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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你不知道今天好几次我都想抽那双儿了,你说一个男人哭成那样能看吗?”张梓瑞给温奇文捏着腿,最近阿文的左腿有些酸涨,而且还肿了。
“瑞哥,他是双儿。”温奇文无奈的纠正,双儿娇气一些也是难免的。
张梓瑞不屑的撇撇嘴,一个比女人还能哭的双儿。想到那家伙明日还要来,张梓瑞心想,他还是避开好了,万一他真的一个没忍住抽上去,那岂不是糟了。
“阿文好些了吗?”
“好多了,瑞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你更辛苦,而且照顾你我也乐意。”
第二天,村里开始准备祭天,因为从山里带回来的猎物多,祭祀用的羊也被鹿取代。这样一来东西齐全,张梓瑞好心的把那天从县城买的香烛也贡献出来。买的时候纯属为了吓唬人,也没想到在这用上了。
一大早村里就忙开了,村里人都去帮忙处理猎物。祭祀完之后,这些祭祀用的猎物会被做成菜肴,全村人一起吃一顿。肉是现成的,粮食和蔬菜每家出一些,到时候做成大锅菜,大家也能吃顿好的。
张梓瑞和温奇文都不准备去,温奇武也要照顾伤患,但平安两个喜欢凑热闹的小家伙却十分感兴趣。
一早张梓瑞煮了杂酱面,温奇武带着洗漱好的弟弟妹妹过来了。看到桌上多出来的一碗面,他憨厚的笑笑。“哥夫,谢谢。”
“一家人客气什么,只是那双儿的身份弄清楚了?”张梓瑞将面条拌均匀才放到温奇文面前。
温奇文看了看自己碗里的酱明显比别人的少,只是肉却是最多的,心里暖暖的。
平安两个哪会看不出来,虽然哥夫明显的偏心,但偏的是他们大哥,他们就当没看见好了。小妹完全不知道,抓着筷子在碗里搅着,将面搅在筷子上,张大嘴一口咬下去,粉嫩的小嘴边粘上了一圈杂酱。
“那,那个我昨天忘记问了。”温奇武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哪是他忘记问,而是那双儿防备心重,没有说而已。
张梓瑞看了他一眼,跟他哥一样是个不会说谎的。等会他去看看,真是些不省心的。温奇武被张梓瑞看得心虚,急忙端了一碗面条就匆忙逃窜。张梓瑞嗤笑,送完面可还得回来吃早餐,别以为现在躲过去就没事了。
双儿醒来,因为脚上的伤不方便下地。早上温奇武给他打了水,让他自己梳洗一番,又将放在床边的马桶提去倒了。那双儿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羞得恨不能挖个洞钻进去。
他端着面条过来时,双儿已经洗漱好,靠在床头发呆。
“吃吧。”温奇武将面碗递了过去。
“谢谢。”双儿小心翼翼的接过碗,看到碗里带肉的面条,一时红了眼。在他的记忆中,他有多久没吃过这样的好东西,昨天的肉汤泡饭也很好吃。
“等会我来收碗。”
温奇武说完,转身往外走,就在他走到门口快要出屋时,他身后传来双儿好听的声音。
“我叫白玉,恩人怎么称呼?”
