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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能在这个房间看到你,真让人振奋。】格佐夫兴高采烈的说。
“我不这么想。”威克多让自己的语气带上恰如其分的沮丧。
格佐夫敏锐地察觉到了,【怎么回事?】
阿斯帕卢克如遭电击,哆嗦着回过神来,“请原谅,我——”
他的话被威克多打断,“我被告知我的考核名额作废,我无法参加保加利亚国家选拔队的考核。”
【这不可能。】格佐夫看向战战兢兢的阿斯帕卢克,神情严厉地重复,【这不可能,是么,阿斯帕卢克先生?您刚才还那么自信地对我说一切顺利,我对您一直以来的工作热情深信不疑。】
阿斯帕卢克的头上都冒汗了。
“感谢您的信任,也许……也许我们的工作仍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仍有待提高……”阿斯帕卢克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
“事情或许没有您想象得那么糟糕,如果这件事问题不在我,那么我是否可以继续参加考核?”威克多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
阿斯帕卢克悄悄松了口气,当事人不介意就容易解决了。
【你确定?】格佐夫对他的“好说话”不置可否。
“在魁地奇上没有什么是我不确定的。”威克多微微一笑。
【你要知道,作为一名追求稳中求进的官员,我极其不赞同你的嚣张;但作为一名铁杆球迷,我将对你的嚣张奉上尖叫。】格佐夫对阿斯帕卢克说:【接下来该做什么,应该不需要我叮嘱一遍吧?】
“是的,是的,我都明白,请您放心。”阿斯帕卢克点头哈腰,再三保证。
格佐夫满意地点头,阿斯帕卢克以为这件事被蒙混过去了,格佐夫却来了一记彪悍地回马枪。
【我将把这件事汇报给部长,请好自为之,阿斯帕卢克先生。】
壁炉内的脑袋消失不见。
阿斯帕卢克的肩膀霎时垮了下去。
威克多假装没看见,小声问佯装布景板的助理教练,“我的名额被谁顶替了?”
助理教练慌忙摇头,“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事已至此遮掩也无济于事,你不告诉我,我再问别人,你不担心事态在我的有心操作下无限扩大出去?”
助理教练无言以对,这是在威胁他?看看威克多的表情,貌似不是开玩笑。
助理教练小心翼翼地瞧了眼脊背被压弯不少的阿斯帕卢克,小声回答,“您知道金舵队的前找球手吗?”
威克多扬起一边眉毛,“维力.丹勒?”
助理教练点头。
“他不是北欧人吗?”威克多问。
“这种事魁地奇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过,为了提升实力寻找强力外援,临时加入保加利亚的国籍,等世界杯结束是走是留随他自己——多数视世界杯上的成绩而定。”助理教练扬眉吐气地表示咱其实是个有见识的人。
“强力外援?”威克多轻轻重复。
“当然没有比您更强力的外援了。”助理教练话锋转得一气呵成。
“既然保加利亚决定引进丹勒这个强力外援,不受欢迎的我或许可以去北欧碰碰运气,少了一名强力球员的冰岛想必会欢迎我的临时加入。”威克多沉吟道。
“您当真?!”助理教练惊恐万状,就差拽老爷裤子大哭着别走。
威克多对他的举动假装毫不关心,扬声道,“我的考核呢?什么时候开始?”
阿斯帕卢克还在那装聋作哑——追悼自己即将逝去的升职前景,老爷看出这人的情绪一时半会儿闹不完,低头看助理教练,“我的考核怎么说?”
助理教练喜出望外地引着他往外走,殷勤地说:“我带您去练习场。”
二、
十五分钟以后,位于德姆斯特朗的海姆达尔收到了威克多启动的“镜子短信”,要求与他视频互动。
斯图鲁松室长的脸出现在镜子里。
【怎么样,一切顺利吗?】海姆达尔惦记着老爷的国家选拔队考核,虽然他认为以威克多的水准闭着眼睛都能通过,但还是忍不住牵肠挂肚。
“情况有点复杂,现在解释不清,晚上回去再说。”威克多又道。“亲爱的,我希望你帮我参谋一下。”
莫非事情不顺利?!
海姆达尔没有表现出异样,若无其事地说:【我尽量吧,什么事?】
“假设原本属于我的机会在我毫不知情地前提下被另一个人顶替了,之后经过调和等手段,我又再度拥有了机会,你认为我应该心平气和地使用这个机会,通过考核进入国家选拔队,还是遵从‘好心人’的建议,接受他们的歉意——不考直接入队?”
海姆达尔想了想,道,【如果是我,考!】
威克多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为什么?”
【为了让那个假设中顶替了你的后门先生心服口服,让他看看什么叫做真材实料,也为了杜绝万一事态朝不太好的方向发展后,可能随之而来的闲言碎语。希望是我杞人忧天,不过既然有后门先生的存在,未雨绸缪未尝不可。】
威克多微笑,“听你的。”
【你有实力,没必要因为意气之争让闪光点蒙尘,在我心里你是最棒的!】
威克多感受着阵阵暖流冲刷心房,片刻后问,“我记得你今天只有两堂课,有什么计划?”
