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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想发第三卷的,结果发错了,改不了。这章也删不了,那就只好当做废稿忽视了。(番茄好麻烦啊,发错卷不能修改。)
——————————以下为可忽视的废稿训练,大家可看,也可以直接忽视去看下一章——————
[练笔]囚徒困境1
刀进刀出,我握着血淋淋的匕首脑子有点发懵。
我杀人了。
不对,也许他可能还没死,我只是防卫过当。
把匕首甩到一边赶紧去捂他的伤口,可是当我摸过去的时候,他已经两腿一蹬,气息全无。
也是,我这一刀可是实打实的对准他的太阳穴。
那我要是跟警官说防卫过当,他们会相信我吗?
我要是跟律师,跟法官说,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先动手的,他们能相信我吗?
我不敢赌,因为我发现我连自己都骗不过。
冲去洗手间把手上的血洗干净,然后关电闸,反锁店门,营造今天歇业的假像,我坐在漆黑的店内,感觉后背好重。
仿佛十公里外的屿山骤然轰塌全部压在我身上。
害怕那股劲已经在反锁大门的时候淡去了,留下来的之后不知所措。
我必须要清醒一点。
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脸上的发麻发痛,让我的理智终于找到了家门口。
我不能坐牢。
我开始为这个点向理由,但根本无需去想,无论是自由,还是妹妹,甚至是父母,都足够巩固这个念头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
寂寥无声的店内忽然发出一种细小但清晰的古怪声,像是有人把蜜蜂吞进了肚子里。
我的目光寻着声响找到了发声点。
是那个男人,那个死掉的男人,蜜蜂,在他肚子里。
他的头偏向一边,脑后的小辫正好被他压住。他的肚子高高隆起,在穿透窗缝的月光普照下,他整个人僵硬又浮肿。
我突然不记得他死的时候是闭眼还是睁眼了,但我确定的是,他现在,似乎睁着眼睛看着我。
恐惧又蔓上来了,而比死尸更恐怖的是突然的敲门声。
有人来了。
2
“你准备怎么办?”
姜兴捂着口鼻蹲在尸体的旁边。
他有洁癖,我一直都知道。
“哥,我不能坐牢。”我不动神色的将店里的水果刀别在后腰。
“妈最疼我了,她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子杀了人,她会难过死的。”
姜兴扭头看了我一眼,他不是我亲哥,按照辈分来算,他是我堂哥。
“你——”他欲言又止,语气里满满都是恨铁不成钢。
姜家就他一个有出息,高考毕业后考上一本,大学毕业第二年考上律师,就光他现在穿的那双皮鞋都比我全身上下都要贵。
“求你了,哥。”我上前了一步,手摸到腰间,只要他拿出手机报警,我就像杀了上一个那样,也杀了他。
姜兴叹了口气,“你总要告诉我你为什么杀他吧?”
我摸刀的手猛然握紧,但又慢慢的松开了。
“哥,他就是那个欺负我妹的流氓。”
姜兴惊的连捂住口鼻的手都放了下来。
“就是他?”
“对。”
今年二月初,东北下雪下得最猛的月份,妹妹姜玉从南方大学请假回来说要帮我一起照顾腰病发作的母亲。
她是坐的火车,晚上九点才能到乡里。
妈让我八点半就出发去接她,可那个时候我因为接了朋友电话晚了十多分钟,等我到的时候,姜玉衣不遮体的躺在回家的那条必经暗巷,行李撒了一地。
“你们当初不是报警了吗?没抓到。”
没有那么简单的,二月黑天黑的早,暗巷路灯又坏了,再加上那天之后姜玉就彻底病了,不说话,也不睡觉,整宿整宿哭,能从她嘴里唯一问出的,就是那个人留着小辫子。
“那你也不能——哎——”姜兴的目光停在那人的小辫上,顿时说不出苛责我的话了。
我们兄弟俩在黑暗的店里纷纷沉默着,好一会,姜兴先开口了。
“谁让我倒了霉姓姜,还是你的兄弟。”
他摸黑开了灯,走近店内杂货间里戴了两双洗碗手套,顺便也丢给了我两双。
“打扫卫生会不会?”他用肩膀撞了一下我,然后开始想办法处理尸体,而我在愣了一瞬之后赶紧找来洗洁精,桶,抹布,开始擦地。
两人分工合作,大概没过半小时就把案发现场清理的像什么都没发生。
姜兴找了一个巨大的行李包,将那个人塞了进去。
他是开车来的,后备箱还发着姑妈让他带给我的鸡蛋。
姜兴弯腰把鸡蛋拿出来,对着地上就摔了几个,我不解,问道,“哥,你在干嘛?”
“制造对我们有理的证明。”他这句话几乎是在气声,然后下一句,他扯开嗓子大吼,“姜砚!你搞什么,拿个蛋都拿不好。”
我心领神会也扯开嗓子吼,“姜兴你至于吗?还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跟我吵吵。”
东北的夜街上安静无人,附近的居民很快就有人开窗看热闹,也有人搭腔,“姜家兄弟不要吵了,快点回家吃饭吧。”
姜兴对我使了个眼色,上车坐上了驾驶座,我赶紧坐在副驾待车发动的时候,低声问他,“哥,现在去哪?”
“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