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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好龙天羽和曾山的一致想法,只是在上面的圣旨和兵部的文书没到来之前么,对罗教这边必须稳住,只有稳住了局面战略欺骗了对方,才能到时候给予他们出其不意的打击,进而达到迅速消灭的目的,不至于将祸水蔓延开来。所以现在的关键怎么稳住罗教是最重要的,在龙天羽同曾山结合目前罗教的状况,做出了现在的罗教并没有完成战争准备,还在积累之中的分析,抓住这一心理特征,两人定下了主动出击的计谋。同样和云童下午的想法相同,让罗教感觉到龙天羽和他们发生冲突是偶然的事件,而不是有针对性的谋算罗教,进而不会产生鱼死网破的心态,掀起更大的动静,甚至可以为了这个事情去敲诈罗教一番以达到迷惑敌人的目的。
商量完一切细节之后,龙天羽吩咐人取来奏折专用的纸笔交付于曾山,留他在屋里面写奏折和密信,而他自己告个罪,出了屋子准备去看看那边审讯曾山带来的两名保镖的情况如何,还有山东响马的安置,按照他的想法,山东响马是要先行遣走的,要不俺留下来,恐怕是会对事情有些不利,毕竟山东响马目前人心为附,你要他出死力作战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带路党倒是可以当一当,再加上现在的阶段需要麻痹罗教中人,要是被他们看到了有这些叛徒的存在恐怕会横生枝节,导致青光在此失控,所以按照龙天羽的想法,还是将响马们先调走的好,等后面要直接对罗教动手了再将他们唤回来就是了。走出屋子,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二更天了,呼了口气,十月份的山东已经有些寒意了,风吹在面上一阵清凉的感觉,让有些疲劳的龙天羽心神不由得为之一振。快步走到布鲁堪所在的宿营地,将他悄悄叫醒,拉到一边静静的吩咐了一番,要他带一个中队同刚刚投降的响马一道去河北与留在那里的戚家军会合,路上如果有人逃走了,那么他也不需要追赶,跑的任由他跑,不必追赶,只要将大队带到戚家军就好了。布鲁堪领命而去,集合起了响马,和手下的中队,龙天羽在出发前,看着有些懵懂的响马说道:“送你们走,并不是嫌弃你们,而是不想你们和旧主罗教再发生冲突,说句实在话,我们这次到山东来其实并没有想要和罗教有冲突的意思,只是这路上面居然碰到了意外罢了,但是不排除有可能发生第二次,第三次冲突,如此要你们和老东家动手可不是啥好事情,不管如何你们心里面一定不舒服,既然如此,我觉得你们还是先走吧,去河北我们另外的营地之中暂时歇息一阵,等这边有了准确的消息,或者有其他的需要,你们再回来,至于我答应你们关头领所说的报仇一事,你们尽管放心,我定然给你们做到,决不失言也就是了。”一席话说得这些山东汉子们各个都是热泪盈眶,觉得眼前的这年轻人是真心为自己考虑,是个好首领呢,一个二个响马拜伏在地,口中连称首领恩德,转身上马同布鲁堪一道直奔河北而去。
办完这件事情之后,龙天羽静静的思索了一会儿,想想没有什么疏漏,转身又来到了审讯两名保镖的地方,在审讯室外面,龙天羽看到曾亮与云童蹲在地上翻*弄着什么,一边不时窃窃私语一番。他走上前去问道:“怎么样,看出什么花样了,还是问出了什么事情?里面的两个人确定了身份没有。”
云童与曾亮闻声站了起来,曾亮带着几分感慨和后怕,同龙天羽说道:“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身边真的有两匹饿狼一直潜伏着,让人没有丝毫防备,还好被大兄你发现了,要不然的话,我们父子的命恐怕是随时随地脖子都架在刀锋之上过日子。”
云童接着曾亮的话过来说道:“回大人,从搜出的物品上看,现在已经可以推断出这两个人就是罗教的卧底。这地上的物件都是从董彪和萧易身上搜检出来的,别的不说就说着两颗牙齿,就是还有剧毒的,如果说二人多是简单的保镖,为什么要在牙齿里面藏有毒药?再有从二人的身上搜查出了诡异的随身塑像,大人请看,这两件物品上面都有六、十三的字样,属下大胆揣测,这一定是证明对方身份的腰牌,所以这两个人一定是有来头的。”
