。要不是我见机得早。溜得快。早已不在人世了”。往事不堪回首。李启强又苦笑了一下,“真是厉害,罗公子以后遇见这种人,可得小心了”。
罗庭赞同地点点。他想起了自已的小黑龙。不和什么时候才能将他练成几个头的威猛无比的战龙。
李启强。见罗庭沉吟不语。以为他在担心自已,笑道:“罗公子,也不用这么没信心。普天神灵界。能达到这种境界的人。没几个。你碰到的机过很少的。就是碰见了,你也不用怕。你们东望神院不是有独步天下的脱身绝技——‘云中漫步`吗?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先保命再说。今天天气好。罗公子给我们展示一下。让我们也见识一下——不知道。罗公子修为达到第几层了”。
“说来惭愧”,罗庭笑道,“我自己也不知道修到第几层了”。
“有灵兽没”。
“有,比较小”。
“能否一见”。
罗庭意念一动,一条小黑龙平空飞出。比之前长大不小,只是还不能开言。依旧是一副呆萌呆萌相。却也威严凶恶。乍见陌生人。张牙舞爪。吡牙裂嘴。似乎谁敢越雷池一步。就会扑上来撕咬你。两少女似乎笫一次看见这个样子的黑龙。都笑道:“你看你看好可爱”。
罗庭怕它发起飙来吓着别人,忙轻喝一声。“下来,趴着”。
黑龙听话地飞下来。熟悉地趴在金凤身也。金凤轻抚着它的毛发。上首一个少女见了。脸上浮现似妒忌似痛苦的复杂表情。金凤心细如发。一切看在眼里。嘴里浮现一丝不易觉察的轻蔑笑容。
“这个太小。根本没有战斗力。罗公子是刚达异能层吧”。
“差不多吧”。罗庭确实搞不清楚自己达到了第几层。
“太小了”李启强又重复一句。眼里有轻视的神色,“你看看,我这两个女儿。和内侄都有灵兽了——来都叫出来给罗公子瞧瞧。”
罗庭一见这阵势。这是要显摆自己啊。虽然显摆自已没错。但相比自己这么小的黑龙。显摆就显得不合时宜。罗庭眼色立刻变了,金凤的脸色更加难看。她心里又羞愧又失落更多的是不痛快。你们都有。就我没有。这不明摆着让自己难堪吗!?
李夫人心细如发。发觉罗庭两人的脸色不对。忙制止道:“不要这样。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看看嘛”。李启强兀自陶醉其中,丝毫没有发觉异样。
下手那个少女。和陈剑锋。两人将灵兽召呼出来。一只白兔,一条白狐。两个动物好像非常熟稔。在空中追来逐去。好不热闹。下手少女见上首少女没召唤出灵兽。转脸问她。“姐,你怎么不放啊”?
她姐朝罗庭两人努努嘴。妹妹不屑地瞟了罗庭一眼。嘴里“哼”地一声。悄声说道:“我就是要让他看看我们的厉害。他敢再有这种心思,也得掂量办。社会渣子。看着碗里。盯着锅里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敢欺侮人”
陈剑锋也有意显摆。指挥灵兽在金凤面前摇来晃去。
罗庭无奈地笑着,金凤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眼看就要发作。
李夫人猛地断喝一声“够了”!此话一出就如一个暴雷平空炸响,吓得众人都惊呆了。李夫人脸色不是脸色。叱道:“有东西就可以显摆了吧,也不看场合。收起来”!妹妹鼻子里轻哼一声,不情不愿地召回了灵兽。陈剑锋睁着迷茫的眼神。也默默地召回了灵兽。
李启强先也是吓了一跳。后又见夫人一迭声叫召回灵兽。不解地笑道:“孩子们玩玩有什么”突然他看见金凤难看的脸色。紧咬着牙,似手在极力按捺自己愤怒情绪,生生地将“关系”二字咽了回去。他也意识到自己玩得过分了。忙赔笑道:“我真是老糊涂了,这种场合。这种礼貌都不懂,该打该打”。
见长辈知错能改。罗庭也不好再说什么,笑笑道:“开个玩笑。我们如当真,也不来前辈这里了”。
“这样好”,李启强讪笑道:“在外奔走,就该有这样的大度,罗公子,我越来越欣赏你了,来吃菜吃菜”。
忽然“嘭”地一声。陈剑锋不知道是没坐稳凳子。还是慌乱。竟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众人见他那滑稽样。都忍不住哔然大笑,李启强一口酒喷出来,溅了张志冰一脸。张志冰正吃饭。笑得哽住了气。连连咳嗽。两位少女手掩樱桃小嘴,咯咯地笑过不停。李夫人饶是矜持。右手指着陈剑锋。左手捂着肚子,笑过不停。小春更离谱。竟笑得倒到地上去了。罗庭尽自憋着。却也笑得脸通红。金凤也没忍住。“噗吓”一声笑出来。扑在罗庭肩上。他这扑不要紧。上首少女立刻刹住了笑。眼神幽怨地看了罗庭一眼。又低头装作吃饭。像在极力压抑着自己。金凤对她非常敏感,上首少女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过她的法眼。她也刹住笑。幽幽叹出一口气。说道:“你有福啰”。语气间尽是忌妒。
罗庭一时不明所以。笑问道:“什么有福”。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金凤轻笑一声。
“你又跟我打惮语,什么天知,地知”。
金凤不答话,依然轻笑。一时间罗庭如坠五里云雾。
小春见表兄久不起来。忙上前拉他,陈剑锋却痛苦地叫出来,“你慢点。慢点。小心弄到我伤口,哎哟!痛痛痛痛”。
众人都大吃一惊。一齐看向陈剑锋。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喊痛呢。李启强一跳而起。拉起陈剑锋,见他大腿上隐隐有血迹。忙问道:“你这儿怎么啦”?