【带儿子去见马人部落的占星者,】说到这里海姆达尔有些啼笑皆非。【明明离得那么近,一句话的事情居然兴师动众地发了一封信给我,而且还是那种吓死人的巨口大鸟。你没看见早饭时那只鸟飞进来的样子,所有的信使在空中慌乱地挤作一团,试图把自己缩到最小,它们携带的信件像雪花一样四处飞,大家整个早餐时间都忙着在地上和桌上找自己的信……那真是一场灾难。】
“可以想见场面一定相当混乱。”
【没错,滑稽的是它还送错对象了。那可怜的三年级看到巨口朝他飞去,当场昏了过去。】
“希望不会因此留下阴影。”
【福莱特先生诊断说没个准,除非再来只巨口。】
“占星者让你几点去?”
【事实上我已经在马人部落了。】
“晚上告诉我结果。”
【当然。】海姆达尔又道。【能告诉我假设中顶替了你的后门先生是谁吗?即使我不认识,也该记记他的姓名。】
“维力.丹勒。”
海姆达尔沉默片刻,【……答应我,千万别对他太客气,礼貌是用在值得我们礼貌的人身上。】
威克多收好镜子,转身面对等候在旁的助理教练。
他说:“谢谢你们的好意,我还是决定参加考核。”
三、
海姆达尔带着一肚子问号离开马人部落,他唯一听懂同时让他倍感安慰的是星星告诉占星者,米奥尼尔的健康没有任何不妥。父子二人走到喷火龙和佩利冬的家门口时,他决定暂时放下让他云里雾里的占卜结果,抱起孩子拜访佩利冬。
喷火龙苹果派正处在龙生命中的第一个发育期,几乎一天一个样,外形更似海姆达尔曾经见过的成年喷火龙,就是喳喳兽的内在本质仍无法彻底淡化,狂霸酷帅了几秒就欢蹦乱跳原形毕露了。
这是米奥尼尔第一次亲眼见到一头活的喷火龙,与之前阅读的画册、参观的模型等相比,真实的喷火龙带给他的震撼无法用言语形容,那双大大的眼睛从见到苹果派的那一刻起就直了。
苹果派不怕巫师,也不讨厌巫师,它家的前方就是一座魔法学校,虽然作息时间迥异,到底相安无事。属于喷火龙的凶残本性还没有完全被激发出来,所以对米奥尼尔这个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奶娃视而不见,并没有流露出不快或者别的情绪。
苹果派懒洋洋地趴在地上,舒服地喷鼻息,俩鼻孔内持续冒出两串浓烟。
米奥尼尔对喷烟的鼻孔很感兴趣,目不转睛地看个不停。
佩利冬对米奥尼尔很感兴趣,海姆达尔紧张地抱紧儿子,他突然想到某个没有真凭实据的传说——佩利冬偶尔吃人肉,尤其爱吃小孩。
“里格,我能摸摸苹果派吗?”米奥尼尔渴望地看着小粑粑。
“你不记得我曾经教过你什么了?”海姆达尔点点儿子的小鼻头。
米奥尼尔没精打采地点头,“喷火龙很危险,不能靠近。”
“苹果派不是奥拉尔和豆荚,也不是奶糖、小面包、小八,奥拉尔它们是你的家人,所以你可以与它们亲热,向它们传达你的友好,但苹果派是一头野生喷火龙,它不是你的家人,野外生活的动物并不欢迎人类不经过它们的同意就接近、触碰它们。明白么,宝贝,对待野生动物与对待家人朋友不一样。”
米奥尼尔努努嘴,满脸落寞。
“会有机会的。”安抚好儿子,并带他又远远地看了会儿打瞌睡的喷火龙,父子二人离开了后山。
往城堡走的路上,他们与卡罗相遇。
“太好了,你们终于回来了。”卡罗立刻迎上前去。
“什么事?”海姆达尔问。
卡罗用手绢胡乱擦拭头上的汗,“艾西斯让我通知你,瑟坦特找你。”
艾西斯是校医福莱特先生的曾祖母,生前担任过德姆斯特朗的校医,她的肖像画悬挂在校医院一楼二号药柜边,是一个无时无刻不在打瞌睡的老太太。瑟坦特就是著名的诅咒魔枪库胡林,凯尔特神话中半人半神的英雄,瑟坦特的肖像画悬挂在占星塔的占星台上,据说肖像画面对的方向笔直延伸出去,彼端就是爱尔兰。据卡罗介绍,爱尔兰英雄上个学年出现在占星塔,那时海姆达尔在海德格拉克求学,至于肖像画原本的悬挂位置,没有人说得清。
“瑟坦特找我什么事?又找我聊天?”海姆达尔问。
不知道是谁在瑟坦特面前乱嚼舌根,说海姆达尔身上有一半爱尔兰血统,“贴心的说明”勾起了瑟坦特的思乡情结,瑟坦特隔三差五把海姆达尔叫去,不过不是聊天,而是让他陪着一块儿在刺骨寒风中默默遥望伟大的爱尔兰,生活在公元1世纪的英雄不会讲现代语言。海姆达尔几番解释无果反激怒了瑟坦特,认为他迷恋异乡数典忘祖,之后接连给他制造了几场灾难——比如找不到望远镜,没了作业本,教科书不翼而飞等等。后来海姆达尔学老实了,不再试图纠正瑟坦特,没准小天狼星或艾薇体内的确流着他们自己也说不清的爱尔兰血统。
“谁知道呢。”卡罗耸耸肩,而后飞快道,“话我已经带到了,走了!”匆匆跑向城堡,明天将是发行新一期校报的日子,琼斯副主席赶去主持大局。