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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鲸在边上听到张诚的这番话语,心里面又是高兴,又是心惊肉跳,更是有些愧疚。高兴的是张诚如此说来是肯承担责任,把自己的过错揽了过去,如此一来也就不怕有心人攻击了;而心惊肉跳的是张诚的狠辣,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为了快速破案,把整件事情的影响力消除到最低,没有经过什么调查,也不想经过什么调查,直接就已经认定了常德发就是买卖兵器的幕后主使,最后他的惭愧,是惭愧自己虽然一心窥视着秉笔大太监的宝座,可从刚才解决问题的方法里面,自己可以看出无论是胸怀和解读事物的能力,同张诚还是有一定的差距。当然如此做张鲸能够理解张诚的意图,这样确实能够避免问题的扩大化,如果这件案子查的时间过久,必然会引起其他不必要的变数和麻烦,对这样一个会对宦官势力造成冲击的案件,自然是越快结案越好,这点也能够张诚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从他的话语里面流露出这一层意思;所以抓住常德发,快速审结此案,使上上下下都有个交代,让事情的影响落到最小。因此不管这案件到底关不关常德发的事,他最终的命运已经被张诚决定了,自己本身的下场能落个全尸就是万幸,九族同灭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只是现在张鲸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同乡兼同窗的下场,俗话说的好,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个时候还不明哲保身更待何时。
而骆思恭听完张诚的一番话语,心里对于张诚有了更深的认识,果然不愧是内廷第一人,果然好手段,好心计。处理问题极为老道,大局观很强,能够多种手段解决问题,见事极明,该刚的时候刚该柔的时候柔,行事果决狠辣,保张鲸其实就是保张诚自己,保宦官势力,只有在目前势力微弱的情况下,低调做事,低调做人,以图后进。而张鲸同张诚相比,两者高下一目可断,确实差了不少,所以也难怪皇上选择张诚担任内相,张鲸担任东厂提督。
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显了,张诚、骆思恭、张鲸三人已经完全就这个案件达成了共识。就在三人正在商议这件案件之中分配的各自任务细节的时候,有小黄门来通信,说皇上在乾清宫召见张诚。张诚只得交代骆思恭同张鲸二人速度把兵仗局同内廷武库的一干人等上从首领太监,下到杂役差人,全部一体擒拿,然后再慢慢审问盘算,自己匆匆往乾清宫走去。
在去觐见皇上的路上,张诚问了小黄门,皇上在乾清宫做些什么,小黄门回到,郑承宪等人前来觐见陛下。张诚闻听心里马上有数,这是一班勋臣前来讨赏来了,嘿嘿这帮老小子个个都是又便宜不占王八蛋的主,不知道这次又要狮子大开口朝皇上要些什么,要是别人可能皇上不会给什么好脸子看,毕竟这么大的案子发生了,是什么值得庆贺的事情么,再怎么说案子发生也不是什么可取的事情,虽然张鲸等人异口同声的说最后打散了匪徒,并大加赞扬郑国泰等人,想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诠释这件事情,让事情的严重程度淡化,可这通天大案从任何角度都说明了大明现在并不是太平盛世,官员腐朽渎职到了危险的程度,而张鲸等人如此拙劣的技能如何能够骗的过阁臣哪双在宦海之中游历多年的双眼,就是万历帝也能从中看出几分端倪出来,不过里面既然有郑贵妃的弟弟牵扯其中,想必皇上肯定是要另眼看待的。
刚走到大殿门口,就听关西侯陈海波洪亮的嗓音传了出来,大声说道:“陛下,我等虽然愚鲁,但是往日里对后代子孙的教育从来不敢有丝毫放松,打小就告诉他们要忠君爱国,效忠皇上,我等如今的富贵荣华都是皇家给予的,又怎么敢不尽心尽力为大明江山效力,维护大明江山的稳定,是我等勋臣天然的义务和责任,孩儿们有了些微末之功不值得让皇上挂念,都是他们应该做的,我倒是觉得他们做的不够,像这种有利于大明江山社稷的事情,以后还要多做,常做,天天去做。”
张诚心里不由得撇撇嘴,暗自道,人说关西侯是个粗豪之人,但从刚才几句张口就来的马屁,可见平日里的粗豪不过是种保护色而已,这位关西侯绝对是位面粗心细,胸有乾坤的主,什么微末之功不值得皇上挂念,如此说话,就不是在同皇上说,哦,陛下,您看我的子侄们冒着生命危险同皇家卖命,要是不给些奖励,那么以后谁还会去保护大明江山呢,那么还有谁愿意再去立些‘微末之功’呢。不殿上的几位勋贵,虽然平时韬光养晦,只是经营自己的小家富贵,很少接触政事,但他们几家势力牵连甚广,像赵家的二儿子就同英国公张元功的嫡出小女儿结亲,而常寿侯的女儿更是与嫁给了当代黔国公沐昌祚为妃,就是关西侯虽然家中没有什么亲戚同豪门大户联姻,但也是军功子弟,门生故旧遍布军界,更别提郑家如今因为郑贵妃受宠在万历帝心中的地位是多么高了,所以万万不能小看这几位的能量和手段。
迈进殿中,张诚先向万岁爷恭敬的行了礼,然后站在一边笑吟吟的看着几位勋贵大臣。万历帝这个时候情绪很是高兴,破天荒的多说了不少字句:“大伴,这几位皆是肱骨之臣,他们要打着朕的旗号去赈济被审查隔离的百姓,特意来请旨,你看如何。”
心里翻了翻白眼,皇上这话问的,你都说几位是肱骨之臣了,还问我如何,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了,还能有第二个答案么。张诚想到这里,满脸堆笑的朝几位勋臣点头示意,然后和万历帝回禀道:“陛下圣明,心系百姓,实乃大明之福,百姓之福。几位勋贵更是胸怀社稷,不愧为首善之家,诸位的小公子更是不惜千金之躯,以身犯险,力破谋逆大案,实在是难能可贵,真是让我们这些身处朝堂之人而感到有些羞愧;皇上,依老奴看,这事情自然是做的,不但做的,而且应该大做特做,让天下人,让一干无辜受牵连的百姓都能够体验陛下的善心,沐浴皇上的恩德,绝对是件大大的好事。”
被张诚这番话语说的有些兴奋的万历帝,站了起来,开口说道:“善,更衣,去看看。”
闻听万历帝要出宫到赈济现场去实地看看,张诚心里一阵波澜,这位小祖宗这是又不知道触动了哪根神经,想出这趟幺蛾子来。他面容大变,上前劝阻说道:“皇上,万万不可动此念头,一则哪里是凶案发生的现场,必然血流成河,陛下去了有辱圣目;二则皇上乃是千金之躯,既然一种百姓都由有关衙门询问盘查,也就是说并没有完全脱离匪徒的嫌疑,万一里面混进匪徒,到时候惊了圣驾,或是伤了龙体,这可如何是好。”
说完趁着皇上不注意,张诚转头恶狠狠的盯了几位勋臣一眼,轻轻撇了撇头,意思是叫几位勋臣也开口劝阻。而几位勋臣也没有想到万历帝居然动了出宫的念头,不由得面露苦涩,讪讪的对张诚笑了笑,也开声说道:“陛下,张公公所言极是,还请陛下三思。其实不劳陛下大驾亲临,小臣等几人一定会把陛下的雨露恩德,传播给被围民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