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节 劝捐,李如松的到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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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说道曾山对山东济南府的士绅们开始了劝捐活动,当下就被这些士绅老爷们给撅了回来。就在这种不尴不尬的时候,边上响起了一个声音道:“怎么,不关你们的事?呵呵,这话说得真的是好极了啊~!”龙天羽手中拿着一叠纸迈着四方步走了过来,面上带着笑嘻嘻的面容看着一众人群不紧不慢的说道。看着这位东厂管事回来了,济南府的士绅们都很明智的选择了闭嘴。也是,谁敢和东厂的人较劲?谁守规则,谁不受规则的管制,士绅们都是门清的主儿么,眼前这名东厂管事的名声,随着这些天小道消息满天飞,一众士绅们早就有所了解,自然寒若襟蝉,不见了对着曾山的嚣张气焰。但是他们不出声,不代表龙天羽就要饶过他们,面上带着几分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将手中的文书交给边上的王五,不紧不慢的说道:“来,五哥,给他们念一念,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名字就不要念出来了,多少要给这些老哥老弟们一些脸面么,嘿嘿,莫让人笑话咱们东厂的人不懂礼数。”

王五接过纸张,看了几眼扫视了一下众富绅大声的念道:“今有肥城富户张某,举家愿诚心信奉罗祖……,”长长的具结书念完,再看下面富绅的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有的人开声喊道:“哪,哪和我们无关,是他们逼着我们写的,不算数~!”有人说,自然有人跟,又有人在边上说道:“没错,没错,不能算数,还回来,快些将这些纸张还回来~!”不过话说归说,你要叫他冲上来抢哪些纸张,给这些富绅十个胆子,他们也没有这个量。

嘿嘿一笑,龙天羽制止了王五继续念下去,将具结书拿了过来,在手上晃了晃,言道:“嗯~!?逼迫?”说到这里面色一肃,声音变的严厉起来大声呵斥道:“狗屁逼迫~!你们这些人世受皇恩,就这么容易被人逼迫的么?我看还是图谋不轨,企图与罗教勾结的可能性多一些。要是今天我将这些东西当做诸位的证据,上交朝廷,不知道你们还能留得住多少的钱粮下来呢?恐怕抄家是轻的,灭不灭族么,那还在两可之间,但有一点是必然的,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的都要死。”接着话锋一转,龙天羽的面色缓和了不少,又恢复了和颜悦色的语气接着道:“只不过呢,我知道各位都是聪明人,正所谓响鼓不用重锤敲嘛。如果要我体谅大家的难处,那么我想,你们也要体谅体谅我的难处嘛。大家相互体谅,相互帮忙这才是朋友之道么,各位老哥老弟们,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这一段又搓又揉的话语,将一帮富绅们治的没有话说,边上的曾山刚准备开口,就听到后面凄惨的一声临死前的嘶喊声传了过来。富绅当场立时一阵大乱,要知道大家刚刚从罗教的魔掌之中逃了出来,都是惊弓之鸟,听到这种声音,一个个的全身打抖,呆若木鸡,每个人的面上都流露出恐惧的神色,深怕是罗教又打回来反攻倒算。龙天羽虽然心里面清楚这是陈煜动手了,但是面上却显出逼真的急迫神色,故意大声呼喝道:“怎么回事,刚才是谁在喊叫。”说完,转头同同样满脸惊骇之色的曾山说道:“府台大人就留在这里,我留些护卫在此处,吩咐大家千万别乱走,这有可能是漏网的罗教余孽企图逃走,我过去看看。”

曾山一边招呼慌了神的富商们不要乱跑,一边点头应承道:“快去看看,有什么消息情况及时通报。”龙天羽应了一声,带着几名护卫急匆匆而去。

回头看着富绅们,曾山叹了口气,他可不知道这是龙天羽搞出来的把戏,还真以为是罗教的人在兴风作浪,大声的说道:“各位,都看到了吧,这罗教天生就露着反骨,你们以为缩起头来就没事了么,想想之前他们怎么对待你们,再想想现在的状况,如此的肆无忌惮,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乎?各位醒一醒吧~!”刚说完,还来不及多想,就听到那边王五过来通报说大人有请曾大人,还有诸位士绅到禅房去,那边出了大事。

听到禅房二字,曾山心里面一惊,他立刻想到是不是丘橓出了问题,当然此刻也不是追问的时候,领着一帮士绅乱轰轰的由王五带着往后走去。刚到后边禅房门口,一众人发出了恐惧的抽气之声,原来有一具无头尸体,就倒在门口,而两名沙弥则卧倒在血泊之中,边上有个和尚正跪倒在地,念着往生咒:“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哆夜哆地夜他阿弥利……”曾山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憨清大师。有哪眼尖的富绅,手指地上的无头尸体,惊呼道:“这,这不是丘橓丘天官么,刚才他就是穿着这身衣物。”一众士绅立刻哗然,不是吧,匪人也真是胆大包天,居然连堂堂的朝廷吏部尚书都敢杀害,真的是无法无天到了极点。曾山望着倒在地上的尸体,也是一阵沉默,刚才他是想着丘橓能死了就好了,可没想到眼下真的死在了眼前,这可真不知道是吉还是凶了。他望着几名守着尸体的铁卫疾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们大人呢,去哪里了?”

