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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著雨不假思索,“自然是公主自己。”
顾相怒道:“你这不是在胡说?现在公主还昏迷着,你以为往她身上一推就没事了吗?”
花著雨淡然望着他,“难道公主不会醒来吗?等她醒了问不就是了?”
“你……”顾相语塞,因为他总不能说公主如果不醒的话,敢当面咒皇帝的宝贝女儿,他还没那么个胆。
“哦,对了,还有一个人可以证明。”似乎才突然想起来,花著雨又加了一句道。
秦氏连忙问,“还有谁看见你和公主分手了?”
花著雨的目光移向花若芸,目光奇异,盯得花若芸心里一阵发毛,情不自禁道:“你看我作甚?”
花著雨竟然还能笑得出来,语气平静,“自然是因为三姐还可以帮我作证,你应该看到了我和公主分手才对。”
花若芸身体打了个寒颤,不敢置信道:“我什么时候看到你和公主分手了?别信口雌黄。”
“真的没看到么?”花著雨盯着她,“我和公主走到水榭凉亭的时候,分明看到三姐和一个人也在凉亭里不是?”
花若芸愕然,她那个时候只看见安宁,并没看到花著雨的身影,难道当时她也在那里?
她心里一忖,那不是更好?让她说出今日她是和太子在一起幽会的,让众人心里都有个底,看看她花若芸也是被太子喜欢着的,等到采选的时候,皇上再也不会对她的太子妃之位存疑了。
她当下憋着一口气,待一口气憋足后,脸也跟着嫣红了起来,“是,我当时在凉亭确实看到了公主,但是并没看见你,而且这也并不能证明什么。”
花著雨点了点头,“没错,你当时只看到了公主,因为我听见公主嘀咕你不嫌丢脸的时候,我已经转身离开了。”
这话一说,就让一直冷眼旁观的顾氏就变了脸色,她好像又闻到了阴谋与算计的气息,这是花著雨每次耍手段的时候都会有的一种特殊气息。
她忙道:“花著雨,我们现在是在查公主与你分手时的证据,请不要扯到其他事上。”
她忽然这一插嘴,倒是让众人奇怪的看着她,难道刚才花著雨不是在找另一个可以证明她与公主分手的证据?
一看不对,顾氏有些慌乱道:“她无故借公主的嘴羞辱人,难道不值得质疑?”
“母亲,我有羞辱人吗?那可是出自公主之口,我只是原话说出来而已。难道母亲就不好奇三姐是和什么人在凉亭里?他们又在做什么事?”花著雨一脸冷凝,连还三个质问。
此时已看出端倪的楚霸眉毛抬了抬,故意一脸好奇道:“你三姐是和什么人在凉亭里?他们又在做什么事?”
这个问题不仅他好奇,相信所有人都好奇,一个大家闺秀,莫名跑到人家凉亭里,还让公主骂不嫌丢脸,她肯定和那个人没干什么好事。这种奇闻,如何让他们不心痒难耐?
花若芸见是楚霸亲自问,心道,看来他也希望他们的恋情公开,也想告诉所有人他对她的感情,那么她当众承认也没什么大不了,相信太子会与她一起承担。
花著雨忽然淡淡一笑,“公主都那样骂,自然是三姐和一个男人在凉亭里搂搂抱抱。我怕惊动了他们让他们不好下台,转身便走了,料想不到公主却看不过眼,在那里一个人嘀咕不已,脚都没有挪一下。”
这个说法果然让所有人哗然,堂堂国公府千金在外祖寿宴的时候与男子藏起来幽会,还行为不检点,真是丢尽了花家所有颜面。
顾氏倒抽口气,她没料到花若芸会如此乱来,难道她还嫌她之前的名声不够坏吗?
她狠狠一眼扫过去,花老夫人自是觉得脸面丢尽,更是恨花著雨不给花家留一点颜面就将此事当众给捅了出去,怒声道:“花若芸,是否真有此事?”
花若芸“扑嗵”一声跪到地上,梨花带雨道:“祖母,我和他是两情相悦……”
“啪!”
花不缺本来还幻想花著雨的指证只不过是一个诬陷,没料到她居然当众承认了,气得一巴掌就扇了上去,“他?哪个他?居然要不顾花顾两家的颜面?孽畜!”
