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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镜淮只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与他争辩。究竟是不是替罪,到时候就知道了。
他出去了。
厅里,林温暖和安晓媛坐在一块看电视,看起来气氛很和谐的样子。
他走过去,在林温暖身边坐下来。
安晓媛余光扫到,定定看了他一眼之后,自觉地起身去了含笑的房间。
走之前,还拿了不少零食。
整个人木木的,看起来像个小孩,与之前在港城看起来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林温暖没问,只说:“聊完了?”
她把自己的水杯递给他,“我猜他还是跟之前一样,并没有任何改变。”
岑镜淮转头看她一眼,眉梢微微一挑,“这么肯定?”
“当然,就他刚才那个样子,是你三言两语能说得通的么?”她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探讨,很快就转开了话题,“这里是你那两年待的地方?”
“嗯。没有任务的时候,就会在这里休息养伤。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来这里。”
“哦,那你是想侧面表明你很厉害,是么?”
她笑嘻嘻的打趣,让气氛轻松一点,不想过于沉重。她起身,说:“让我看看你的房间呗,看一下,有没有女人的气息。”
岑镜淮被她逗笑,带她过去。
就在最显眼的位置,门上挂着DK的牌子。
他用指纹开了锁,推门进去。
里面非常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没有电视也没有电脑,单调的很。
林温暖诧异,这跟她想的有点不太一样,“这么简单啊。”
“不然你以为会有什么?”
“起码该有个电脑。”她指了指空荡荡的书桌。
她走过去,摸了摸床,是硬板床,被子也很硬,怪不得叠的像个豆腐块。
她坐在床上,在这样的房间里待久了,会感觉到压抑,简直像是坐牢一样,而且看不到太阳。
地底下阴暗潮湿,常见不见光,总是有一股味道的。
岑镜淮说:“不同等级会有不同的任务,所以真正能待在这里的时间并不多,除非身受重伤,不然也待不了几日。
他在她的身侧坐下,将她揽进怀中,“怎么样?闻到女人气息了么?”
林温暖抱住她,将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暗暗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来,说:“辛苦你了呗,这么些年守身如玉似得。以后补偿你呗。”
他托起她的下巴,“真的?”
“真的。”她眨眨眼,神色格外的认真。
两人对视片刻,岑镜淮便忍不住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亲,而后又有点沉迷,如此亲了很久,直到含笑来敲门,他才及时打住。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伸手擦了擦她的唇,又亲了一下,这才松手。
岑镜淮出去,林温暖留在房间里。
“怎么?”
“哦,我想问一下,你们留在这儿吃饭么?要是留的话,我让安晓媛准备一下。”
“吃了再走,你东西准备好没?”
“准备好了,以前灵犀最爱搞这一套,她房间里很多这种玩意儿,我全部给收拾出来了,现在拿过来么?”
说到灵犀,两个人都沉默了一瞬,然后点头,“拿过来吧。”
含笑想了想,岑镜淮身后的门关着,他犹豫一下,还是说:“你要带着她?”
“嗯。”他应了一下。
“阿镜,你是不是该再考虑一下?AS上面的人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身边有多少人是眼线,根本就不知道。你这样把她带到这里,说不定那人都已经知道了,你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之前,千辛万苦给人送走藏起来,结果现在你又自己带回来,这算怎么回事儿。”
含笑的顾虑是对的。
“放心吧,我有分寸。”
含笑还想说什么,想了想,又闭上了嘴。
想来,他还是有分寸的,这一路走过来,他做的每一个决定,也都没有出过差错。
他既然能把人带来,那应该就是有把握的。
“我去把东西拿给你。”
说完,他就去了灵犀的房间,把收拾好的东西拿过来。
岑镜淮站在门口等着。
很大一个纸盒,里面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都在这里了。”含笑递给他。
“好,我知道了。”
含笑:“对了,这安晓媛要怎么安排?总不能一直跟着我吧?”
“先跟着你吧,我怕把她送回去以后,会有危险。”
“也对。可她一直跟着我,也很烦。”
“就让她待在这里吧,准备些吃的,一些打发时间的东西,让她照顾陆政慎的起居饮食,总归要找个人,正好她也合适的。”
“好,这样也行。”
随后,岑镜淮进了房间,把纸箱子放在林温暖的面前,“你看看吧,都是以前灵犀留下来的,她出任务总爱捣鼓自己的造型,这些东西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的,你看看有没有用得上的。”
林温暖一样一样的翻看,翻出一张脸皮贴,贴在脸上的。
她看了看,拿了个小镜子,让岑镜淮拿着,然后对着镜子,把那东西贴到脸上。
很大一片,几乎占据了半张脸。
而且,看起来很逼真。
就是那种烧伤烧烂的疤痕,贴上去以后,林温暖自己看了都恶心。
她抬眼,看向岑镜淮,“这个,怎么样?”