有铁卫行了一礼,回禀道:“曾大人,我等也不清楚,刚才我们同我家大人过来的时候,地上已经倒了几具尸体,我家大人沿着血迹往后面追了过去,去缉拿凶手去了。现场来得早的只有这个和尚,刚才我家大人问他他只是念经不语,曾大人不如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完,这名铁卫用手指了指憨清和尚。

曾山转头望着念经的憨清,叹了口气,静了静心,拱拱手问道:“大和尚,你既然是最早在此,一定能看到了些什么吧?”

听到曾山问话,憨清喧了句佛号,回到:“曾大人,这事情是罗教所为定当无疑。刚才憨清想要过来看看丘施主的身体是不是无恙,刚到禅房前不远处就听到了惨叫的声音,过来一看,见到一位身着红色罗教法衣的人影一闪而过,善哉,善哉~!”

说起来,憨清这么晚了依然出现在这里,说透了就是为了拍马屁,缓和关系。他从心尘大师的嘴里面得知,朝廷的吏部尚书丘橓返乡养老,就居住在灵岩寺中养病。刚才繁乱之时,死的人又是丘橓的孙子,说真的,心尘为什么要一心求死?最大的害怕,还是这位丘橓心里面不平衡,要知道这位所谓的吏部天官,性子有多么酷吏狭隘,是整个大明都知道的事情,他的孙子死了,还是死在灵岩寺组织的法会之上,心尘不死,万一要是迁怒与寺庙,恐将大祸临头,于是才会一心一意的走上了黄泉之路,希望能消除一众人等对于这次法会组织承办方的怨恨。那边龙天羽带着铁卫将所有人解救出来之后,憨清哪里敢怠慢,连忙将心尘的尸身和丘橓孙子的尸身装殓好,接着简简单单的弄了一场法会,全寺庙的僧人集中在一起为二人诵经祈福,超度亡魂,由他来亲自主持。那边法会一结束,他自己就赶过来想向丘橓汇报,并且嘘寒问暖一番,用比较低调诚恳的态度争取这位吏部天官的谅解,却没想到,刚到这里,就见到了这么一场血淋淋的祸事,真的让他无语的紧。

铁青的脸的曾山,在原地来回不安的走动着,他倒并不是惋惜丘橓的死亡,而是在考虑丘橓的死对自己到底有什么样的影响,对后面的自己的升职会不会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想来想去,他是越想越不安,人就是这样,一时一种想法,先前还巴不得丘橓死掉,现在却有怕自己背负责任。就在曾山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龙天羽带着一众从人提溜着两个血呼啦差的包裹回来了,带着满脸的杀气走到大伙儿的面前,先是嘭一声将左手中的包裹丢在地上,滴溜溜从里面直接滚出了一颗人头,在地上打了两转,面部朝上停了下来;接着将右手的包裹轻轻放在了那具无头的尸体边上,没好气的指了指,先被他丢在地上的那个人头说道:“他娘的,真是晦气,就是这个家伙,刚才将丘尚书害了。还好我沿着血迹追了过去,一路跑的快,拦了下来。这家伙居然还想用丘尚书的首级回去邀功请赏,气的我都没有犹豫,当场剁了他的脑袋回来祭奠丘尚书。来来,你们认一认,看看刚才在灵岩寺里面施暴的罗教党徒之中,有没有这个人存在。”

话说到这里,一众士绅中有胆子大一点的凑上前去,仔细观瞧了片刻,立刻惊呼道:“没错是他,就是他,这个人就是罗教的头头,刚才凶神恶煞的杀了丘尚书的孙子的也是他,他就是今天晚上的元凶,罪魁祸首,这个王八蛋,就是化成灰了我都认识他,死的好,死的太好了。”

听到有人出来喊叫,装模作样的龙天羽长吁了一口气,说道:“这就好,这就好~!我斩杀了此獠也算能告慰亡者的英灵了,能让丘尚书他老人家走的安详些。”此时龙天羽发现了一众士绅们各个脸上变颜变色的摸样,知道这丘橓的死对士绅们触动相当大,现在有些人人自危的状态。于是在心里一动,他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开腔带着几分愤怒的讥讽道:“你们这些老爷们,还在想什么?都没脑子是么,大家伙儿想想看吧,今天罗教敢杀朝廷的尚书,明天就敢造反,后天就能率兵去杀了你们全家,怎么还无动于衷么?”

