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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母,孩儿听长者说,人到甲子有沟通阴阳的本领,阿母一定要活下去,活到甲子之数,孩儿在九泉之下就可以和阿母说话了。。”曹林听得出,他母亲寻死之心极是坚决,只能撒谎骗她。
而且善意的谎言是允许的!
“你毋骗阿母?”汉朝人对仙道、阴阳之事极是信奉,杜玲将信将疑。
曹操一脸的惊疑,看见曹林正望着他,心念一动,忙道:“你不消多疑,我听候补说过,人到甲子确有这等通天本领。”
“这逆子怎么有如此灵活的心思?”曹操心中暗中称奇。
没过一会曹林的脸色陡转冰冷,与面对杜玲时的热切截然不同,望着曹操,嘴角一扯,下巴出现弯弯的弧度:“你这丞相真没用,连你的儿子都不能护持,你这丞相还当了干嘛!”
“你……”曹操脸一沉,就要喝斥,心想曹林来日无多,心情不好,就让他一回,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杜玲生怕曹操责罚曹林,连忙挡在曹林身前,至此方才稍为放心。
典伟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在他的记忆中,还没有人敢与曹操如此说话,就是当今圣上刘协对曹操也是礼敬三分,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一句。真是怪事年年有,唯独今儿最多!
曹林看了看曹操跟杜玲,就往后一转,快步走了出去,道:“走吧!”典伟冲曹操和杜玲施礼后,快步跟上。
曹操怔怔的望着曹林的背影,陷入沉思:曹林今天怎么与以往大不相同呢?镇定,笑对生死!数落得他没脾气!难道……曹操的心狠狠一抽搐。
“林儿,林儿……”杜玲的哭声传来,要不是给曹操拉住,她怕是早就追出来了。曹操听着她的哭声,他心里也不好受。
京兆府是汉朝长安的行政机关,又称内史,右内史。地处尚冠前街,从丞相府出来往右走,很快就到尚冠前街,顺着尚冠前街直走,不久就到了。
丞相府西连未央宫,东接长乐宫,一出丞相府就是未央宫,就可以看见高耸的宫墙,栉次鳞比的宫殿。曹林现在心情极差,无心观瞧,跟着典伟去京兆府。
典伟机警过人,身手极好,忠实的执行曹操的命令,曹林即使有心想逃,也逃不掉。因为典伟带的虎豹骑的那些人都是出身的健卒,全是曹操的死忠,身手不错,每一个贼精贼精的,曹林认为,他能逃掉的可能性为零,也不去做徒费力气之事。
一来到京兆府,典伟一出示丞相府的印信,直入京兆府。郅都不在,京兆府属官派人把曹林关入牢里。坐牢这事,曹林两世为人,还是第一遭遇到,现在的心情很是郁结,半躺半靠在墙上,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两个时空的奇妙旅行,恍然如昨。刚脱离生死,又入生死之门,造化之奇妙,天意弄人,让人哭笑不得。
牢房里的污秽、臭气钻鼻而入,处于怅然中的曹林根本就没有闻到。
“砰!”
一声巨响,把曹林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寻声望去,原来是隔壁的狱友,中等个头,头发胡须搅在一起,不知道哪是胡须,哪是头发,一脚踢在铁栅上,望着曹林:“你小子犯的什么事儿?”