花若芸捂脸更是哭个不停,顾氏虽然心疼,却知道出了如此大丑事,现在不是她心疼的时候,想给她找点说词,避开这众目睽睽才行,不能让人就这么看了他们的笑话。何况现在皇上和太子在,这么一来,那太子妃岂不是瞬间飞去了千万里?
然而不待她说话,宝兴帝已阴沉着脸道:“花若芸,你现在已得太子的紫玉戒指,岂能光天化日之下与人幽会?把我们皇家的脸面置于何地?”这件丑事的发生,竟然让他一怒之下暂且放下了抓暗害安宁公主凶手的事。他皇家的儿媳,岂能是这种不知廉耻之辈?早就听闻花若芸的行为不检点,已经对她不满,这个当口,居然还敢乱来,还说什么两情相悦?
花若芸跪着转过身来,一头磕下去哽咽道:“回皇上,臣女冤枉,与臣女在凉亭里的,正是太子殿下……”
众人再一次哗然。
看着众人的目光,楚霸一脸莫名其妙,左右看了看,然后一指自指,“我?怎么可能?花三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本宫一直都在园子同人下棋,什么时候和你一起去过什么凉亭?”
花若芸身体僵住,慢慢抬起头,不敢置信道:“殿下……明明就是你约我去那凉亭里,为何现在要这般说?”
她的声音都在打颤,她不明白楚霸为何忽然又不承认了,在凉亭里的时候,他明明说喜欢她的。为何一转眼就变了?
楚霸一副好气又好笑的样子,眼睛一转,一把拉过站在花著雨身后的冥欢,大声道:“希望大家都为我作证,我整个上午一直和他坐在琴楼的二楼下棋,一步都未曾离,有没有人愿意为我作证?”
当即就有几个宗室子弟站出来道:“我们可以为太子殿下作证,殿下整个上午都在琴楼和这个小子下棋,还不断骂这小子的棋艺烂,我们既看到了,又听到了,怎么可能会跑到凉亭去与花三小姐幽会呢?难道殿下有分身术不成?”
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看向花若芸,这位花家三小姐不检点就罢了,怎么好意思往太子身上赖?人没有这么不要脸的,和别的男人幽会了,居然还要赖在未婚夫身上,怪不得安宁公主骂她不嫌丢脸,她们可是最亲的姨表亲。
花若芸整个人都似乎被冻住,眉目间的震惊不亚于被鬼咬了一口,以至于本来保持得端庄娇艳的脸蛋都有些狰狞。她从来都是一个极小心的人,她非常敢确定,邀她一起去去凉亭的绝对是太子,怎么可能现在变成他一直在琴楼?她看看冥欢,那可是花著雨不知在哪里捡来的一个孩子,虽然长得好看,却是花著雨的人。而那几个宗室子弟,太子完全可以收买,那么这一连串的事,定然又是太子和花著雨设的计,故意陷害她与别的男人幽会的计!
好毒!
花著雨真的好毒!
她一瞬间想通了其中关窍,只觉又气又苦,还以为太子真的对她动了心,结果那些甜言蜜语只是为了让她入套的骗局,还以为太子妃之位已经唾手可得,结果让她变得更不堪。
她一咬牙,顿时发了狠劲,猛然抬头盯着楚霸,“我不信,明明是你,你为什么不承认?这些为你作证的人一定都被你收买,他们都在撒谎!”
“为何要不信?”楚霸一脸怜悯地望着她,摇了摇头,“花三小姐,做人不可以这么无耻,你干下了见不得人的事,反过来还要来诬蔑人,我真的收买宗室子弟了吗?难道我坐在二楼下琴,那么多人过去过来,都没有人看到?是不是还要问问其他的人?”
花若芸死盯着他,分明不相信他的话。顾氏亦紧紧掐着掌心,准备只要一个不对劲,就要对害她女儿的人发起发击。
花著雨淡漠的目光里全是冰冷之意。顾老夫人、顾相整个人都在打颤,像他们这种侵淫官场内宅这么多年的人,如何不清楚这里面有蹊跷?真的恐怕是花若芸中了别人的毒计。
一旁的楚明秋若有所思的将目光在所有人的脸面上慢慢转过,特别是花著雨身上那股冷意,更让他坚信,这件事情一定与她有莫大的干系。同时不得不叹,这个计谋天衣无缝,不得不佩服她的心计更深了。
“三表妹就不要再无理取闹了。”花若芸正等着楚霸给她一个更能证明的话语,众人都想不到会有一个人走出来帮楚霸作证,这个人,竟是顾相的嫡长孙顾其忠。
顾其忠无可奈何的看着花若芸,“整个上午,不仅那些人看到了太子殿下在琴楼下棋,我也看到了,很多来来往往的客人和下人都看到了,你是不是一定要所有人都上来说一句,你才能收起你故意诬赖太子殿下之心?众目睽睽之下,你做事也要稍有分寸,在皇上面前,也不怕犯了欺君之罪?”
