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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看着明妃教女,个个目光里尽是称赞。安宁公主被当众教得无话可说,更不敢反驳半句,倒是安静了下来,不过仍噘着嘴,显然还在生气。
顾氏这时候打圆场道:“好了好了,今天是长辈寿辰的日子,小辈们岂可在此斗气?没的叫人不欢快。若芸……”
没有回答,她左右一看,哪里有花若芸的身影?便只好喊花碧丽和顾含烟道:“你们几个把她两个带出去玩,弹琴吟诗作画什么的都可以,别再置气了,弄得眼泪吧啦的,让人看了笑话。”
都点了名,顾含烟只好起身一手拉安宁一手拉花著雨道:“走吧走吧,我们去园子玩套圈或者捉迷藏什么的,都是自家人,没必要生气。”
一众贵小姐又跟着她的步子一起出了花厅,众人商议着玩什么好,有的说吟诗,有的说扑蝶,还有的说捉迷藏,几经商议,一些小姐们还是觉得捉迷藏活跃气氛,于是便决定捉迷藏。
第一个蒙眼抓人的,是杜圆珍,待她把眼蒙好,一众小姐四散跑开,花碧丽拉住花著雨边跑边小声道:“七妹,我们一起,不要被杜小姐抓住了。”
花著雨随大流的跟着一众小姐东躲西藏,那杜圆珍也是甚是厉害,左扑右扑,居然也跟着她们追了过来,而一些小姐们躲躲藏藏也就分散了。眼见周围的小姐都跑得不见人影了,本就对这个不感兴趣的花著雨就打算找个清静的地方躲一会,才走到一座荷塘边,就见安宁公主从后面蹿了出来。
“花著雨,杜小姐就在后面,你还不快躲?”
安宁居然一副不计前嫌的样子,拉着花著雨就要跑,花著雨左右看了看,不露声色的一指荷塘对面的小径,“那个地方隐蔽一些,不如去那里躲一会,杜小姐肯定找不到。”
安宁点头,拉着她就往那边轻步行去。
两人上得流水小桥,下来转弯就可以看到一方凉亭,由于树荫遮蔽,满地落叶,果然是一处藏匿的好地方。
只是两人还未转弯,竟然看到凉亭里有一对男女抱在一起。两人侧面对着这边,女子一身丁香色落梅素花襦裙,鼻挺下巴俏,分明是花若芸。那男子头戴金冠,一身锦绣紫袍,极是好认的,竟然是太子楚霸。
两人牵手脸脸相对,甚至是在深情对视,然后也不知说了什么好笑的,花若芸笑得眉眼都弯了,随后被楚霸一把抱在怀里……
安宁公主看得一愣,忍不住道:“怪不得刚才找不着,原来花若芸在这里,还和我太子哥哥这般搂抱着,不怕被人看见么?”
似乎听到了她的嘀咕声,花若芸回过头来,花著雨立即隐在树后,花若芸看到是安宁,特意还将怀里的男人紧了紧,似乎故意要给人看看,太子实质上是喜欢她的。
安宁公主不耻道:“也不怕丢人现眼?”
花著雨当没听到,移开眼目,往相反的方向走去道:“就当没看见,走吧。”
醒过神的安宁赶紧跟着她跑过来,撇嘴道:“花若芸真是不知羞,就算已经成了太子哥哥的人,也不能这般光天化日之下亲昵,生恐别人不知道一样。”
花著雨见她老跟着她,皱了皱眉,清冷道:“公主还是不要跟我在一起的好,免得等会又冲撞了你,没的还要打人耳光。”
安宁公主被她这般说,当即大怒,“你是什么东西,以为我愿意跟着你吗?滚!”
花著雨冷笑一声,头也不回的就原路返回,气得安宁在后面直跺脚。
花著雨出了这后面的偏僻园子,避着还在到处捉人的杜圆珍就回到了花厅,顾氏奇怪道:“怎么你一个人先回来了?她们呢?”
花著雨低眉道:“她们还在玩,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回来了。”
明妃问道:“难道你还在和我们安宁在置气?”
花著雨恭顺摇头,“没有,我是真的不舒服,头有点发晕。”
顾氏有些狐疑的看着她,顾老夫人和明妃亦同样感觉怪异,只有坐在一旁的陈氏则低头用帕子掩了掩嘴角。
夫人又坐着闲话了一会,就有下人们相请去上宴席了,一些捉迷藏的小姐也相继被找来上席。这时不知是谁问了一声,“怎么不见安宁公主?是不是一个人还在藏着?”
门外立即有两个去找人的嬷嬷气喘吁吁道:“我们找了两圈,都不见公主的身影,不知道她去哪里。”
明妃脸色一变,“没用的东西,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是不见了呢?莫不是你们眼睛瞎了?”
那两个嬷嬷吓得扑嗵一声跪下去,“回娘娘,奴婢真的很认真找了两遍,都不曾看到公主……”
顾老夫人道:“统共就这么大个地方,一个大活人还会凭空消失了不成?大媳妇,还不多派些人去找?”
陈氏顿时起身应道:“媳妇马上安排所有人去找,大家还是坐下来先开饭吧。”
顾氏沉声道:“公主没找到,这饭如何吃得下去?还是等把人找回来了一起吃吧。”
她这么一说,隔壁厅上男用席的人也听到了,顾相、顾进年以及顾其忠和顾正凉都一起奔过来问情况,当知道安宁不见了,顾相大手一挥,“除了照应席面的,所有家奴都去找人。”
寿星发了话,谁敢不尊?顾正凉立即领着各大管事领命而去。
这时楚霸也过了来,皱眉道:“安宁向来就不守规矩,这会儿连开宴的时候都赶不到,她这是怎么贺寿的?”
