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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苼尧僵住了,就在听到“好事将近”四个字的时候。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出一张脸,和很久之前,看过的照片重叠在一起。
她呆了一样,怔怔的盯着电视上的人,俊美淡漠的脸,对着镜头也是那副冷冷的样子,可只有她知道,他其实可以笑得很好看,很明媚。而站在旁边的,是个气质型美女,光鲜的如同西方油画中走出的贵族。
“秦琳越长越漂亮了,现在成为了也社交界的名媛,所以,镁光灯自然会重新对准她。”夜尊域贴在她耳边,缓缓地解释着,“很漂亮,很有气质,对不对?”
莫苼尧只觉得耳朵嗡嗡地响,似乎听见了夜尊域的话,又似乎没听清,只是讷讷地点了点头。
忽然,夜尊域伸手,亲昵地搂住她的腰肢,居然就势把她拖到自己腿上,双手不老实地对她上下其手。
微微冰凉的触感让她瑟瑟发抖,而屏幕上的晋彦锡,目光忽然对准镜头,琉璃色的淡漠双眼,仿佛不含任何感情地穿透了屏幕,直直的射向她,冷眼看着她被另一个男人欺负。
她忽然有些受不了地挣扎起来。
夜尊域抬眼看了屏幕一眼,眼色一沉,眼底波涛暗涌,双臂突然收紧,紧紧把莫苼尧固在怀里。
“怎么,想为他守身了?”夜尊域的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却分外尖锐,“可惜,你早已经是我的人了,而却我们还有小十六,现在想为他守身是不是太晚了?”
莫苼尧突然不动了,屏幕上,秦琳挽着晋彦锡的胳膊,有些俏皮地在晋彦锡唇上亲了一下。
而晋彦锡没有拒绝,唇角似乎还带了几分笑意。
镜头切换到八卦的记者身上,记者的嘴巴噼噼啪啪不停地说着,介绍的无非是晋家的大少多么青年才俊,秦家千金多么漂亮才学,两人多么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莫苼尧一直没有回应,让一直忍耐怒意的夜尊域终于爆发,突然把她身子一翻,让她趴在*上,而他则翻身压上去。
“心里果然还是住着晋彦锡!我倒没看出来,原来你这么痴情?就算你需要他的这年,日日夜夜为他伤心难过,你还是不在意,他真的就让你爱的这么深,这么彻底,嗯?”夜尊域的语气中带着气急败坏的意味,半晌他的声音又变冷了,话语中带着讥讽意味,“先不说,你和我之间的关系,就单单从家世上讲,你就进不了晋家的门,你信不信?虽然晋家现在发展很不错,不过,晋国候那老狐狸,是绝对不会放弃任何加强晋家实力的机会的,和秦家联姻后,也会尽快让他们添加后代,势在必行。”
说着伸手从莫苼尧耳边捞起一把头发,绕弄两下,“想不你一直知道秦家?他们在国内虽然没有什么势力,但是,在亚太地区却算得上独占鳌头……说起来,你和笑北似乎认识的吧?”
夜尊域突然提到笑北让莫苼尧微微僵了片刻……自从上次见过一次之后,他好像突然失踪了一样,又变得无影无踪……
心脏又开始痛起来.....
“知道笑北为什么和我在一起么,因为你,她爱上我了。”
他忽然从她身后,抱住她,可压住她的姿态却没有任何改变。
莫苼尧一直不吭声,电视机里的声音依然嗡嗡作响,八卦还在继续,娱乐永无止境,在本市,最受关注的几位少爷都被八卦提及。
夜尊域,就连秦肖,林子慕,都没逃出记者的八卦慧眼……
只是,关于他们都闹出了什么风波,莫苼尧却没心思也没力气注意了。
夜尊域狼一样撕扯着衬衣,似乎对她的沉默充满怒意,又似乎是因为别的什么,但这个人向来喜怒无常,她没有精力去猜测。
他的衣服质量太好,勒在她身上火辣辣地疼,但这并不能阻止他粗暴的撕扯举动。
对这个男人而言,撕衣服似乎是件很能解怒的事情,越是难撕,他越是撕得起劲。
但是,她真的很疼!
伸手抓住他手腕,她瓮声瓮气,“我自己来,这么好的衣服,撕坏了可惜。”
她不大清楚这个时候,自己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不管怎样,夜尊域的手停了下来。
即使趴着,她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盯着自己的那两道冰冷却又灼烫的目光。
静默,在整个卧室里蔓延。
身后压着的人,既没有起来,也没有继续。
而她就这么老老实实地趴着,任他压着,等他做出决策。
可是,时间在莫苼尧的意识里变得格外的漫长,也许只是几秒钟,也许是几分钟甚至几小时,终于,夜尊域翻身而起,站在*边看着她。
居高临下的,眼神冷漠的像是千年封冻的冰一样。
“脱,自己脱光!”