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地上从董彪、萧易身上搜检出来的物品,龙天羽肯定了他们二人的说法,对着云童说道:“既然查出了这两个人是罗教的奸细,又有身份牌的出现,再加上此两人在山东绿林响当当的名声,那么确实,我同意云童你的分析,恐怕这两个人在罗教的潜伏者当中身份地位不会低,应该是首领一级的人物。要是这么说此二人的价值可是不小啊,他们必然对这各个衙门、官府之中潜伏下来的罗教信徒的底细,应该了解的非常清楚,所以接下来你要做两个工作,其一要对这两个人深挖细节,找出那些潜伏着的敌人,把他们的名单弄到手,最重要的是必须快,要争取在天明的时候找到突破口,得到有价值的情报,因为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他们周旋,天明将有更重要的任务去完成,实在不行的话,就算价值再大也只能清理掉算;其二要严格保密,不能泄露这两个人已经被我们捕获的消息,因为这两个人无法套出什么,我想只能去济南府之中突击查探一番,寻找新的潜伏者,要是万一打草惊蛇,恐怕都会逃之夭夭。”此刻的龙天羽有个想法,如果说能够弄出有多少人潜伏在各个官衙之中的名单,那么无论这些教众与那些官员们亲近与否,最终只要龙天羽有意往这方面诱导的话,恐怕通匪的罪名将让成为他手上掌握这些官员最有利的证据,到时候,只要曾山出面,在自己的小辫子被人抓住的情况下,哪个官员敢站出来反对曾山的上位呢?恐怕不但不敢反对,还要为了自己的安危,力保曾山出头。
“是,大人,我在捕获他的时候,都已经控制了范围,吩咐下去,不要多谈论这两个人的事情,所以我们保密一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至于审讯么,这就有些不好办了,哪两名汉子都是滚刀肉,江湖的老油子,任你施展十八般刑罚,丝毫不动摇,恐怕段时间内无法拿下。”皱着眉头,云童满脸的为难,双手一摊显得毫无办法的神情,看着龙天羽说道。
望着云童满脸为难的摸样,龙天羽心里面知道这种事情怪不得他,毕竟身边的铁卫里面没有刑讯的好手,自己这次出来也没有带这方面的人才,在青年军和昌盛号之中,只有秘字班出身的人物,对着些东西才是专精者,云童他们更胜在带兵作战,而不在这个方面。
想了想,龙天羽捏了捏太阳穴,有些疲劳的说道:“这两个人对我们来说太重要的,是不容有失的,掌握了他们就应该等同于掌握了,罗教的潜伏卧底网络,这样,我进去看看他们二人,我来和他们谈谈,嘿,这些绿林好汉啊,可不是会被什么罗祖教义之类的东西所迷惑,要照我看,根本的还是要诱之以利,你们行之以威,我来诱之以利,看看效果怎么样,走,头前带路,我亲自去见见这两位关键的人物,看看他们给不给面子。”
云童带着龙天羽就往前走去,曾亮跟在后面也要屁颠屁颠的一起去看看,龙天羽立刻拒绝了这位好奇宝宝的想法,将他赶回去给他父亲参谋文案去了,毕竟这里面的事情哪里能叫他参与进来,有太多的黑暗的因素在里面,,这么一个心思纯洁的人是不适合知道的,他的心里承受能力注定了,不能参与到这些龌龊的事情中去。
龙天羽走在屋子外面,没有急着进去,从窗户缝中往内看,见四周都点起了松纹火把,将屋子里面照的是毫发毕见,而董彪、萧易二人被吊在房子中间的横梁之上,身上遍体鳞伤,站在边上的铁卫用沾了水的马鞭,不停的抽打两人,时不时的从边上舀起一瓢浸泡了盐的水液泼到他们的身上,嘴里面厉喝道:“你们说是不是,到底潜伏的细作,除了你们还有谁?”
而萧易、董彪二人,只是紧闭双眼,似乎比赛式的你哼哼两下,我哼哼两下,嘴里面不时喊道:“痛快,痛快,小子,你们就这点把戏么,还有没有了,再来些狠的,爷爷我痒的紧呢。”看到如此场景,龙天羽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云童对这些东西太生疏了,完全没有章法,这么弄,你别说打一天,就是将两个人抽死了,恐怕都没有效果,审讯最高境界,不是**毁灭,而是攻破心理上的防线,这才至高无上手段,其他的都是小道罢了。
龙天羽转头看了看云童,用着几分责怪的语气说道:“你就是这么审讯的?看来在青年军上甄别敌人,审讯犯人课堂的时候,你肯定是没有认真听讲,要不然就是借机逃课没有上过,你现在所做的这一切能问的出东西才是见鬼了呢,完全等于是胡闹。”云童被龙天羽一番话说的不好意思,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还真没被龙天羽猜错,当时讲这堂课的时候云童真心是没有花时间在这些上面,因为他认为审讯就是施刑好了,刑罚到了自然什么都能招。
挥了挥手,龙天羽现在也没工夫同云童解释这么多,直接吩咐他停止施刑,将董彪和萧易分开关押,两间房间里面只留一根火把,然后将他们的耳朵、嘴巴、眼睛全部蒙住,屋子里面的人都撤退出来,他仔细的观察两间房间里面犯人的动静,然后在心里面思考了一下盘问的次序,问题,和转折点,接着淡淡的问云童说道:“哪两块牌子,谁是六,谁是十三?”
