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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华兴城外。
一支马队出了城门,行到了城池西侧的空阔地。
“王爷,我们就在此,先暂时分别了?”于鑫望了望北方,再向着队伍最前的贺长安说道。
“且回,再为我备上好酒。”腾雷转过头来,说。
“咦?!”秋熠等人当即都是一惊,瞪着这匹说出了人话的赤马。
“老爹你别玩儿了……”贺风烈撇嘴。
“哈哈。”贺长安将手从腾雷的脖子上拿开,笑道:“我一直觉得,腾雷的嗓音非常动人呐!每天不让他说点儿话,岂不是浪费?”
“王爷,它说的……是您讲出来的话么?”游云探身细看,十分好奇。
李铮陈哲等战王卫谈笑一阵,也都问道:“王爷,你该跟我们透露下了,这到底是用什么手段做到的?”
贺长安转过头来,沉默了一会,蓦地开口放歌。
“……就不告——”
“王爷,王爷!快快收了神通吧!”众人大骇,摆手劝道:“我们不问了,真不问了……”
“呵呵,其实吧,告诉你们也无妨,只不过呢……”贺长安猛地提起手来,清了清嗓子,肃容道:“这段故事,需要用一首脍炙人口的诗歌来表达出来,听好了哈……”
“哎——王爷!”
“咱改天再讲吧,呵呵,改天吧改天吧……”
“下回的下回的……”
“王爷,时间紧迫,时间紧迫啊!”
“该启程了,该启程啦~”
一票战王卫,均以迅雷之势跳下了马,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簇拥着贺长安将他推上了马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各回各地,最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整队驾马远去。
“走了老大!”
“保重!~”
“一路顺风!”
“西陆见!”
贺长安微笑着向西去的众人摆着手,落手后,瞬时怒目大喝:“都回来!”
“……王爷,还有啥事儿?”一群人又颠颠儿拐了过来。
贺长安未说话,只做了个示意安静地手势,回头看去。
下一刻,便有一人骑马从城里冲出,瞧见前方人,立刻抬手一握拳头,再摆动了下。
于鑫等人见了,面色都顿时凝重起来。
“王爷!”那人到了近处,喊出声时,又投出来了一个黑色石筒。
贺长安落手接了,手轻一动,将盖着筒子的石帽连同封蜡都揭了去,转腕倒出了一个纸卷儿。
“这是西陆的信报。”一旁,于鑫看着贺长安展信,边对秋熠道。
秋熠点了点头,这工夫儿,在他眼中,从信上收回视线的贺长安,渐渐展露出了莫名地笑容。
“我靠……”所有人当即异口同声道,面皆失了颜色。
“这又是,怎么了?”甄陶左右看看,疑惑道。
“王爷……西陆出什么坏事了?”于鑫已先开口问了出来。
“哈哈,我应能想象出,肖老爷子焦头烂额的模样……”贺长安笑出声来,扬手把纸卷丢了出去,“九刀,念念!”
“唉,坏事从来都是借我们的嘴说,真是连腾雷的待遇都比不过了……”贺风烈嘀咕着,瞪向纸张,念道:
“啊——!~黄沙海啊,你没有水!黑石滩啊,你像驴嘴~我一到这里呀,就……我靠,这他妈的是个啥?!”
“……你他娘的念成背面儿了!那是肖老爷子吟的诗。”贺长安一翻手,“看另一边!”
“唉!污浊不堪……污浊不堪呐!待我回去的,定要让他老人家见识一下,什么才叫诗!”贺风烈痛心说着,拿正了纸,读道:
“至十月二十八晚,黑石滩外山岭中,杀虫过四千,战死精锐及斥候一千六百人……母虫将到山脚……”
贺风烈停了停,瞅瞅众人一下子沉下来的表情,继续念,“十一月初七,虫潮到来,至深夜,将其……克退!”
“干得好!”于鑫等人开颜叫道。
“……新虫出现,其速快绝,可自燃,白泽战车,折损过半……”所有人听到这,再度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