“给我滚一边去!”曹林很没好气“滚远点!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曹林愤怒道。
“什么啊,你以为你是那个,我要跟你~~~~~~”那人不停猥琐道。
曹林初时当没听到,只见那人还在唠叨了半天还没完没了,曹林火了,冲上去,右手一拳砸在他脸上。
“没吃饭呀,一点力气也没有。要猛,要猛,你知道什么叫猛?”这人猬亵的嘲讽。
“你不疼?”曹林有些难以置信,他这一拳的力气不小,这人居然没事似的。
“疼个屁!跟个妇人似的!你就是妇人,妇人,快来,过来!”这人嘴里乱七八糟的一通胡说。
曹林看着那人的不屑样儿,他的脑海里灵光一闪:“不是踹死的!不是被我踹死的!”当初曹林是踢过那个渔铺掌柜一脚,那人也摔在地上,以周阳的力气,不可能一脚踹死人。一脚踹死人,需要很大的力气,曹林没有练过武功,力气不大,根本就不可能把人踹死。
只要渔铺掌柜不是曹林踹死的,那曹林就还有活命的希望。曹林开心的手舞足蹈起来,扯起嗓子畅快的嗥叫一阵,这才冷静下来。正从接手这身体后,就面临着人命官司,再加上告别现代社会,旅行到三国时期的郁闷,让曹林很是气沮,根本就没往这方面去想。可以肯定的是,那渔铺掌柜不是曹林踹死的,这是大好事。
问题是,这需要证据来证明。人不天斗,民不与官斗,卖鱼的平头百姓,有那胆与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丞相斗?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也没有这个胆。可是,就是把曹林给告了,这里面有蹊跷,找到证据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曹林现在就象落水的人刚刚浮出水面儿,又给人一拳打回水里,无力的靠在墙上。得赶快把这个信息送出去,曹林虽然很不想借用曹操的权势,但他并不是迂腐之辈,性命交关当口,顾不了许多。。
“来人,来人!”曹林抓住铁栅,大吼起来。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身着皂衣的狱卒快步过来,远远就冲曹林吼起来。
那狱卒右手按在刀柄上,眼睛瞪得滚圆,盯着曹林,气势汹汹,随时会一刀柄砸下来,隔壁的囚犯吓得靠在墙上。而曹林却是视而不见:“我要见丞相。”
“丞相?”狱卒惊异的打量着曹林,仿佛想起了什么:“哦,你就是丞相府的四公子吧?请问您有什么事?”
有戏!曹林精神一振:“你到丞相府给我送个讯息,自有重赏。”
“送迅息?我可没那个胆!”狱卒一口回绝:“丞相的赏赐我也想要,可是,木云大人的棍子我可受不了。钱是好,也要有命花用才行。”木云真是个滚刀肉,连狱卒都怕成这样,曹林甩了一串国骂给他,眼一瞪道:“我是冤枉的,你不给我送讯息,丞相饶不了你。”
狱卒赔着笑脸:“公子,你放心好了。大人可说了,不管是谁的亲戚,哪怕是皇上的小舅子,也不能送讯息。若是有人责罚,郅都大人顶着,轮不到我。郅都大人刑罚不避贵戚,就是皇亲国戚也得惧七分,他说话算话,丞相权势虽大,也罚不到我身上。”这个木云还真不好对付,曹林在现代也是阅人无数,就没有遇到如此难以对付的人,大是头疼。
狱卒笑容满脸:“来这里的人,都说自己冤枉,就没有人说自己有罪的,公子,你就安心呆在这里吧。你真要没罪,木云大人自会还你清白。”也不等曹林说话,他转身就走。曹林望着狱卒的背影,想吼又吼不出声,晦气到家了!
曹林靠在墙上,慢慢滑到地上,仿佛掉进冰窖里,全身发冷,这个郅都,我记住你了。隔壁的囚犯离曹林远远的,再也不敢来骚扰他,他可惹不起丞相。
“林儿,林儿!”杜玲的呼唤声把曹林给唤醒,曹林一瞧,只见他的生母杜夫人双眼通红,一见曹林受苦,眼里泪水就涌了出来,哭得跟泪人似的。
“阿母!”曹林一见杜玲,心田里流过一股暖流,握住她的手,一颗心这才定下来,讯息终于能传出去了。
“林儿!呜呜!”杜玲一边流泪,一边在曹林脸上抚摸,生怕失去宝贝似的。
“阿母,你毋用伤心,我是冤枉的。”曹林安慰起来。
“林儿是冤枉的,阿母信!林儿淘气,爱玩儿,但绝不会闹出人命,定是有人陷害你。毋晓得是哪个没良心的这般陷害林儿!”杜玲对曹林是无条件信任。
虽是安慰的话,可曹林听在耳里,暖在心头:“阿母,当时我是踹过那人一脚,可是,阿母你想呀,我一脚能踹死人么?我没练过武艺,力气小,我打这人一拳就跟搔痒一样,怎么会一脚就踹死人呢?阿母,你快回去给阿父说。阿父武艺高强,你一说,他就明白。”
原本是来探监,没想到有如此收获,杜玲眼里放光,欢喜无限,眉梢儿绽放出一朵鲜花:“林儿,阿母信你,阿母这就回去见你的阿父。林儿,你休要胡思乱想,你阿父一定能救你出去。这是阿母给你带的吃食,你用点。”
曹林接过食盒后,杜夫人在曹林脸上抚摸一阵,万分不舍的离去。曹林望着杜玲的背影,他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想道:只要信息送了出去,以曹操的权势,应该能查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