“从董彪身上搜出来的是六,在萧易身上搜出来的是十三。”云童不用思考直接回答道。
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龙天羽还是默然看着屋子里面的两个人,很快龙天羽敏锐的发现萧易、董彪二人,当分别关押,他们的五感被封之后,全身陷于黑暗,不到几刻的功夫,立刻面容扭曲,全身不时的抽动,努力在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似乎根本无法忍受这种被封闭的姿态。龙天羽心里面不屑的笑笑,从理论上说当一个人从光明进入到黑暗之中,封闭了口、耳、眼的功能之后,能坚持一个时辰,不被心中的恐惧所打倒的人都是好汉子,心志坚毅之辈,但从这两个人的表现来看,他们绝对不是什么有恒心毅力,大智慧之人,对付起来应该不是太困难,稍微耍些手段就能搞定。早就已经思考清楚审问次序的龙天羽,首先选择了董彪的屋子走了进去,他没有急着将董彪的双眼上的罩子去掉,而是站在昏暗的光线底下一动不动的注视董彪的举动,并用手轻轻抚摸了几下对方的脸庞,董彪立刻感觉到自己的面前站了一个人,在无法预判对方举动,五感被封闭住了状态之下,他彻底的慌了,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身躯,似乎不如此无法将心中恐惧抛弃一样。
笑了笑,龙天羽此时很清楚对方的心里面在想着什么,这种封闭的感知夸大了他的恐惧,面对喘息越来越急促的董彪,龙天羽评估着对方的临界点到来的时间,在这个临界点即将到来的哪一刹那,他上前将董彪身上的耳罩、眼罩、嘴罩逐一解了下来,刚一揭开,就听到董彪从嘴里面冒出了疯狂的喊叫声道:“你们这帮恶狗,有什么招数尽管用出来吧,看看你家董大爷到底会不会怕你们这些下三滥的东西。”
听到这话龙天羽根本不生气,他知道这是人的必然反应,喊叫声越大,证明他们的心里面越是恐惧,龙天羽并不说话,只是用双眼直刺董彪的双眸,在这种面对面的交锋之中,心中依然有着恐惧的董彪在对视了片刻之后败下阵来,眼睛游离偏移了一会儿,接着似乎董彪觉得自己不应该逃避对方的眼神,又鼓起了勇气回视对方的眼睛,龙天羽心里面清楚对方的气势已经被自己压了下去,他面上带着几分笑意,看着董彪,此刻的董彪也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软弱,心里面充斥着羞愤,惭愧,内疚,还有对自己软弱的无力感,他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男子汉。看着眼前带着诡异笑容的龙天羽,满胸的五味感化为了愤怒,向着龙天羽喷涌而去,董彪呸一口唾沫吐了出去,用尽浑身的力气对着龙天羽喊道:“你笑什么,笑个屁,王八蛋,你笑什么,不许笑,你个畜生。”
此时的龙天羽躲避开对方的唾沫,心里面充满了轻松感,这个董彪还真好对付呢,此刻情绪越是愤怒,证明他越是心虚,恐惧,无力,这些情绪上的波动,由于身体被捆绑,所以无法通过身体语言表达出来,那么他的这些负面情绪只有通过嘴巴才会下意识的流露出来,进而达到宣泄自己情绪的目的。很明显,眼下的一切都是顺着自己的步骤在走,如此简单就将他的心防打破了,在龙天羽看来,嘿,真是没有什么成就感。
“董彪是吧,嗯,你到现在身陷囹圄,还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吧?”说到这里顿了顿,龙天羽见董彪脸上刚才的愤怒立时消散,摆出了一副你猜错了的不屑摸样,这也就是说,按照曾山前面的怀疑是有道理的,果然在曾山府上还有更大的内鬼,龙天羽淡淡的笑了笑,用毫不意外的口气说道:“果然我收到的消息没有错,看来你是早就知道了我们是谁,既然如此的话,我很奇怪,刘润普命令你们跟着曾山出来和我们见面,他为什么不要你们杀了曾山呢?”果然董彪听到刘润普这个名字的时候,面上的立时抽动了一下,长大了嘴巴,一副惊讶莫名的神态,似乎听到了什么意外的消息,在他的心里面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如何对方是如何知道刘润普也是自己这边的人,还是他与萧易的上级。
“嗯,让我猜猜,刘润普吩咐你们来,没有叫你们加害曾家父子,这是因为他自己深受曾家父子的器重,如果曾山被你们杀了,换了一位知府之后,恐怕刘润普以前所做的工作全部白费力气了,所以他只是叫你们打探清楚,为什么曾家老爷要和东厂见面,见面的时候说了些什么,然后回去好向他汇报,不但路上不能伤害他们父子的性命,而且必须给他们以安全上的保护,是不是这么个情况?”龙天羽见董彪现在收住了嘴巴,很是带着几分淡然的语气,注视这董彪的面部神情最微妙之间的变化说道。
董彪紧闭双唇,没有说话,但是从他额角流出来的汗水,证明了刚才龙天羽所说的完全正确。点了点头,龙天羽并煤油灯董彪恢复,径直慢斯条理的继续说道:“嗯,果然如此我的这个疑问你已经告诉我了,”刚说到这里,董彪又疯狂的喊了起来:“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你个王八蛋,你不要用话去诈我,都是你说的,我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