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连平日正眼都不看他一眼的顾相都不禁多看了他两眼。虽然他站出来说这话不适合他顾家嫡长孙的身份,可是为了不让花若芸更难堪,他站出来说这话又无可厚非。
而顾其忠的话,自然让所有人都认为花若芸穷途末路在无理取闹,别人给她留脸,她自己则不要脸,没有看到如此无耻的人。
在场人的目光已代表了一切,花若芸忽然觉得百口莫辩,她不敢对太子怎么样,却不隔应花著雨。她绝望地看着她,蓦然大声道:“一定是你害我,你为什么要害我?你想要太子妃之位只管拿去,为什么要害我……”
她叫得歇斯底里,但是泪珠却在滚滚而下,就算有些不可理喻,又真是惹人生怜。
花老夫人也没料到她会如此丢人现眼,就要叫人把她拖下去,花著雨却抢先一步,一脸悲伤的望着花若芸,“三姐,我本来是不想说出这件丑事的,可是你却眼睁睁看着我被人诬陷也不出来帮我说一句,为了我自己的清白,不要怪我把你的事给抖了出来。其实我们姐妹一场,如果你肯站出来证明我的清白,我自然当什么都没看见,就算所有人要说我,也要原谅我是在念在我们姐妹情份。”
“你胡说,根本就是你在害我……”
宝兴帝再也看不下去,一声沉喝,“做了这等下作事,居然还敢大呼小叫?来人,先把太子的紫玉戒指给拉下来,然后再说话!”
他一句,完全已将花若芸的特有的权利给剥夺了去,众人无不叹息,这女人,真是可怜又可恨。
两个护卫一步上前就将戴在花若芸指上的紫玉戒指给拉了下来,动作相当粗鲁,完全可以看出是因为皇帝对花若芸的不屑。
花不缺和花老夫人以及顾氏只觉脸上似被打得啪啪响,却半句话都不敢说。
顾相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到手的香饽饽就这么给飞走了,简直是蛋打鸡飞。
“花若芸,希望你能说出那个奸夫是谁?不能让我就这么背了冤枉还找不到正主。”楚霸不紧不慢地又丢出一个炸弹。
整个人已瘫软在地的花若芸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咬着下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宝兴帝冷哼一声,“怎么?不想说?”
花若芸干脆捂着肚子蹙眉,一副痛苦不已的样子,心疼万分的顾氏再也忍不住,一步跪上前求道:“皇上,她现在已经很不舒服了,求您稍后再问……”
宝兴帝如何会忍下这口气,“张太医何在,花三小姐不舒服,给她看看是生了何病!”
一个随行太医立即走了出来,一看太医要来拿脉,吓得花若芸顿时往顾氏身后躲,“我没病,我没病……”
太医哪里会听她的,还要继续拿脉,这时顾正凉适时出现,他一脸沉重道:“回禀皇上,经过这么长时间急救,总算是把安宁公主所中的毒勉强化解了一部分。”
宝兴帝目光一转,“现在人怎么样?有没有清醒?”
顾正凉点头,“醒了,不过还在哭着说头好痛,身体还是不太舒服,余毒未尽,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恐怕还是需要好些日子调养。”
宝兴帝冷冷看了花若芸一眼,随即才拂袖道:“走,先去看安宁,花小姐的事,稍后再说。”
花若芸暗松了口气,一口气一松,整个人都软趴在顾氏身上,顾氏抱着她直叫人把她扶到厢房去休息。
一众皇室成员包括顾相和顾老夫人都一起赶往安宁公主歇息的房间,一时去,就见明妃在床榻边眼睛都哭得肿了。安宁公主则一脸苍白的在嬷嬷的服侍下慢慢喝水。
“皇上,我们公主太惨了,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居然要对她下此毒手,皇上,一定要把那个杀人凶手揪出来,千刀万剐……”明妃啜泣着哭倒在宝兴帝怀里。
宝兴帝拍了拍她的后背,看着苍白无力的安宁疼爱道:“快告诉父皇,究竟是谁对你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