“我叫温奇武,你不嫌弃的话,喊我阿武哥就行。”温奇武回头看着白玉露出一个笑容。
“阿武哥。”白玉轻喊了一声,眼里的戒备少了不少。
“恩,白阿玉你赶紧吃吧,等会冷了就不好吃了。”温奇武说完,快步往外走,他的面快泡糊了。
张梓瑞见送完面回来的温奇武,笑容满面的埋头大口吃面,最终什么也没问。
温奇欣果然如同他所说的,今天还会来。张梓瑞他们刚吃完早餐,他就来了,他身后依然跟着温二哥。而平安兄弟两拿了不少家里特色干菜,还有一些粗粮去了村里。
温奇武将温奇欣直接去了客房,将药膏给了他。屋内留下两个双儿独处,温奇武带温二哥去隔壁房间坐等。
“你好些了吗?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我娘说了,双儿的身子是很重要的,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伤痕?”温奇欣看到白玉,急步走到床前,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白玉一开始还有些紧张,等他说了半天才知道这个双儿是给他换衣服的人。
“张大哥说你今天还得上药,把衣服脱了吧,我帮你上药。”
“我自己来就行。”白玉有些别扭,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宽衣解带。
“那你背后的伤怎么办?你也别跟我客气,昨天也是我给你擦的身子,上的药。”
“那,那你给我擦背上,其余地方我自己来。”
温奇欣原本还想拒绝,但想到白玉那血肉模糊的脚,他急忙点头答应。
“白玉,你这身上的伤怎么来的,怪可怕的。”
温奇欣一边帮白玉上药,一边和他聊天。
“我被坏人给抓住了,好不容易逃出来,我不敢去有人的地方,只能往深山跑。逃出来的时候我的鞋子掉了,在山里跌跌撞撞也不知道到了哪里......”也许是看温奇欣没有威胁,也许是他比较亲切,白玉说了一部分实情。
“呀——外面果然不安全,难怪我娘都不准我单独出去,就怕我被欺负。”温奇欣惊呼一声,一脸同情的看着白玉。其实他娘不让他单独出去,是怕别人因为他是双儿而轻视他,欺负他。
上好药,温奇欣还想和白玉聊一聊,只是被温二哥给带走了。临走时温奇欣还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他可是难得遇到个能与他聊天的双儿。
以前他也不是没有过结交温奇文的想法,只是他悄悄来找温奇文的时候,温奇文刚从山里打猎回来,一身狼狈不说,还满身血污,把娇花一样的温奇欣吓得够呛,哪还有结交的心思。
等小哭包走了,张梓瑞扶着温奇文出现在客房里,他身后跟着有些不安的温奇武。温奇文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张梓瑞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上下扫视了白玉一眼。
“我二弟好心把你救了回来,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我想确认你的身份,这世道不好,我们总不能收留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张梓瑞开门见山,也不玩那些虚的,更无视了白玉那怯怯的眼神。温奇武站在张梓瑞身后,欲言又止。
白玉抿着唇,脸上表情很复杂,有惧怕,有纠结,十分为难的样子。他想了一会,看向温奇武不作伪的关心。咬咬牙,他心里其实已经认定了温奇武是个好人。
“我叫白玉,家里住在县城......”白玉开始讲起自己的经历。
白玉家家境殷实,他家在县城有家家传的酒楼,生意很好。只是他娘在他六岁的时候就没了,没多久他父亲就娶了继室。继室开始对他不冷不热,但也不至于苛待他。
只是后来继室有了自己的孩子,而他爹又忙着打理酒楼的生意无心关注他。于是继室就开始把他当成下人使唤。
前年他刚满十一岁,他爹也死了,他的处境更加艰难。他爹死后,家里酒楼的生意一落千丈,又缝干旱,粮食涨价,生意难做。
他继母听说县太爷的儿子喜欢双儿,就动了心思,想把他送给县太爷的儿子,讨好县太爷。只是还没等她行动,钱明就出了事,这计划就暂时搁置了。
家里越来越艰难,酒楼实在撑不下去了。继室就变卖了家产,将白玉卖给人作祭祀河神的祭品,带着钱财和自己的孩子跟人走了。
被卖的白玉很害怕,也很伤心。祭祀前夕还有很多东西要准备,他被关了起来。后来还是酒楼老掌柜的儿子念及他爹昔日的恩情,悄悄帮了他一把,才让他在祭祀前逃了出来。
逃出来的他无处可去,又怕被人抓回去,只能拼命往山里跑。幸好他比较幸运,没有遇到野兽,最后被温奇武捡了回来。
白玉的身世让温奇文感同身受,让温奇武想起大哥的遭遇。要不是遇到哥夫,他大哥如今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于是温家两兄弟都一脸期盼的看着张梓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