他神色不变。
林温暖说:“贴着这个,人家估计不会看第二眼。”
因为实在有些吓人,晚上跑出去的话,估计会吓到人。
她没有取下来,又在里面找了找,还是这个最靠谱。
但想了想,这样的话,似乎会变相变得打眼起来,林温暖说:“要是能像电视剧里那样,有那种人皮面具,戴上以后,就变成另一个人,就好了。”
“知道不容易了吧?”
林温暖抬眼看他,刚才一言不发,这个时候突然说这样的话,她眯了眼睛。
岑镜淮循循善诱,“你也知道回去以后有多危险,万一……”
“我会有办法,你放心。”她从纸盒最下面,拿出了一个银色的盒子,像个化妆盒,但比化妆盒大很多。
改头换面还是可以的,化妆就可以。
她下床,把岑镜淮赶出房间,“我不让你进来你不准进来。”
说完,她就把门砰的一下关上。
岑镜淮也拿她没办法,便由着她去。
她回到客厅坐下,拿了茶几上的烟,点上,抽了一根,房间里的人没有动静。
一直到安晓媛做好了晚餐,林温暖才出来。
衣服还是那套衣服,只是这脸,看起来有些不同。
她又戴了个假发套,就显得特别不一样。
灵犀那盒子里放了不少好东西,能稍加修改五官,林温暖弄的不多,尽量简单,显得自然,不会叫人一眼就看出来。
要每天早上这么弄,估计也维持不了多久。
所以,她决定先去理个发。
剪个短发试试,再来个遮脸刘海。
她现在的假发就是这样,其实如果不上妆,看起来变化也挺大的,但上一点妆容,就变的更多一点。
岑镜淮第一眼还真的被惊到,第一眼没有认出来,第二眼看起来才觉得有点像。
“怎么样?”
“还行。”
“嗯,到时候你就跟别人说,我长得像林温暖,你才把我留在身边,就算有人觉得像,也很正常。”
他笑着点头,“对,你想的很周到。可以吃饭了,吃过饭我们就走了。”
“好啊。”
两人去了饭厅,含笑和安晓媛已经在了。
含笑只看了一眼,愣了一下之后,又猛地转头,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林温暖好一会,“你干什么了?怎么看着跟刚才很不一样,一下子都没认出来。”
林温暖扬扬眉毛,“本来就是为了不让你认出来。”
“怪不得以前灵犀出重要任务从来也不会被人发现,这一手确实厉害。”
他比了个大拇指。
两人坐下来,林温暖弄了一下头发,认真的问:“真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
含笑挺认真,林温暖为此也挺满意。
他们没有在这里逗留太久,随后,他们便回了海城。
回到海城的时候,情况有点乱。
盛继仁游轮在海上爆炸的事儿,刚好传到海城,如此掀起了一些风浪。盛继仁的游轮上,不但有他本人在,还有陆政慎。
没有消息说明他们得救,不少人蠢蠢欲动。
企图从中获利,得到好处。
这消息,也传到了谭月华的耳朵里,她在陆家安插了人,一方面是监视岑镜淮的动向,一方面则是保护时文悦的安全。
陆家出了事,她必然第一时间就知道。
这爆炸,发生的有些蹊跷,如此一想,她决定亲自去一趟海城看看情况。
这陆政慎若真是死在了海城,陆家这一杯羹,她觉得不是不能插手。
时晔在国外已经有了基础,在国内也该占一席之地。
陆政慎生死未卜,陆家就乱了,陆氏集团内部稳了几天后,开始作乱,反倒是宏仁,内部十分稳定,没有出现分裂的情况。
姚福生难得的脑子清醒,没有耍滑头。
魏江越几次怂恿,都不能让他动摇。
他自是恼火,而后转了方向,把温玖容从林家弄了出来,怂恿她带着儿子回去。
魏美婕那边是没什么反应,只有陆政淅还有点反应,陆政洵和魏美婕俨然没有任何想法。
魏江越心里憋着一股仇恨,他出狱以后,就一直在谋划,一定要为父亲报仇,为家族报仇。
所幸啊,温玖容还在,两人碰头以后,就一起商量对策。她再次接近林弘毅,也是复仇计划的一部分。
只是如今陆政慎的势头太好,他们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但魏江越并不气馁,他心中只一个想法,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一天不行就两天,一年不行就两年,他有这个自信,总有一天能报仇。
温玖容这会被折磨的半死不活,身上都是伤,“我要杀了那个女人,我一定要杀了她!”