“昨晚上。上毛厕不小心摔了一跤,大腿被树桩扎了一下”。
“你昨晚就应该说了。早点上药也不至于这么痛”。
“太晚了。怕打扰你们”。
“你这孩子。快去,敷一点治伤的药”。
看见陈剑锋一瘸一拐地走了。罗庭瞬间明白了,心下喑道。难怪他坐凳子的姿势如此奇怪。原来昨晚去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受了伤也不敢明说。罗庭喑自庆幸。陈剑锋只是编造一个慌言。而没有反咬一口,如果他反咬一口。说自己是救表妹而受的伤。金凤再联系上我衣服上的枯叶。自已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不知道的是。其实陈剑锋很聪明,他编与不编,反咬与不反咬是看风向的。如果表妹说出来。他可以堂而皇之说是救表妹受的伤。反正月黑风高。谁也看不清谁。自己颠倒黑白地一通胡说,无凭无证。既使这里有救人的人也不敢出来指证。自己因此博得表妹好感。假以时日。能成好事也未可知。但表妹不闹腾。他也敢造次。一旦说自己是救表妹受的伤。表妹又不承认受到了惊吓。有救人的人。没有受害者,自己演戏岂不是不攻自破。反而因污蔑表妹清白。自己偷鸡不成仅蚀一把米。她们本就不怎么喜欢自己,这样一来让她们更厌恶自己了。
罗庭哪里知道陈剑锋有这般心思,他低下头来,对金凤低声道:“你不是想知道。一片枯叶的故事吗,等下我告诉你”。
金凤的心猛地一跳。原来果然有事。她既紧张又惶惑又凶狠地看着罗庭。咬牙低声道:“这里不能说吗”?
“这里不能说。人多嘴杂,等下回房间再告诉你”。
金凤见罗庭不容置辨的眼神。这次她没有反对。
饭后,两少女开始修炼,她们先在大门左台阶上铺两个草莆垫,然后都盘膝坐在铺垫上。双手放于膝盖上,闭目清空杂念,吐气纳声。在心中默念神功心法要决。不一会就如两尊泥雕木塑般神像,岿然不动。李启强道:“来,罗公子,我们去外面莆垫上,我给你疗伤——小春,去拿两张莆垫来”。
“爹”,小春笑道:“刚才,大姐多拿了两个放在她旁边”。
“她总是那么乘巧懂事”!李启强笑赞道,李夫人的表情却很复杂。
金凤很敏感,走出来一看。果然有两张莆垫整齐地挨着大姐旁边,还擦得很干净。金凤心里的火一跳一跳的。却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发作。因笑道:“摆得这么好,可见小姑娘,心灵手巧啊。但近了点儿。不好动手”。她边说边把空莆垫拉离大姐一丈远的地方放下,心里咬着牙,在我面前耍心眼,你还嫩点,我拉这么远,看你俩怎么挨着。
挨着空莆垫的神像忽然一睁眼又闭上了。
李启强和罗庭两人走出来,金凤赶紧拉着罗庭在左边莆垫上坐下。笑道:“你坐这里,李前辈发功也好发一点”。她这点小心思。罗庭一听就明白。他倒无所谓。只笑了笑
李启强就不明就里。其实在他心目中。坐哪边都一样。
待罗庭坐好。双膝盘上。双手掌心相对置于舟田部位。李启强将双掌掌心对照罗庭中背部。掌心立刻长出一层白色光芒。与众不同的是。白色光芒中散发出蒸蒸水气。李启强双掌在罗庭背部不停地上下游动。渐渐罗庭整个人便笼罩在白色蒸气中。只头顶有一股气在不断往外冒。罗庭只觉全身都在热火中炙烤一般,每一寸皮肤。每一块肌肉。每一个内脏都充满热气。倾刻间他就大汗淋淋。
金凤见他满头满脸都是汗。掏出香帕想帮他揩一揩。又被张志冰制止了。
约过一盏茶的功夫。李启强慢慢收回灵能。罗庭身上笼罩的白色蒸气也慢慢褪下来。只脸色有点苍白。
金凤一见,忙问道:“前辈。他脸色怎么这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