顾老夫人道:“莫不是刚才和花著雨置了气,故意躲着人?”
这一言,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花著雨看来。花著雨也不分辨,这也不是她能分辨的时候。
而花若芸一看到楚霸现身,立即眉目含情地朝他望去,楚霸则恍若未见,一派高姿态的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一个管事急步进来禀道:“娘娘,相爷,老夫人,我们几乎连前后的院子都找了,都没有看到安宁公主,怎么办?”
一听这个消息,明妃的眼泪一涌就出来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会不见了呢?找,快去找,不能遗漏每一个地方。”
这下子两个大饭厅都跟炸了锅一样,公主不见,可不是个小事情,弄得不好,会有好多人要跟着倒霉。于是都没有了吃饭的心情,齐齐静待消息。
顾相凌厉的眼目往女用席上一扫,“这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人看到公主在哪里不见的?”
顾含烟吓得白着脸抖缩上前,“我们之前是在一起捉迷藏,都是各跑各的,我没注意到公主跑到哪里去了。”
杜圆珍上前,“我是蒙着眼,也不知道公主跑哪去了。”
林氏看着顾敏贞,“难道你也没看到?”
顾敏贞也站起来摇头。
何氏问花碧丽,“你看到了没有?”
花碧丽看了花著雨一眼,“看是看到了,我最后看到公主的时候,她是和七妹在一起的。”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花著雨,花著雨淡淡看了顾家人和诸小姐一眼,不惊不慌地站起来道:“之前我确实和公主在一起,可是后来我因为头有点晕,在凉亭水榭那边就分开了,分开之后那么长时间,我怎么知道公主去了哪里?”
有了先前明妃说她和安宁公主置气过的话,她这么说,又有几人不对她的话持怀疑态度。
好在能站在这里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自认讲道理的人,虽然有这么个想法,可是毕竟没有证据,只能都闷在心里。
外面,顾正凉和顾其忠带着下人不遗余力的寻找着,眼看天色越来越晚,人还是没有下落,所有的人都跟着不安起来。明妃更是哭得肝肠寸断,这个消息自然有人立即报到了皇宫,惊得宝兴帝也亲自驾临来找安宁的下落。
就在宝兴帝带来的宫人侍卫亲自去寻没多久,就见顾正凉抱着一个人急急往这边来了,嬷嬷哭着大叫:“皇上,娘娘,公主找到了,可是却不行了……”
简直是惊天一个霹雳!
所有人震在当地。
“我的儿……”明妃一声悲呼,就要扑过去,宝兴帝一把拉住她,低头一看面色发青双目紧闭的安宁,脸色顿时难看至极,吼道:“顾大人,你不就是第一御医?还不快给她施救?”
顾正凉痛声道:“公主是被人用木棍敲击了后脑,然后再被喂了毒给绑着塞到了百合院的假山里,如果不是人多搜寻得仔细,人是难以找得到的。微臣刚才已看了她的伤,那倒不是大碍,只是她的毒却难解,何况还拖了这么长时间,就算微臣解药调出来,还不知道迟不迟?”
“那你还等什么?快去调解药。”宝兴帝怒眉四下一扫,“今日在这里的人在未查找出害公主的凶手前,一个都不准离开,韩统领!”
“卑职在!”
“从现在开始,把整个相府围起来,势必要查出那个害公主的凶手。”
“是!”
花著雨看着这一幕,神情变得有些怪异,带着嘲讽,带着感慨,到现在,她总算是彻底看明白了顾家的毒计。
一直悄然立在她身后的冥欢轻轻扯了她衣襟一下,“姐姐,不会有事吧?”
花著雨回头讥嘲道:“有人给我送大礼,我怎么会有事?”
冥欢免不了还有些担心,那边太子楚霸也有一些忧虑地看着花著雨,这次有些人分明是想把置之死地,完全没有翻身余地,她能脱困吗?
从头看到尾的楚明秋暗自转动手指上的绿斑指,以前花著雨曾用这一招害过花若梦,难道这一次又是她在故技重施?可是他有些不相信,因为以他所知的花著雨智商不会就这个程度,害人痕迹太明显了。
他看了一脸担忧的楚霸一眼,“你是不是也认为她的嫌疑最大?”
楚霸皱起眉头,“若是用毒,因为她懂药理,极容易被人怀疑。其次,她是被人指证最后一个接触宁安的人,没有什么证据比这个更具杀伤力。再有之前两人的矛盾,我想,就算她这次有三头六臂,都极难脱身。”
楚明秋笑是诡异,“皇兄都这么认为了的话,看来安宁还真是她害的了。想必也没有人会去想,为什么指证她与安宁最后在一起的是她花家的人,看来她们姐妹之间的关系并不好啊。”
楚霸目光在人群人游曳,没再答他的话。
安宁公主被人又抱到后院厢房里,明妃哭得肝肠寸断,顾老夫人一拄拐杖,怒声对花著雨道:“皇上,这个凶手还用查么?之前公主与花著雨就产生了争执,后来虽然在明妃娘娘的劝说下好像没有事了,谁又能说不是花著雨怀恨在心,将公主谋害了呢?”
宝兴帝听后果然震怒,朝花著雨喝道:“真的你?”
花著雨从容不迫,上前一步道:“回皇上,臣女冤枉,臣女确实是和公主在一块过,可是臣女已经说了,在水榭凉亭那边就和她分手回来,臣女真的不知道怎么回成这样。”
想起她的医术,宝兴帝尽量沉住气,“有谁可以证明你是在水榭凉亭那边就和她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