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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脸石雕的下方是一个非常巨大的圆形深坑,不,或者说深渊更合适。它的直径比之巨岩大了一倍有余,估计不下千米。所有的湖水流都顺悬崖落入了深渊,形成了一道颇为宏伟的环形瀑布。
在阳光的照耀下,几道彩虹横在瀑布中间,仿若天界神桥,将这番壮阔景致装点的恰到好处,仿似云顶仙界,震撼中不乏神秘之美。
如此雄伟之姿却更加印衬了深渊的诡秘。整个深渊深不见底,漆黑无比,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不仅阳光照射不透,就连源源不断的水流进去,也像泥牛入海,再也看不到踪迹。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盯着眼前的奇景,一时间竟停止了思考。直到萨沙说了句“小心”,我们慢慢的回过了神,但是那份震慑之情却在心中久久回荡。
“我们就要掉下瀑布了,必须调整方向,落在铁锁链上!”萨沙高声说着。
众人这才发现已经漂流到了瀑布边缘,赶忙紧游两步,对准了距离我们最近的一条铁锁链,随着瀑布一道跌落下去!
幸好锁链固定的位置与悬崖顶部的高度差不过四五米,纵然是摔了个七荤八素,重伤却不至于。一片惨嚎声中,所有人或趴或躺的横在了铁链之上,个个都很狼狈。我摔了个狗啃泥,直接磕掉了半块牙,鼻子也是血流不止。
“你大爷的,锁链上就不能铺个海绵什么的?这是要把爷摔扁的节奏啊!”赵七娃揉着砂锅一样大的肿块骂到。
“咋地了,流氓赵,你不是很牛吗?摔一下就成玻璃人了?瞅瞅你侯爷,啥事儿没有!这就是传说中的金钟罩,铁裤衩!”猴大嘴一拍胸脯,满脸的幸灾乐祸。
见他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倒似真的毫发无伤。我刚想夸赞两句,可话到嘴边就见他一转身,后脑上多出了一道血口子,鲜血都留到他的后脖子了,俨然一副七级伤员的模样,他却浑然不觉的继续卖弄,简直令人苦笑不得。
热心的白燕也不管自己脸上的血。给摔得近乎瘫痪了的严以宽上了点药,摸了下骨。确认他没事之后就忙不迭的来到了我的面前,满脸关切的为我止血,看牙,甚至做全身检查。其实说是检查,我觉得叫它亲密的抚摸更恰当。因为白燕的身体不停地剐蹭着我的身体,很多动作都没有必要,但她却执意为之,令我脸上一阵发烫。
猴大嘴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黑,最后才重重的叹了口气,始终没有说话,似乎已经释然了。赵七娃却看的有些着急了:“哎,我说那小两口,等咱们出去了有的是时间给你们亲热,丫的哥几个都摔成柿饼子了,你倒是赶紧给瞧瞧啊!”
白燕脸一红,最后帮我瞧了下脖子上的毒伤,便转去医疗别人了。
众人在粗大的铁锁链上休整了一会,拿出仅有的食物分了分,各自恢复了些许体力。这才认真琢磨起眼前的处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