曾山也醒悟过来,他想清楚了,反正丘橓不死也死了,自己考虑的再多也没有用,想得再多也是虚的,丘橓死或不死,自己有了之前济南府的事情,都是这些文官的眼中钉,肉中刺。既然如此,还不如先将眼前的事情办好了,将皇上的差事办的妥妥当当的,那样一来才是正经的出路,自己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要拼命抱着皇帝陛下和郑贵妃这条粗腿才是出路,其他的都是浮云。于是,他顺着龙天羽话语也吼了起来:“看看吧,大家看看,这匪徒还有一点点王法没有?哼,我就说么,不但罗教之徒该死,哪些勾结他们的人一样该死,要是朝廷戡乱大军一道,我必然要向平乱的将军统帅建议,应该把雷霆之怒施展到哪些别有心的家伙身上,让他们知道知道,朝廷的威严到底是什么,叫他们还敢首鼠两端,游移不定?”

这话一出,士绅们脸色都变了。很明显么,曾山这就是在赤*裸裸的威胁大家,你们到底愿不愿意捐助,不愿意,那么简单,你们和罗教勾结的证据,亲笔书写的具结书和欠条就在我们的手上,到时候咱们往上一报,你就是通匪的嫌疑。嘿,到时候带兵的丘八们可是没有我曾山这么好说话,他们正愁没有借口能在动乱里面,多收刮些财富呢,只要送给他们这种现成的刀把子,你们这些士绅就有族灭的威胁,最后就算是将身上的皮褪掉一层,恐怕都满足不了大兵们那种贪婪的需求。要知道在大明王朝来说,兵匪一家是传统,如同戚家军那种奇葩似的队伍可是少见的很,在这些老爷们的认知里面,越是能打的军队,军纪越是混乱,越是能干出一些疯狂的事情来,正因为大家都清楚这个道理曾山这么一说可是拿到了在场士绅们的要害之处。就在士绅们想明白了利害关系的时候,边上的憨清突然说道:“大人,小僧虽然没有什么钱财,但是也愿意为了除去山东这个大害而出一份力量,愿意捐出纹银三千两作为大军的使用。”曾山眯缝着眼睛看了一眼,边上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神情的憨清,见这个和尚如此上道,自然是兴高采烈了起来,点着头笑着说道:“好好,不错,连世外高人都认为罗教该除,看来罗教的末日是不远了,果然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如果人人都有憨清这种方外之人的觉悟,何愁罗教跳梁小丑不灭?”

有了憨清的抛砖引玉,立刻就有士绅高喊起来:“我也捐三千两以为军资。”曾山还没说话,龙天羽打断了对方的言语,带着几分不屑的语气说道:“果然是大手笔啊,嘿,这边捐赠罗教就能给十万两,那边献给朝廷只有三千两,这位仁兄真的是忠心耿耿呢,我觉得应该向朝廷为其报功,给他立座牌坊以表彰其捐献罗教十万两,捐献朝廷三千两的功绩。”听到龙天羽的反话,刚才喊着三千两银钱的士绅缩了缩脑袋,没有在敢多说什么。至于其他原本心热的士绅们,见龙天羽的这番话语,眼看着三千两都填不满他的胃口,心都凉了半截,不知道到底自己应该出多少钱才能达到人的心理价位,虽然大家伙儿捐钱是最终没有办法的事情,但也不能如此巧取豪夺吧。眼见着,现场的气氛立时静下来,刚有些活跃的士绅老爷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人拉了出去点名捐身家。

望着对面这些人默不出声的态度,龙天羽的心里面早就有了想法,他之前就同曾山商量好了办法,对付这些老爷们自然办法多多,还能让你们不上套?心里面微微冷嗤一声,就见他不慌不忙从怀里面掏出一张纸出来,双手持住在众人眼前一晃,接着递给了曾山过目,他自己拱拳朝天一拜,说道:“诸位,看看这个,这是鲁王爷的亲笔书信,愿意捐出十万两银钱作为军资,如此拳拳爱国之心,真的让人感佩万分啊。但是作为臣下的怎么能让王爷掏腰包呢?当然王爷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咱们也不能拒绝才是,于是我同曾大人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不过这个法子,我看还是由曾大人来宣布为好,曾大人您看看,是不是同一干大明的栋梁精英们说一说才好~!?”

“哦,嗯,是啊~!”曾山此时有些心不在蔫,听着龙天羽的话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恩嗯啊了几声才回过劲来,将之前商议好的办法提了出来。这个办法其实很简单,就是转劝捐为买卖。也就是说整个山东各地的罗教名义之下的土地、房产、商铺众多,绝对不占少数,按照龙天羽的意思,将这些东西全部拿出来拍卖,以弥补这次军费的损失,所有拍卖的行情,都要比市价便宜三成,捐的越多自然优先认购的级别就越高,而这次捐的钱款就成为拍卖的预付金存在,到时候可以抵扣地价,而且这个优惠政策只限于济南府的士绅们,对济南府外面的人无效,用曾山的话语说,这就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说起来还真的是要多些陈煜的投降提供了不少宝贵的资料,让曾山可以派人打着他的旗号,能够名目仗胆的去查询各地的罗教分教手中掌握了多少土地财富,要知道陈煜可是流转于山东各地作为军师,手中的权利可是不小,真心想要出卖罗教利益,自然很多核心的机密对于他来说都不过是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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