夜尊域的声音不大,但是强势,就好像将军对一个无名士兵下达的死令,不服从就砍。
羞耻感在莫苼尧的心底蔓延,但她还是站了起来,自己哆嗦着解开一颗又一颗纽扣。
订做的衬衣,镶钻的扭头,触在指尖格外的凉,她想,一定是这些钻石太冷了,自己才会抖得这么厉害,下面两颗扣子,怎么都解不开。
有人终于暴躁,不愿在等,直接撕烂。
“到底没保住那件昂贵的衬衣。”被夜尊域恶狠狠地扑倒时,她这样想。
这晚她才真正知道,原来,对夜尊域来说,没有最残忍,只有更残忍。
她不记得自己最后有没有求饶,只知道自己哭了,哭得特别狼狈,但夜尊域没像往常一样,反而变得更狠更无情。
最后的最后,她昏死过去,整个人彻底没入黑暗。
她知道自己又做梦了,形形色色的人,熟悉的陌生的,相处时间长久的,短暂的,愤怒的微笑的,苛刻的包容的……
很多很多的脸在她的记忆里不停地转,最后定格成一张刀刻般俊朗的面容,凌厉地似乎能把人劈碎!
她突然惊醒,睁开眼周围一片清冷,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仍躺在夜尊夜的*上。
爬起来,结果腿一软又摔回去,咬牙再试,后果同上。
试了六次之后,她总算老实了。
不一会儿,房门被推开,夜尊域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进来,看也没多看她一眼,直接进了衣帽间,拿了外套又出去了。
整个过程,她就像透明的空气。
不过,夜尊域下楼之后,笑北很快就过来了。
她穿着很性感的睡衣,半露着锁骨,脖子和肩胛骨上,有很明显的吻痕,而此时,她的脸甚至还是红润的,头发微微湿润。显然是刚清洗过。
让莫苼尧心里微微一怔!
见莫苼尧她勉强笑了笑,没有开口只是看去夜尊域,说了声早!
笑北迈动纤细的小腿,婀娜的走过来。
“看你这样子,似乎被折腾惨了呢,怎么,夜对你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吗?”
莫苼尧惊呆的看着她,对她说出的这句话不可置疑,想要说些什么,却一直愣在其中。
笑北知道她的个性,能让她适应现在的自己太难的,可是,她们回不到从前了不是么?忍气,冷笑,放下狠心说出了她这一辈子都未想过会对莫苼尧说出这样的话。
“你少摆出这幅样子,昨天晚上你有多放荡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这房间隔音效果这么好,都挡不住你的声音呢!现在,你装什么清高!”
说完她明显看见莫苼尧发红的眼眶,可是她并不后悔,自从和夜尊域*的那天开始,她就知道她和莫苼要有这么一天,如果觉得愧疚,容忍不忍心伤害她,那么她已经走了这一步,狠一点自己也过得去。
“笑,笑北,你知道你在说声么?”莫苼尧豆大的眼泪滚落额头出,声音哽咽无比。
笑北不在看她,冷声说道,“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不管你怎么看现在的我,请你记住原来的我,对你未必全全真心,也别把人想得和你一样天真傻气,否则你会伤痕累累。”
说这话的时候,笑北有些底气不足,从头到尾也未去看莫苼尧那双红肿的眼睛。
“你应该很想知道,他为什么和我会有关系吧?”她面露得色,“因为我掌握着他最想知道的秘密,而只要我一天不说出这个秘密,他就一天离不开我。”
莫苼尧擦干眼泪,“你认为,你这样下去会有好结果么,他只是在利用你!”
“那又如何,我看中的男人我愿意付出一切!”
莫苼尧觉得现在的笑北是个疯子,不可理喻的疯子。
笑北感觉目的达成,没在理会此时呆泄掉的莫苼尧!为了夜尊域她真的可以放弃以前所有的美好,包括爱她的秦笑,她爱护的莫苼尧........
外面天气似乎不太好,有些阴沉,还有风。
这样的天气,对于莫苼尧来说,与她的心情完全符合。但是这样不冷也不会热额天气,她想带着十六出去散步。
可是十六吃多了东西,闹肚子...