她躺在床上,一脸愤怒,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恨不能现在立刻就去把章惠新拖过来,把她的手段,全部都还给她。
陆政临和陆政君比较沉默,就在旁边照顾她,还找了个医院的特护,过来给她清理伤口。都是些皮外伤,配一点药,每天保持清洁就可以,也不用去医院。
魏江越坐在旁边抽烟,视线扫过君临两兄弟,说:“现在你们的亲生妈妈被弄成这个样子,你们就一点火气都没有?她生你们养你们,把你们教育的那么好,现在让你们做一点事儿,你们都不肯?”
两个人不说话,魏江越已经游说一个小时,情绪上已经不耐烦了。
这两个,就是茅坑里的石头,怎么说都说不动,之前也是。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他们若是能够连成一气,进了陆氏公司,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他两还姓陆,现在陆白霆话不能说,也不能动,让温玖容回去哭一哭。闹一闹,才出个亲子鉴定书,照样还是陆家的种。
更何况,这两个孩子,温玖容培养的可算是优秀,能力方面,可以令人信服。
可惜,就是说不动,毫无办法。
魏江越一时恼火,用力拍了桌子,站了起来,“你两想怎样?!”
陆政君往前挪了一步,站在陆政临的前面,冷冷看着他,说:“不想怎么样,陆家的事儿,我们不掺和。别说陆政慎现在只是下落不明,就算真的找到尸体,确认死亡,陆家的事儿,与我们也没有关系。你不要再教唆我妈,你想报仇就自己去,别拖人下水。”
“等妈的身体好一点,我就会带着她离开这里,你别想再利用她。就更不要说我和我弟弟了。”
魏江越轻哼,转了个圈后,猛地一拳,挥了过去,狠狠砸在了他的脸上。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
躺在床上的温玖容见着这般情况,忍痛支起了身子,一把抓住魏江越,说:“别,你别打人啊,我会劝他们的……”
这话还没说完,陆政临突然冲过来,一下揪住魏江越的衣领,那一拳头,狠狠的回了过去。
陆政临年轻气盛,有的是力气和本事,自家哥哥,必要护着,谁动谁死。
这么一下子,魏江越的火头一下冒了起来,转眼间,两人就扭打起来。
紧接着,陆政君也加入混战,很快,魏江越就败下阵来。
被两个臭小子摁在地上,动弹不了。
“妈的,你们造反了!敢打我!”
陆政临狠狠在他头上扫了一下,“闭嘴吧你,奉劝你一句,离我妈远点,你的那些深仇大恨,自己报去,别拉人下水。以后,你再敢来,来一次打一次,打到你叫爸爸!”
“可以啊,你们可以啊,合起伙来弄我是吧?行,行,你们给我等着。”
温玖容这会起来,在陆政君和陆政临身上各打了一下,说:“你们快放开他,你们疯了么!我怎么就生出你们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让你们帮忙,一言不发,打人倒是在行的很!”
“现在是怎样?是准备连我这个老妈也一块打死是不是啊?!”
陆政君说:“妈,你要是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别说不帮你,我们连你这个妈都不想再认!你是觉得你做的那些事儿,是在给你自己,给我们脸上贴金么?”
“你生了那么多孩子,孩子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从她在陆家翻车,到现在为止,温玖容做什么,闹什么,他们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当然也从未听过她的。
他们做自己想做的事儿,但那两年,因为陆政慎的打压,整个海城,大大小小的公司,根本就不敢用。
限制大半年以后,他们只能离开海城,找机会。
他们只想着往后的人生,他们甚至不追问自己究竟是谁的儿子,这些对他们来说,是人生污点,探究的那么清楚,毫无意义。
所以,他们尽量避开。
可惜,他们的母亲并不这样认为,她大概至死都不会觉得自己有问题。
温玖容瞪大眼睛,“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就是因为太清楚,我甚至于为有你这个母亲而感到羞耻!投胎投到你的肚子里,是我这一辈子对大的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