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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数日,刑部烧毁的刑部牢房人来人往,一场大火把该有的线索全部烧光,无论是那边的人想查,牢房内查到的线索始终有限,刘翀只是落到个监管不严的罪名,罚半年俸禄草草了事,天徽帝眼里那些囚犯与奴婢的性命不值钱,能够有个意外把云浅凉弄死,在他眼里其余无辜者死不足惜,自然就此作罢。
但顾相府与瑾王府始终在派人调查,连关押男犯人的牢房都被调查了一遍,询问是否在当天夜里听到奇怪的声响。
云起南是瑾王船上的人,在牢房里的待遇虽不如云浅凉那般明目张胆的特殊对待,但吃穿用度比寻常囚犯好太多,关押多时,云起南只是精神头不如往日好,其他的倒是没见有问题,他在承认云浅凉身份后,天徽帝扣他一个欺君之罪,直接在朝上把他抓了打入刑部牢房。
罪名听着大,但雷声大雨点小,比之苍蓝后裔的身份,云起南顶多是有欺瞒,加之他与云浅凉父女关系不好早已非今日之事,在查过云相府内没有与苍蓝相关的东西,天徽帝安心不少,没太为难云起南,连官职都未摘掉,足以说明还有很大的回旋余地。
“云相日子过得舒心,难道还不知晓浅浅发生了何事?”
刑部大牢里,顾亦丞坐在审问犯人的案桌后,坐姿不规整,双条腿大爷般的搭在案桌上,整个人显得很不耐烦。
“知道又如何,她非我亲生,而今生死自有人定论,也算是与云相府的了结。”云起南站在案桌前,眉目里坦然得紧,浑身透着摆脱掉麻烦的轻松感,只一眼便足以将他的态度看得明明白白,他不仅不在意云浅凉的生死,反而更希望她死。
顾亦丞早料到是这幅景象,并不觉意外,今日前来他不过是要个态度,来决定接下来的计划是否需要稍微考虑云相府,他得到了答案。
“云相态度本相弄清楚了,如此你便在牢房等待释放的时候吧,本相先告辞。”顾亦丞把搭在案桌的腿拿下来,站起身时顺带地理理刚才弄乱的衣摆,整洁而一丝不苟,像是待会要去赴一场重要的宴会,需要注意着装般,“云相好自为之。”
赵元其让狱卒把人带回去关好,转身随着顾亦丞离开,“顾相还有其他吩咐吗?”
“麻烦你了,去忙吧。”顾亦丞客气疏离的回答,人在刑部内未打算就此离去。
“我送顾相到门口。”赵元其行事周全,刻意提议。
顾亦丞嘴角一弯,眸光落在赵元其身上,眼眸弯成个十分固定的弧度,笑意如同画上去般,“小伙子挺有胆量,敢在本相的事情有所阻拦,不过你还没能耐阻止本相做事,最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没看懂,当个安分做事的瞎子和哑巴。”
其中深意赵元其听得出来,但他入朝为官并非想当个瞎子和哑巴,所以明知螳臂当车,依旧开了口,“顾相权势顾然大,但想只手遮天有点难吧。”
“本相对天下没兴趣,只让某些人看不到即可,何必弄那么大的阵仗遮天?”顾亦丞不介意与有前途的年轻人多说两句,也教教人所为人心险恶的道理,官场永远是黑暗的,莽撞行事,要生生把这块黑暗挖掉,无异于登天,“不过,想遮的话,未必没法子遮住。赵公子还太年轻了。”
顾四从别处走来,还未到近前,顾亦丞已经迈步往那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