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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王家和一行三人在府学里随意的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王家和靠在假山旁歪着头看向严学诚问道,“严大哥,瑜年这两天可还好?”
严学诚想到每天都是精神抖擞荣光焕发的表弟脸上不由得就染上三分笑意,“哪能不好呢?今早还和我扯了好一通话!也提及到你的事情!”
王家和轻叹了口气,“瑜年的心意我也知晓,当初在船上的时候他确实提及要拜托你帮我去象山书院进学的事情,瑜年将我视为至交对我一片赤诚,我也十分珍惜他这个朋友!也十分感激他的好意!先前之所以没有对你们提及拜师一事,我也是有自己的苦衷!还请严大哥仔细听我道来!”
严学诚并不相信王家和的这些话,一心觉得这是对方的狡辩之言,于是他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家和讥讽的说道,“拜师还有苦衷?这我倒是想不通了!你说说看到底有什么样的隐情,我愿闻其详!”
“严大哥,当初在赏心楼的时候瑜年也提到我被人诬陷县试作弊一事,但后面还发生了一些事情,不知瑜年可有对您说过?”
严学诚这两天只听沈默一直叨叨着各种小道消息,关于王家和的事情沈默只时不时的提醒他不要忘了说情一事,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再说其他,于是严学诚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还有其他的事情?这倒是未曾听闻!”
“当初县尊大人查明真相后就惩戒了诬告我的那两个考生,各打了他们二十个板子并且剥夺了他们以后的科考机会,谁知他们还不死心,第二天其中一个考生带着另一个考生的父母闹上门来逼迫我让我去县尊大人那里说情。”
严学诚不明白王家和为什么牵扯出这些事情,只觉得对方在与自己绕弯子,他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竟有如此厚颜之人?不过这些事情与你所说的隐情又有什么关系?”
王家和耐心解释道,“我先是被诬告后又被逼迫,好不容易解决了这些麻烦事正准备回乡,突然就被一个老者拦住,他自称是兖州府学的夫子劝我和他一块来兖州府闯荡,后来还自称教出一状元一探花说要收我为徒,若是严大哥你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你会怎么想?”
听了这话严学诚若有所思,若是他身处王家和的处境估计八成会把那个老者当成一个骗子,说不定还会猜测是不是那两个诬告的考生所留的后招,打着某些不为人知的主意。
看严学诚皱眉深思的样子王家和心下松了一口气,只要对方把自己的话听进心里他就有把握说服对方,最怕的就是自己在这里费尽口舌对方却只字也听不进去,一个人唱独角戏最终只会徒劳无功,幸好严学诚不是固执己见之人。
王家和一脸坦然,“我当时就觉得那人是个骗子,后来当那老者拿出铭帖我这才将信将疑的考虑他话中的真伪,那时我想念家人急着回家所以就先答应了那个老者回乡见过家人后就来兖州府学找他!”
严学诚奇道,“既然你拿了铭帖应该就能确认庄夫子的身份了,为什么还会有疑惑?”
王家和满脸无奈之色,“严大哥,你也知道我是来自乡下,而且我只在我们镇上的书院进学两个月,以前我连铭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能判断铭帖的真伪?后来我回去后想着既然答应了那个老者要去兖州府学找他,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不能失信于人,再加上我私下里想着自己又不是个什么重要人物,只是一个乡下小子而已,也没有什么值得人来骗的,所以就来兖州府一试,也就是在来兖州府的路上碰见了瑜年。”
王家和真诚的看着严学诚道,“我和瑜年一见如故很快就成为了朋友,路途漫漫我们时常在一起闲聊,他问及我来兖州府有什么打算,当时我并不能肯定当初的那个老者就是兖州府学的夫子,再者说即使确定了他的身份难保中途发生什么意外乃至我无法拜入他的门下,这些不确定之事你让我如何坦言?我只能含糊说道我是来兖州府找机会进学的,而且当初我确实也想着若是无法拜师就当是来兖州府开开眼界见见世面!”
严学诚觉得王家和所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换做是他估计也会选择暂时隐瞒,于是他软下了口气说道,“你这样考虑也确实情有可原!不过若是被瑜年知道你拜师之事,让他的一腔热情付之流水,估计他有的和你闹呢!”
王家和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一副苦恼之色,“瑜年古道热肠待人赤诚,当初在船上之时我俩相交甚欢,我实在不愿失去他这个朋友,还请严大哥在瑜年的面前替我解释一二,千万不要让他恼了我!”
严学诚怎么可能答应王家和的请求?他不阻止自家表弟与王家和来往就已经够大度的了,他还在私下里考虑要不要给王家和添堵呢!怎么可能会帮着王家和说话?
“以瑜年的性子,我可不能保证解释过后他不恼你,你们上次不是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和地址吗?到时候还是你亲自去解释吧!”
王家和要的就是这句话,只要严学诚不阻止他和沈默来往,以后他以真心相待沈默,想来就不会失去这个朋友,王家和放下心中的大石,这才有心思考虑其他的事情。
“本来我就打算若是拜师成功,下次和瑜年见面的时候就向他坦言一切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中间出了这么多的变故,我还觉得纳闷呢!我只是拜个师而已,又没有做什么杀人犯法的事!至于有人上门找我麻烦把事情闹的人尽皆知吗?”
一旁听着他们两人说话的严浩插嘴道,“拜个师而已?你说的倒是轻巧!你可知庄夫子在府学里的名气?那可是教出一状元一探花的名师!他所收的三个亲传弟子可都是一甲进士出身!”
王家和一脸无辜,“这个我知道,当初在赏心楼的时候也和严大哥谈过此事!不过天底下有这么多的名师,肯定不止庄夫子一人教出状元和探花,程钟铭和吴文杰也不应该对我有这么大的怨气吧?”
“嘿!天底下确实不止庄夫子这一个名师,但我们府学里能同时教出三个一甲进士并且其中两个还是状元和探花的夫子可就只有庄夫子一人!你说谁不想拜入这样的名师门下?阻人前程如杀人父母,他们两人费尽心机都不能拜入庄夫子门下,如今却被你占了先机,你说他们能不来找你的麻烦?”
说到这里严浩一脸八卦的表情,“哎!他们到底怎么找你麻烦了?我和族兄刚到膳堂就见他们两人出来,我瞧着他们很是志得意满的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王家和的思绪还停留在先前严浩所说的那一大串阻人前程的理论上,此时听到严浩的询问便漫不经心的回道,“也没什么!不过是约定了在十天后的书画交友会上和他们一较高下而已!”
严浩见王家和如此轻描淡写的样子不禁惊呼出声,“什么?你要和他们比试书画?还是在交友会上比试?”
王家和被严浩如此大的反应吓了一跳,一脸无辜的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见王家和还搞不清楚状况严浩不禁有些为他着急,“有什么问题?问题大了去了!你怎么能和他们约定在书画会上比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