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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选组说会把她丢失的三味线找回来,让千叶耐心等待。
又不是丢到了别的星球上,有着确定地点确定目标还拖时间找三味线,八成是找不到了。
真可惜,她很喜欢三味线的。
凤仙觑眼盯着那溢出来的茶水,冷冷道:“你在想什么。”
“三味线。”
凤仙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而隔着一个小小的桌子,对面空位子上的茶水却分毫未动,凤仙眯了眯眼睛,神色莫测:“那个小子翅膀硬了,这次估计不是善茬,你去看着他。”
千叶放下茶盏,茫然的望着那个空座位,歪头沉思:“谁?”
凤仙瞳孔一颤,深吸一口气,耐心道:“神威。”
“谁?”
“春雨第七师团团长。”
千叶眨了眨眼睛,沉默不语。
凤仙手中力道微重,茶杯裂出一道痕,“你小时候经常把你埋米饭里的那个人。”
千叶毫无波动的表情死寂沉沉,一双眼睛却朦胧的闪过一丝疑问,“他来过?”
凤仙的脾气很不好,他这辈子唯二的例外都用在了女人身上,一个是日轮,还有一个是吉田千叶。
神威离家出走时曾拜在他门下学习,那时候吉田千叶刚被凤仙领养不久,小可怜似的被神威欺负的每天晚上做噩梦,一个背负着战斗血脉的夜兔族少年,一个身世不明疑似和春雨高层有关系的孤女。
凤仙喝了口茶,可惜茶杯裂了,碎片掉在桌子上。
千叶乖乖的收拾了碎片,她雾霭朦胧的绿眸注视着凤仙,清脆的嗓音幽然平静:“老爷爷,多喝茶,少生气。”
吉原自卫队的成员刚开了大殿的门,准备向凤仙禀告消息,会客室的纸门突然被拉开,一个娇小的身影被扔了出来,砸中了月咏。
千叶习以为常的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有些乱的发髻,看了眼自卫队成员,转身走了。
那人连忙恭敬的行礼:“新造大人。”
然而千叶已经消失在走廊转角,根本没有回应她的意思。
吉原的上层,大部分能接触到吉田新造的游女和自卫队成员都习惯了吉田千叶这般冷淡的态度,她总是不爱说话的,她们也不太愿意听她说话。
吉田千叶每次开口,大部分都是在传达凤仙的命令。
冷硬的,无情的。
用那张天使一样美好的脸,冷漠的说着没什么温度的话。
而这次吉冈意外身亡,如果短时间内吉田新造找不到新的后台,或许也会和其他游女一样,在幼小的年纪,就成为了以身侍君的和吉原寻常女人一样的下场。
这样想想,又觉得可怜,毕竟那样花朵般美丽娇嫩的年纪,却生长绽放在吉原这种黑暗的地狱里,除了被采摘也没有别的温柔的下场了。
千叶没有听凤仙的话去看着神威,她有点阴影,一看到他就回想起当年被埋在热腾腾的米饭里的恐惧感。
不是被闷死的也不是被压死,是撑死的。
神威很爱吃米饭,并且对安利千叶吃米饭有一种迷之狂热,有段时间千叶顿顿都是白花花的米饭,偶尔还会被神威掐着下巴硬塞下去,然后期待的问她:“好吃么?”
如果千叶回答不好吃,神威会再接再厉把千叶的嘴巴塞得满满。
如果千叶说好吃,神威少年还是会把千叶的嘴巴塞的满满的,然后笑眯眯道:“好吃你就多吃点~”
虽然和神威已经好几年没见,对方据说事业有成成为了春雨第七师团团长,甚至这次来吉原意图危险。
一个连父亲都敢杀的人,对师傅想来也没多少敬畏之心。
更别提她这个青梅小妹妹。
千叶会死的,或许曾经觉得死亡不过是又一个无尽的轮回,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千叶竟期待起死亡来,就这样结束一切,再也不要睁开眼睛了。
但,如果是撑死的话,千叶是拒绝的。
千叶走在走廊上,偶尔有一行一行的自卫队快速从她身边跑过去,询问了才知道有人想闯入吉原中心楼,已经到大厅了。
据说是花魁日轮的儿子委托了一群叫万事屋的家伙们,想带走花魁日轮。
动乱?
千叶从怀里摸出了一包糖糕,坐在走廊的栏杆上,听着楼下隔着几层楼发出的战斗声响。
捻起一块糖糕正准备咬下去,斜里一只手快速夺走了糖糕,直接扔进了嘴里,还故意吧唧嘴把声音弄得老大。
千叶猛地扭头,面无表情瞪着神威,“你偷我糖糕!”
神威笑眯眯的拽了拽千叶的头发,“先前对我视而不见,现在倒看见我了?”
粉色的舌头舔了舔唇,神威一字一句:“被我吃掉了~就是我的了~更何况还没有米饭好吃!”
千叶拍开神威拽她头发的手,将糖糕护在和服宽大的袖子里,小心翼翼小口小口的咬着剩下的糖糕。
微微低着头,鸦羽似的柔软轻长得睫毛低垂着,和繁重华丽的发饰比起来,纤细白皙的脖颈似乎稍微用一点力就会被折断,或是被华丽的发髻压垮。
神威站在栏杆上,蹲下来和千叶平视,黑色的练功服看起来利落干练,披着灰色风尘仆仆的披风,笑容灿烂的几乎看不清他的眼睛。
“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勤快练功?”
“快点强大起来。”
“只有你成为强者才有资格和我打一架。”
“你明明有天赋的,真是浪费。”
神威歪了歪头,头顶的呆毛随之颤了颤,忽然想到什么,笑容越发灿烂,杀意也浓郁了起来,“在你成年之前若还达不到我期待的要求,我会亲手杀了你哟,反正很弱,只是顺手而已。”
千叶擦了擦沾了糖末的嘴角,嗓音似乎被甜腻腻的甜点浸染了糖液似的也变的柔软芬芳起来,“你现在也可以杀了我。”
神威讶异的睁开眼睛,他杀过很多人,听过太多的求饶,却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用如此平淡认真的口吻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