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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非尘听了温怀修的话便停下脚步,很直接的点头:“好。”
接过玄莫沾递过来的纸,叶非尘从头至尾看了一遍。
这时屋子里的只有他们三以及景飒聆和香北,所以叶非尘没有隐瞒就将上面的内容说了一遍。
“事实上,这上面三种不同的字体写的是她同一个意思。”叶非尘猜想是留下这纸的人为了防止有人只认识其中一种,便用了不同的方式,“说的是开国大帝将当时积累的宝藏分为四份,放在四个不同的地方,若想要寻到宝藏,便要集齐四张藏宝图,四张藏宝图合为一体、在特定的时间里去寻找,方能找到所有宝藏。而且,藏宝图在纸中!”
听完叶非尘的解释,温怀修立即将纸取了过去,横看看竖看看,“这纸上只有字,没有图。若非尘解释的不错,只能说这纸另有玄机。”
叶非尘注意到温怀修改了对她的称呼,显得更亲近些,不由的笑了笑,这也算是一种认可吧。怎么说他也是景飒聆的师弟。
“有可能是药物作用,”叶非尘很容易就联想到不久前李姗做的手脚,“我知道有些药水可以消去纸上的痕迹。”
“我也听过不少说法。”玄莫沾也道,“沾水、放在火上烤等方法都有可能。”
温怀修摇头,“莫沾说的方法太冒险,很容易就把图给毁了,我看还是先用别的方法看看,也许玄机在别的地方也不一定。”
见两人都盯着那纸,似乎已经陷入了思考,叶非尘轻声道:“你们好好研究吧,我要去休息了。”
“也是。”玄莫沾温和道,“时间不早了,非尘妹妹快去歇息吧。”
叶非尘点点头,牵着景飒聆的手走了。
……
叶老太太和太皇太后跟着通明去新安排的住处,走到半路就有小和尚跑过来道:“主持,大都督领兵上寺里了。”
当即叶老太太脚步一顿,眸光微动,很快就把事情想通,脸上晃过一丝嘲讽的笑。
太皇太后看了她一眼,有一点点无奈,也有些气愤,她那个孙子可真是蠢到家了。
她没有停下脚步,对着小和尚道:“把大都督请过来。”
小和尚飞快的离开。
等几人到达院子的时候,郭高已经在大厅里候着了。
“臣见过太皇太后、叶老太太。”
“免礼。”太皇太后没有坐下来,而是站着道,“你来了也好,今夜你带着人好好的守着,明天送本宫和叶老太太回去。”
“是!微臣遵命。”郭高其实是很惊讶的,首先,没有贼人的身影;其次,本该在宫里的太皇太后出现在通禅寺。
“你下去吧。”
“是。”郭高压下满心的疑惑出门,正巧看到了章平,于是就朝他走过去,询问今夜发生了什么。
屋里,太皇太后笑道:“你领兵近二十年,如今二十年过去了,还有人记挂着你,也算是不枉那二十年的辛苦了。”
“太皇太后今夜果然只为着那张纸来,”叶老太太有些叹息,眼前这人,事事都在掌握之中,但今夜却大失水准,满心只有那纸,别的事一概无视,“我的伤出自祁族人手。”
“你说什么?”太皇太后难掩惊讶,“祁族人今夜出现了?”
“嗯,太皇太后没有得到消息,皇上看样子也不知道消息。”叶老太太笑着,笑里有一丝冷意,“看来这帮自称祁族土匪的人本事还不错。”
提到祁族,太皇太后的神色变得很严肃,“他们来了多少人?结果如何?”
“大概百余人,死了一半,跑了一半。”叶老太太想到什么又加了一句,“多数人死于荣亲王之手。”
太皇太后看向叶老太太,双手紧握,脸色阴沉,过了好久忽的笑了一下,“你看,那个贱人死了也要摆我一道。我以为……聆儿是天生带病,没想到却是中了毒!而且……这毒很有可能是从我身上传过去的!”
