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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轶楷回到酒店就开始发烧了。
孟存汝把药送到床前,轻轻推了他一下:“小满,吃完药再睡吧。”方轶楷从被子里露了个头,脸烧得绯红:“头疼。”
孟存汝喂他把药吞下去,试了试他额头:“还是去医院吧。”方轶楷摇头,拽着她手掌:“你陪我躺会就好了。”
孟存汝失笑,回握住他:“不去医院,那我叫安琪来?”
方轶楷不答,只使劲把人被子里拽——无奈感冒了没有力气,试了两下见她不配合,便瞪着湿润的眼睛指责似的看她。
孟存汝被他瞪得心软,拉开被子也躺了下来。
方轶楷蛇一样缠上来,胳膊揽住她腰,脸埋进她颈窝里,灼热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她身上。
孟存汝身体有些僵硬,到底没推开他,手绕过他腰部,安慰似的在他背上轻抚了两下。睡到半夜,方轶楷病恹恹地摇醒她,要喝水。
孟存汝累了一天,也有点迷糊,抬手摁亮台灯,半闭着眼睛爬起来,倒了杯温水,送到床前。
方轶楷自己撑坐起来,接过杯子慢慢地喝了,又说:“饿了,想喝粥。”
孟存汝这时候有些清醒了,听到他有胃口了,赶紧试了试他额头温度,果然有些降下去,再看看时间,已经是半夜零点了。
她拿起座机叫客房服务,方轶楷靠着枕头瞅着她看,等她挂了电话,又黏黏糊糊地抱过来。
孟存汝赶紧把被子给他拉起来,又去调空调温度。
方轶楷身上滚烫,简直就跟火炉一样——大约是精神好了的缘故,这回抱得就不那么规矩了,小动作不断,嘴唇也一直在她脖子上蹭来蹭去。
孟存汝侧头躲了躲,忍不住劝他:“别又受凉了,不然先把外套穿上?”方轶楷含糊地哼了一声,边摇头边把手伸进她衣服下摆里。
孟存汝体温偏低,腰上被他灼热的手掌触碰,忍不住轻颤了一下,才要躲,就听他说:“Miriam,热得难受。”一边说一边就要把刚刚拉好的被子给扒掉。
孟存汝只得腾出手把被子拽住:“那我把室温调低一点,你躺好,等粥送来我再叫你好不好?”
方轶楷嗯了一声,手却抱着人不放,两人这样手□□缠着躺回被窝里,没多久她就觉察了他身体的反应。
到底是年轻人,就是感冒了还那么火气充沛。
她小心翼翼地挪开身体,方轶楷很快又蹭了上来,脸上表情还挺委屈的,身下却强硬火热。
“……我去催催总台……”她找了个借口想起身,方轶楷抱着人不放,干脆地一口咬在她肩膀上。
隔着睡衣,牙齿锋芒依旧,像是一排尖利的小小锯齿。顶在她小腹上的某件事物也气势汹汹地彰显着存在感。
她咽了下口水,等了半晌却不见他有动作,微微侧过头,正看到他忍耐地拿下巴抵着她肩膀,一滴汗水自额头沁出,顺着脸颊滑落在自己肩上,渗入睡衣,留下一点略深的汗渍。
这样的方轶楷,实在是有些可怜。
孟存汝犹豫了一下,主动探手向下,方轶楷猛然扭过头,吃惊地看向她。
她避开他视线,拉高被子蒙住两人。
眼睛看不到了,触觉就尤其明显,手指每摩挲过一处,都像经历了一次淬炼。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恋人之间有这样的行为是天经地义的,男人和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孟存汝在心里默念着各种理由,往下伸去的手却还是越来越退缩,渐渐地就停了下来。
方轶楷一动不动地抱着她,被子下看不清表情,她却知道他一直紧盯着自己。
“继续啊,”他催促了一声,孟存汝把心一横,又往下探了探,终于算是到达目的的了,手指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那股蓬勃的脉动。方轶楷的呼吸蓦然粗重起来,这一次却没再催促,只沉默地等待着。
门铃蓦然响起,孟存汝紧绷的身体乍然放松,按亮床头灯,逃也似的跳下床,快步走向门口。
方轶楷呆呆地躺在原处,怀抱已经空了,被子大掀着,全身上下都凉透了的感觉。
孟存汝端这碗粥足足用了半个多小时,小点心、小菜摆了满满一桌,耳根通红,“趁热吃吧。”
方轶楷无精打采地下床,拿起筷子又放下,“还是不行吗?”
孟存汝垂着头没吭声。
“是都不行,还是只有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