于是她就只好一个人出去闲逛,不过走了不到一千米,她就找地方坐了下来,休息一会儿之后接着走。
步行到公交车站,要很远的距离,因为在这里,需要公交车的人实在太少了,她是个异数。
下了公交车之后,她又溜达很久,总算看到有贴着招工信息的店面。
想起以前和笑北在一起的时候,她虽然是老师,但也是个不择不扣的闺蜜,她以为这个时间上懂她,关心她的人莫过于笑北。
到了今天也是物是人非,走了几条街,她不知道披肩,这些她留下的脚印,是曾经她和笑北一起度过的时光。
天公不作美,雨大颗落下,一场暴雨快要来临时,莫苼尧仰望乌云迷雾的天空,也许就是这场雨可以冲中她一点点小心保留的回忆....
走着,看着形形色色的人撑着雨伞,统统散去。
莫苼尧单薄的身影被埋在人群中。在她呆呆走在马路边,都看得出她的落魄与狼狈。
不远处,一脸看似低调实际上很张扬的高级轿车上,停在她面前,雨水太大她几乎淋湿了。
车头靠着的人,衣冠楚楚地站在她对面,一股浓浓的酒意在清晰的雨水中,慢慢散开,即使喝了酒,却不见半分脸红或者醉酒的姿态,他抱着手站在雨里,静静地凝视着莫苼尧,眼底是清明到冷漠的神情。
酒气这么重,却没半分醉意,真是神人!
莫苼尧呆呆的望着他,有些发神。
她想自己或许该说点儿什么,比如好久不见,比如最近过得好不好,或者对不起一类的话。可是,她张了张嘴,却没找到自己的声音。
雨淅沥沥地下着,又越来越大的意思。
她不经意抖了抖,这场雨,真的很凉,莫苼尧抿了抿懂得发紫的嘴唇。微微张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费力又难受。
晋彦锡淡然地“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莫名其妙的一声恩,视乎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忽然间,莫苼尧觉得分外尴尬,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也没有什么说的来打破眼前这份又冷又死寂的气氛,幸好有雨水,雨水可以掩盖涌出来的泪水。
莫苼尧狼狈地退开两步,匆匆逃走。
她记不清自己跑了多远,等到终于跑不动停下来的时候,才猛然发现自己跑错了方向,和自己要去的公交站台正好相反。
她有些呆滞,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惊慌失措,竟然连方向都搞错了?!
忽然觉得自己很逊,很差劲,那个男人已经不再是她的自作 爱的人了,而且,他也一定再也不会相信她,再相信所谓真情了!
她突然蹲下来,瑟瑟颤抖。
“对不起,对不起,现在的我,连自己都搞得一团糟乱,又该怎么让你相信?”她把脸埋入臂弯,雨水变得猛了,冲刷着她的后背,真的很冷。
这样糟糕的天气,似乎发了狠,想把一切都彻底湮灭。
眼前,水花飞溅,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分不清这到底是雨还是自己的眼泪。
黑色的皮鞋停在她的视线里,休闲裤的裤脚已经被雨水打湿,她茫然地抬头,只见晋彦锡双手插兜,正站在面前静静地看着她……
雨水打进眼眶,让她眨了眨眼,越来越大的雨,越来越冷的温度,让莫苼尧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晋彦锡眼神一变,突然伸手把她捞起来,不管她的反应,打横抱起就往回走。
莫苼尧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呆,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只是本能的抓住他胸口的衣服,生怕自己掉下去。
因为她这无意识的贴近动作,晋彦锡的唇角向上挑了起来,虽然并不明显,但只要仔细看,便能看出来。
下雨的关系,两个人身上都湿透了,雨水冲刷中到处一片冰冷,唯独两人相靠的部分生出些许暖以来。感受到来自晋彦锡的温暖,莫苼尧有些恍惚,印象中,他们似乎很少这样贴近对方。即使是他们身为男女朋友的时候,这样靠近的时机也是少之又少。
下意识地,莫苼尧的双手又收紧了许多,竟似要把她狠狠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用力太大,疼痛让莫苼尧回神,抬眼看向晋彦锡,有些艰涩地开口,“放我下去,我自己走。”
莫苼尧脚步不停,垂眼看她一下,无所表示。
这么明显的忽视,让莫苼尧多少有些难堪,挣扎的力度更大了些,“放开我晋彦锡,我要回去!”
她不老实地扭来扭去,双腿也不停地踢打,双手更是死命推拒着他,这让晋彦锡突然拧眉,双手却收的更紧,仿佛铜墙铁壁,死死桎梏她的行为。
最后,她连推拒的余地都没有。
到了车前,晋彦锡总算放开她,却一手死死扣住她手腕,一手利索地拉开车门,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推进车子后座。
他的力气很猛,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这么一推,莫苼尧就摔进车里,倒在后座上,爬起来想下车的时候,晋彦锡已经回到驾驶位给车门上了锁。
来来回回试了几次,都打不开车门,而身上的衣服也黏在身上极其难受,这样的境况,饶是莫苼尧再好性子也上了几分火气,“晋彦锡,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