太皇太后的话语里夹杂着无限的恨意。她不是不知道从她怀了聆儿开始性情就变得残忍嗜血,原以为是景隆的死给自己造成太大的打击;生下聆儿以后她又变得平和了一些,只有特定的时候会发火,她以为是聆儿让她得到了安慰所致;后来发现聆儿偶尔发作时性情会比她最厉害的时候还要恐怖,她以为是她怀孕时的情绪感染了他,让他天生带着病。
因为她觉得有她的原因,而且聆儿是她和景隆的孩子,所以纵然很多人传聆儿是恶魔转世,被天罚的人,她也依旧对他很好。只有有的时候连自己也控制不住的伤害他……
为了这,她和聆儿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原以为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中了毒。她也没有怪宫里御医无能,这些年半点没有查出不对的地方。她只恨那个贱人太过无情!
“她死的那样早,算是便宜了她。”太皇太后阴沉沉的道,“若她还活着,本宫定叫她生不如死!”
叶老太太眸光轻动,“太皇太后……”
“闭嘴!我知道你还护着她!她对你有恩你护着她我也不怪你,但是,你记住,她是我的仇人!”太皇太后身上戾气暴涨,眸光似啐了毒的箭,“本宫当初就不该那么心善,给了她两个儿子一个痛快。本宫应该留着他们……让他们生不如死才是!”
“别说了,你做不出那种事的。”叶老太太不自觉的握紧双手。心里复杂难言。
太皇太后很骄傲,是她见过的最骄傲的女人。即便是在后宫的尔虞我诈、钩心斗角之中她也从未丢掉她的骄傲。她毫不留情的处理不安分的宫妃,也会暗中使计,但却从不会玩弄弱者,即便是恨到极致,她也只会给别人一个痛快。
“以前是做不出,”太皇太后幽幽的道,“那些弱者,多踩他们两脚我都觉得脏了脚。那么弱,生活在世上也不过任人宰割,倒不如一死百了。可你想想她做的事!让聆儿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她做的出,我又如何做不出!”
叶老太太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罢了,说这些也没有用,反正人都已经死了。”太皇太后眸光涌动,许多不明的情绪倾涌而出,“我们还是来说说正事好了。”
叶老太太点点头,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当年事,她真的不愿再去回忆。孰是孰非,早已不是一句两句说的清楚。
太皇太后很快变为平常的冷静,“西北动乱,如今祁族也不安分,你说应该如何应对才好?”
“都是些土匪,那么派兵过去帮帮他们镇压一下土匪也就罢了。只是,这事要派合适的人才行,不然很容易惹出大问题。”叶老太太直言不讳。
“说的也是,太温和,他们以为咱们软弱可欺;太狠戾,他们利用一下就会引发暴乱。”太皇太后慢慢的道,“便是要打,暂时还不是时候。”
“太皇太后心里比我要清楚,这些年,我已少问世事,对局势把握远不如当年。”
太皇太后笑了笑,“你呀……算了,不说了,歇了吧。你受了伤,难为你还能挺这么久。”
“伤的不太重,”叶老太太笑了笑,她这话其实是真的,当时虽然吐血,但也没有伤到经脉,这些年她外家功夫是一次没练,但内功却有增长,只是少与人对敌,一时内力混乱了而已。被通远调息后就基本好了大半。
在太皇太后的要求下,两人终是躺在一张床上。
“快五十年了吧,距上一次我们同床共寝。”太皇太后看着简陋的床顶。
“嗯,一晃就这么久了。”叶老太太也叹了一句。
隔了好久,太皇太后忽然问道:“你怎么伤的?按说那些护卫没死绝,你就不会有一丁点事吧。”
叶老太太顿了顿,还是把实情说了出来。
“你倒是对那小丫头好的很。”烛火已经被吹灭,屋子里很暗,暗光中太皇太后的眸子发出阵阵幽光,她却是带着点笑意道,“我儿子对你那孙女似乎……”
“这事我不同意。”叶老太太陡然打断太皇太后的话,“这会我也不当你是太皇太后,有话就直说了,你可别气。聆儿到底大了非尘一轮,这倒不是关键。我……实在不愿非尘进皇家的门。非尘那丫头,我已经在为她挑人了。”
许久的沉默,就在叶老太太以为太皇太后睡着了的时候,听到了她的声音,“那便是他们无缘了……”
这算是同意了叶老太太的话,不强求把两人放到一起。可是叶老太太听了却没有半点喜悦,而是满心的忧虑和不安。
……
叶非尘牵着景飒聆的手送他回屋。香北几人很默契的远离了一点,把空间留给两人,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保护半点也不松懈。
冷风轻吹,簌簌的树叶碰撞声在夜里听得分外明显。叶非尘却觉得太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